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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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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一缕阳光洒了进来,卿歌感受到一阵温暖后醒了过来。她慢慢坐起,感觉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

    卿歌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推开门,看见坐在门口的长翊。

    “姑娘,你醒了。”

    卿歌默默看着他,看样子他守在外面一夜了。

    长翊一脸迷蒙,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看的卿歌莞尔一笑。

    “姑娘,你笑什么。”长翊疑惑的问。

    卿歌摇摇头。

    “你等我一下。”说着,长翊就起身走了。不一会就端来水盆,递过来毛巾。

    卿歌接过好好清洗了一番。

    只听他道:“家里没有女人,所以没有可梳妆的地方,等我去集市买面铜镜就好了。”

    想的真周到。卿歌心想。

    长翊又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把伤养好,把毒排出来,不然连沟通都不方便,更别说其他了。”

    卿歌点点头。

    “好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是现在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很多伤?”长翊看着卿歌那受伤的脚,已经形成了血痂,叹了口气,去准备药浴去了。

    “好了,你进去试试吧,记住坚持一个时辰,有什么不适立即敲木桶唤我。”

    卿歌听了径直走了进去。

    面前是一个绣着梅花的屏风,画的栩栩如生。卿歌绕过屏风,发现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里面是药草,还泛着淡淡好闻的药香。

    卿歌缓缓解开衣襟,赤身踏进水里,被烫的一个激灵,只能慢慢坐了下去,这才渐渐适应了温度。

    热气一股脑的钻进身体里,一阵阵的刺痛感,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啊!疼!卿歌张了张口,依旧发不出声音。

    “立即敲木桶唤我。”这说的是废话吧,敲了你可以听见吗?卿歌好一阵懊恼。这杀千刀的长翊,什么药啊这么疼。

    卿歌感觉自己身体一直出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热的透不过气来。

    身体还有一股气流在横冲直撞,不知为何,就像被药水刺激了一般。

    我不泡了!卿歌感觉自己疼的快晕过去了。到底还要多久啊?要不唤他?不行,就算唤他也是不方便的,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再忍忍。

    转移注意力吧,想想别的事情。

    卿歌置身在热腾腾的雾气中迷迷糊糊的,思绪渐渐走远,竟然飘回到了前世。

    ……

    前世的卿歌其实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没有多少情绪的人。少年的卿歌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活泼可爱,大胆外放。大概就像卿九这样的吧。

    喜欢爬山喜欢四处跑四处疯玩,好动又自信,说跳舞就立马跑上舞台毫不怯场。她就像漂亮的瓷娃娃,惹人喜爱,光芒四射。

    直到有一天从高处摔了下来,脸部受了伤。

    “丑八怪,离我远点。”

    “她好丑啊!”

    “我不想带她一起,我可以换人吗?”

    ……

    她其实并未变丑,但是时时刻刻听到了这样的话。

    她开始拒绝拍照,拒绝任何与他人成群结队的机会。

    她开始学习各种技艺充实自己,她坚信真正的美是来自内心的,而不止是外貌。

    她习惯了一个人。

    她开始收到第一封情书,第二封,第三封……可是依然是外在的喜欢而已,不是对她的内在。

    她不喜欢这样的爱情。那样肤浅。

    可是她还是渴望爱情。

    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渴望灵魂的共鸣。

    然而她败在这份憧憬上。

    “对不起,不管他对你说过什么?但是我现在来了,我和他住一起了,你没机会了。”

    那是她本来去找他的那天,那个女人说了这样的话,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人。毫不察觉。

    “对不起,我错了,我本以为他会把我当成特别的那个,结果我和你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几年后,那个女人给她的留言。

    你以为这个是一个故事,殊不知这只是n个同类故事的重复一环。

    其实她的人生并不是非要爱情。

    她从自我封闭后,就活的非常安静。她的家里,永远都是一堆书,再无其他。这是她唯一的乐趣。

    她沉浸在书里的世界,因为那里的有丰富的喜怒哀乐,而她不曾有。因为书籍可以给她带来快乐。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爱上一个人。她以为那个人是她灵魂的伴侣,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温文尔雅,模样也是极好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还会唱歌。

    但是还是一场骗局,她竟然发现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证据。这源于他的疏忽和她的直觉。

    这就是她满目疮痍的30岁。从那天开始她愤恨的给自己写下了终点。她痛恨所有的不忠,痛恨所有的欺骗。她开始每日每夜的唱歌,忘掉一切,然后麻木不仁。

    如果说爱一个人是开端,那么受伤就是结局,周而复始的陷入循环,无法逃脱。就像一个闭环一般的魔咒。

    她告诉自己,要想不再被俗世感情牵绊,只有永远不踏入。她的世界里,只有音乐最安全。

    ……

    “姑娘,你还好吧?”长翊脸别过一边说道。

    卿歌睫毛眨了眨,缓缓睁开,看见长翊心里一惊。

    “咳咳,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长翊拿着衣裳递给她,“你这衣裳已经干好了,你穿着吧。”于是快速走了出去。

    嗯?他刚刚微红的脸是怎么回事。

    卿歌不疑有他,将衣裳穿上,款款的跟着出来。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长翊笑了一下,拿了面铜镜到她面前,“你看看。”

    铜镜里面显现的是面容姣好的女子,脸色泛着红润有些许尚未褪去的苍白,并未像兮儿说的那样丑陋,只是比她有内力的时候差了许多,定是洛白也认不出来的。

    卿歌笑了笑,将铜镜放好。

    “要不要我扶你去竹林,你身子弱要多出去走走才好。”长翊说道。

    卿歌点点头。

    ……

    竹林就在屋外,走过去倒不费什么心力。

    一阵微风拂过,只觉得神清气爽。

    “你到现在还未告诉我芳名呢?我老叫你姑娘。”长翊笑了笑。

    也是,怎么告诉他名字呢?这家伙连纸笔都不给。

    卿歌欲抓过他的手,试图写下卿歌几个字。

    “啊?你干嘛?”长翊触电一般把手缩了回去。

    啊?这?卿歌这才想起这人是古代人呢,真是和其他人处惯了,没想到这是过分亲昵的举动。卿歌大窘。难道洛白是这样误会的?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是我疏忽了,你需要纸笔,等我,姑娘。”长翊赶紧跑回屋。

    还是苏芃好,人家自带纸笔。卿歌感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等自己好了就早些回去吧。省的叫他们担心。

    (殿下,你总算想起人家在担心你了)

    长翊拿着纸笔过来,竟还搬了案几和凳。

    真是费事!卿歌摇摇头。

    等他气喘吁吁的放好,卿歌坐下去挥笔疾书。

    “卿歌?”长翊确认的看了她一眼。

    为了个名字,不至于吧。卿歌心里暗笑。看来是好奇心害死猫。

    “那以后就叫你卿歌姑娘了。”

    还以为你知道名字了会怎么的,原来是在称呼姑娘的时候在前面加个卿歌。卿歌觉得这个公子真是有趣。

    不过,此时卿歌对这个长翊也是充满了好奇,为什么他会独居在山谷里,还怡然自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那卿歌姑娘,以后可以这样,在下对你说话你就写字,你就不会闷了。”长翊认真的说道。

    卿歌翻个白眼,鬼才会闷。这里这么幽静,住的都不想换地方。大隐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别提多有乐趣了。

    卿歌想了想,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公子上次为何看见我就笑了?

    “啊,你说的是我们才见面的那时候。”长翊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卿歌姑娘误会了,是因为在下看了你……”

    卿歌挥笔写道,叫我卿歌即可。

    “好,卿歌,因为当日我探了你的脉搏,发现你的资质实在是特别。”

    “你的身子骨是极好的炼药草的资质。”

    就是药人资质呗,难怪一个药师看见自己会那么高兴。哈哈。卿歌忍俊不禁。就是个活药草炼化工具人。得了。

    “卿歌你放心,我不会做你担心的那种事。”

    担心?都入虎窝了担心也没用啊。

    不过倒是可以理解,就跟做研究发现有新方向一样,兴奋是正常的。

    “卿歌姑娘。”长翊疑惑道,“我以为你会很生气的?”

    “不过我最近研究医书发现,你这内力也不是全无恢复的可能。”

    真的?卿歌听后眼睛一亮。

    “你这内力不是一般的方式吸走的,倒像是一种魔气。”

    魔气?怎么可能?魔音域的人不是已经被禁制了出不来吗?难道有什么人和魔音域的人勾结了?

    “魔气修炼方法在下不是很清楚,所以没办法解释这个,但是……你可以重新再练。”长翊笑了,一脸揶揄。

    你在逗我呢?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流汗)。我不知道要重新练吗?

    突然发现这个长翊怎么跟小系统一样欠扁,不会是小系统变的吧。

    不过如果嗓子能好了就好了,那样修炼就简单了。卿歌陷入了沉思。

    ……

    “师叔,跟我回山吧。”一小童突然出现,吓卿歌一跳。

    师叔?看长翊这模样也不老,这辈分……

    “我不是说不回去的吗?”长翊眼都不抬。

    “师叔请勿为难师侄,师父说了,师叔一日不回,师侄一日也不能回。”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卿歌无语。

    “我对修成大道没有兴趣,我只喜欢学医。”

    “师叔,师父也是为你好,现在世道太乱,修道才能安身立命。”小童一本正经的老气横秋的像个夫子一般。卿歌看了忍不住笑了。只是嗓子未恢复,还是未发出声音来,只是好一阵喑喑哑哑。

    长翊奇了,这认识几日还未看见卿歌发自内心的笑过,这一看竟是呆了呆。

    “要我回去也可以。”长翊突然改变主意,“允许我带一人,卿歌。”

    小童有点懵,心道这卿歌是谁。却见长翊深深看向卿歌,于是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答应。

    小童呼唤了一声,竟是飞来一仙鹤。它优雅的低下高贵的头颅,扑扇着翅膀,站在三人面前,姿态有几分仙风道骨。

    好家伙,这什么来头。卿歌内心一阵惊呼。

    于是跟着坐上仙鹤,一飞冲天。

    “坐稳了。”小童说道。

    卿歌现在是普通人,按理说乘坐仙鹤也是件极其危险的事,但是不知为何,她好像已经适应了失重的感觉,竟然一丝别的不适都没有。难道练过的终究是不一样的?

    “卿歌你别怕,有我在。”坐在身后的长翊说道。

    我没怕啊,看你怕了吧。卿歌一阵腹诽。

    身边是滚滚云朵往后移了去,满天的云海,还有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上次来云层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仙鹤不知道飞了多久,才往下飞了去 。前方渐渐可以看见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

    这是一极其漂亮的山峰,绿荫葱茏,山顶还泛幽幽的光,山顶上是类似宫殿的建筑,比宫殿小了些,肃穆而庄严,最前面的那个匾额写着:清墟观。

    道观?卿歌正想着,仙鹤在空地停了下来。

    “你们在此处稍等,我去禀报师父。”小童跳了下来,立马消失在眼前。

    好快的速度!卿歌心中十分惊讶。长翊倒是毫不在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二位请,师父在观中等候。”一弟子上前来说道。

    卿歌默默的跟着长翊一同走了去。

    ……

    清墟观

    观中是一老头子,倒让卿歌十分意外。但如此年纪,应该修为境界不低了。

    “异世之魂?”老头子眯着眼说道。

    什么?他怎么知道?卿歌身子一紧,立即进入戒备姿态。

    “姑娘莫怕,贫道只是会一点演算罢了。”

    算命就算命,扯演算做什么。

    “姑娘最近遇难,看来需要帮助,贫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老头子又说道。

    要不是这老头子坐在这肃穆的道观里,卿歌都怀疑这是不是坑人坑钱的算命先生。

    “姑娘以后将有一大难,需要及时离开身边的人,才能化险为夷。”

    好家伙,这小难还没过呢,扯以后,还咒我大难。卿歌好想掉头就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

    “师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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