第117章 大梁城
两日后,一辆马车正在缓缓离开新郑。而在新紫兰轩最高阁楼,韩非与紫女看着马车出神,马车中自然是李无悔一行人。至于胡夫人,则是另外被天权安排人护送。
李无悔正在车内打坐,而黑白玄翦则是戴着斗笠赶车。原本李无悔还想坐在外面与黑白玄翦一起赶车。被黑白玄翦提醒后,才想起自己被人盯上的可能性很大,只能到车厢里陪着焰灵姬与弄玉。弄玉一路上都很是恬静,只是焰灵姬一双柔媚似水的眼睛时不时的盯着他,让他有些吃不消,因此才闭眼打坐。
这天底下能用这等高手作为车夫的,也就是秦王嬴政和后来的中车府令赵高了。前者是将来的始皇帝,后者则是将来替秦始皇掌控黑暗的幕后大佬。就连后来的公子扶苏出行,随行之人也没有如此高手随行。章邯虽然也很强,可是并不是他的贴身侍卫。
一路上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偶尔几个毛贼也被玄翦干净利落的杀了。从韩国到赵国,要一路穿过魏国,距离却也不短。好在都是大路,偶尔会提前找好客栈,倒也不必真的在外过夜。
路过魏国都城大梁时,黑白玄翦看见偶尔路过的魏武卒时,眼神中时不时闪过杀意。只是他想着,自己的仇要自己报,目前自己还没有能杀了典庆的实力,于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杀意。
只是虽然几人已经足够低调了,但是奈何焰灵姬实在是个绝世妖姬,妩媚非常。在下马车时便引得客栈中人一阵惊呼,许多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贪欲。此等人间绝色,竟然会出现在这等简陋之所。
在他们看来,这等美人不是在王孙贵胄府邸,便是在达官贵人院内,岂会出现在这简陋的客栈之中。
在这个时代,但凡有点权势或者钱财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府邸,唯有那些武者或者行脚商才会住客栈。而这两类人往往都是旁人眼中的下等人,不被人看得起的。
客栈中人虽然也差不多属于这两类人,但是在他们看来,同为下等人,凭什么你能有如此美人陪伴。于是便有个混混站了起来。
在这都城中,自然没有人敢杀人放火。但是客栈向来鱼龙混杂,总会有些偷盗之事。而客栈又流动很大,因此这类事情往往很难追查。因此久而久之、客栈只要不闹出人命,没有人报案官府也懒得过问。
随着这种习惯形成,自然也偶尔有人胆大妄为,只要没人去报案,官府也未必会去追查到底。
这混混在大梁也算有名、叫做钱厚,出身也是贫苦人家,但是他却希望能过上富人的生活,因此改名钱厚。此人仗着有几分身手,对着无权无势的百姓多有欺压。不过他倒也识趣,从不敢招惹那些达官贵族。偶尔被抓,也因为所犯之事不大,很快便放了出来,因此也从未真的怎样。
钱厚满脸横肉,他露出淫笑道:“如此美人,跟着这小白脸岂不是要白受罪。不如跟着大爷我吃香的、喝辣的。”
李无悔眉头微皱,却忍住没有说话。他向来不喜欢与这些泼皮无赖纠缠,可这些人在他看来又罪不至死。而且在都城杀人,即使有理,恐怕也是一场麻烦事。他可不想在魏国大闹一场,又被人盯上。
黑白玄翦面无表情,只是斗笠下眼神中杀机一闪而逝。对他来说,杀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不过李无悔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自作主张动手。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出来执行任务,哪怕闹出天翻地覆的动静别人也追查不到他的情况。
倒是焰灵姬来了兴致,她这些天来呆在车厢里,早已闲的发慌了。这会难得碰到一个人小喽啰来挑事,顿时来了兴趣。她娇媚道:“这位大哥,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跟着他的。你别看他文弱书生模样,打架可厉害呢。”她故意说李无悔打架厉害,让人以为李无悔只会花拳绣腿,生怕将这人吓跑。
李无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听这话就知道焰灵姬定是无聊找热闹。他虽然不喜欢多事,可也不在乎多收拾这么一个混混。
钱厚一听这话,心里一喜。他大声道:“美人放心,你到大爷这来、保你无事,我来收拾这个家伙。”
焰灵姬很是自然的来到他身后,还对着李无悔抛了个媚眼。
李无悔神情平淡,看着钱厚冷淡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现在滚的话还来得及。”
钱厚神色一僵,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焰灵姬用娇媚的声音道:“既然这位大哥不能帮我,那我还是回去吧。”
钱厚一听这声音,顿时魂都丢了一半,他再不顾及,对着李无悔一拳轰出。
黑白玄翦见他动手,刚要拔剑,李无悔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不用他出手。以他的性格,既然拔剑就肯定会杀人,他还不想把事情闹大。
李无悔右手背负,朝前踏出一步,左手探出,将他的拳头握在手心。任他奋力前冲,也不能动摇分毫。
钱厚见右拳被制,身躯前倾,左手又是一拳横扫,想要将他打飞出去。
李无悔神色如常,微微退开一步,握住钱厚的左手一拉一甩,就将钱厚甩开出去。
钱厚被突然甩开,连连后退,直到撞到桌子上,将抵在身后的桌子撞烂后摔倒在地。他摸了摸后背,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
他似乎被激怒了,踏过一条凳子,整个人在半空中朝着李无悔又是一拳。
李无悔依旧是左手成爪,将他的拳头抓在手心。而后轻轻一拉,将半空中的钱厚拉了下来。随后松开左手一掌拍在他的右拳上,顿时钱厚惨叫一声飞了出去。众人看去,只见钱厚左手用力的握住右手,而他的右拳已然被打折了。
周围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人文质彬彬的模样,下起手来却是半点不留情,这下钱厚这只右手恐怕是废了。不过想着钱厚这人平日里的作风,也就没人替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