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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县试结束凌晨夜话,范无咎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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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范进之外,此时正在监考的三位主考官也是非常的烦恼。

    在范进释放举人文宝的威压后,三人就感知到了范进那边的异动。

    然而没等三人前往,在院落外陪着三位考官一起监考的杨礼安就动用平步青云,前往槐树林乱葬岗之地。

    接下来,三人通过官印,见证了槐树林发生的一切。

    在范进走后,杨礼安就将范明亮,马夫,阿大阿二四人关进了广灵县的大牢里,准备等三天后考试结束再进行审判。

    在关押的时候,杨礼安用才气封印住了范明亮的文骨,使其双眼失明,双手无力,如同废人一般在牢狱里鬼哭狼嚎。

    监狱里的狱卒看着都害怕,一个在广灵县赫赫有名的秀才在眨眼间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这位红袍大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广安现在也不想升职了,只要别因为这件事情处罚自己就行。

    就差一点,一个本地的圣前秀才在科举考试期间就死在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杨礼安的身影从天而降,张广安看着高含光和王笑海,示意两人在考场里看着,自己出去汇报。

    说是汇报,此时张广安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尚书大人。”

    张广安的称呼从杨尚书变成了尚书大人,“大人”的后缀加上去,就代表着他有些心虚了。

    杨礼安却是当成没事人一样,看着张广安说道:“张知县,辛苦你们三位监考了,老夫有些疲倦了,小女还在家中,就先回去了。”

    张广安一懵,不知道杨礼安这是什么意思,范进这件事情,他就不想说些什么?

    “尚书大人,范进他?”

    张广安颤颤巍巍的问道。

    杨礼安淡淡的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三天后科举考试结束再说,免得影响众多学子的心态。”

    “下官明白。”

    杨礼安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就离去了。

    张广安心绪不宁的回到了考场,其余两位主考官看着张广安这么快就回来,连忙问道:“县尊,杨尚书怎么说?”

    张广安摇了摇头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件事情,杨尚书怕是已经有了主意。”

    “罢了,咱们等通知就行,三天后再说。”

    此时的范无咎正在熟睡,但是却有些心绪不宁,从睡梦中猛然惊喜。

    “爹!”

    范无咎轻声低语,在梦里,他梦到自己的父亲被人戳瞎双眼,挑断手筋,被关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痛苦的哀嚎,吓得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

    范无咎长出了一口气,苏醒过来的他被梦境刺激,脑海中的思绪一下子清晰了起来,随即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范无咎的苏醒引起了张广安三人的注意力,看着范无咎,满眼的惋惜。

    “可惜了这个孩子,如果他知道他爹的事情的话,恐怕会——”

    “不过说来也奇怪,范明亮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着去刺杀范进,两人同姓范,好像还是同族。”

    “好了,不要议论了,三天后就知道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二月十五这一天凌晨,不管是答题完毕还是没有答题完毕的学子,都在张广安的封场声中交卷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胡小芸在被范进背回来的当天夜里就发了低烧,范进这几天都在照顾胡小芸,生怕胡小芸出什么意外。

    凌晨时刻,整个广学客栈都热闹了起来,除了范进之外,没有任何学子提前交卷,哪怕是提前答题完毕的学子。

    都在律赋和试帖诗上打了一遍遍草稿,在最后的时刻,才将答案写在试卷上。

    “终于考完了!”

    “明天午时就放榜了!”

    “随便吃点就睡觉吧,明天早点去看榜!”

    “范兄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呼呼大睡了吧。”

    “现在是范兄,明日午时估计就是范案首了!我有预感,范兄必定能拿案首之名!”

    学子们议论纷纷,殊不知此时的范进正在胡小芸的房间里守夜。

    楼下学子的声音吵醒了胡小芸,看着在自己床边睡着的范进,这两天的悉心照料下,胡小芸的烧已经退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显然那天晚上的事情,给了胡小芸很大的刺激。

    胡小芸醒来后,轻轻的摸了摸范进的手,结果却被熟睡的范进一把抓住了。

    “芸姐,你醒了?”

    范进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胡小芸说道。

    胡小芸没想到范进这么敏感,直接苏醒了,还以为是自己吵到了范进。

    “你回去睡觉吧范进,我没事的。”

    胡小芸看着范进的脸上有些憔悴,显然这两天没睡好。

    范进握着胡小芸的手说道:“我没事的,放心好了。”

    “你先躺下,他们刚回来,估计是吵到你了。”

    范进让胡小芸躺下,自己出去看看,让他们小声点。

    胡小芸却拉着范进的手说道:“我都睡了两天了,不困了。”

    “你下去跟他们聊聊,都是同乡的学子,以后免不了互相照应。”

    “快去吧,别在这里看着我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老是围着女人转呢?”

    胡小芸说完,脑袋转过去,不去看范进。

    范进不知道胡小芸哪里学来的这句话,自己可从来没这么教过她。

    “那好,我出去下,等等回来陪你。”

    范进帮胡小芸盖好被子就推门出去,站在二楼看着一楼大厅的学子们,正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吃着热腾腾的鱼肉,发泄这三天的苦闷。

    “范兄?”

    李常青看到二楼的范进,连忙站起来招呼到:“范兄,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莫不是我们吵醒了范兄?”

    范进笑着说道:‘没有的事,你们吃你们的,我就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范兄一起下来喝点吃点啊!”

    “是啊范兄,一起来吃点。”

    范进拗不过众人,李常青更是亲自上楼招呼范进下去。

    范进落座后,店小二给范进配了一副碗筷,众多学子在这天凌晨开始畅聊起来。

    童生试已经考完了,没有那么多顾虑,放开了吃喝就行。

    酒过三巡,有人感慨考试之艰难,也有人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不能高中。

    也有人觉得无所谓,能高中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明年再战便是。

    “你们说,今年的案首是不是范兄?”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当然是范兄,我当时在范兄身后,范兄笔走龙蛇,在试卷上写的飞快,不像我们,写一句话要想半个时辰。”

    “我也觉得是范兄,我在第一排答题,范兄交卷之后,三位主考官的眼神都瞪圆了,显然范兄的文章让三位主考官满意。”

    “可惜的是范兄的文章我等未能一见,否则的话,还能学习一番。”

    “是啊,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知道到时候县尊大人会不会公布范兄的文章,我真想看看范兄的文章到底如何,我写的时候,感觉脑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

    众人纷纷抬举范进,高灵玉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现在我们不是和范兄在一起吗?范兄何不吟诗一首,让我们长长学识?”

    众人一听,都眼巴巴的看着范进,范进呵呵一笑到:“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读一下那首五言六韵的器吧。”

    “洗耳恭听!”

    “范兄请!”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坐直身体看着范进。

    范进咳嗽一声,起身向着四方拱了拱手到:“那我就献丑了!”

    “天地有正气,日月生光仪。君子秉至诚,不为世俗迷。”

    “大器非无用,良工不自材。一朝成伟器,千载仰高台。”

    “玉匣藏龙剑,金盘贮凤胎。何当凌绝顶,俯视海天开。”

    范进吟诗完毕,在场众人尽皆不敢言语,最后还是守夜的店小二拍手叫好到:“好诗好诗!”

    “玉匣藏龙剑,金盘贮凤胎。范公子这首诗有龙有凤,真是厉害!”

    众人一听店小二的话,纷纷大笑到:“小二哥,你还是不懂范兄啊!”

    “是啊,这首诗首尾两句简直绝了!当有鸣州之姿!”

    “二三四三句话,就像是在说我等学子一般,实在是高!”

    “范兄这首诗无可挑剔,唯一的不足,恐怕就是重词了,这应该是被打分乙上而不是假的原因了吧?”

    店小二不明所以,他可不懂各种细节,看着诸多学子笑着说道:“嘿嘿,我就是一个俗人,比不得诸位学子。”

    “不过藏龙剑,贮凤胎,听起来就很厉害!龙凤麒麟可是天地初开的神兽,范公子用玉匣和金盘将他们封印起来,得有多厉害!”

    店小二说完,嘿嘿一笑。

    众人紧跟着大笑起来,而范进也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在场这么多人,真正懂自己的,恐怕只有这个店小二了!

    君子藏器于身,之所以要藏器于身,就是为了战斗!

    这一句诗词看似是说人要蓄势待发,藏器于身,但是实际上却是暗藏范进心中的杀意。

    众人因为店小二的事情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广学客栈都充斥在融洽的氛围中。

    广灵范家。

    范无咎从文院走到家里的时候,看着灯光黯淡的家中,整个人充满着不解。

    “怪了,爹怎么没来接我?”

    “家里也没人点灯,这是怎么回事?”

    范无咎满脸不解,随即推开大门后,却发现家里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爹,娘!”

    范无咎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范无咎穿过前院和大厅,来到后院的才看到自己母亲的房间里点着煤油灯。

    昏黄的煤油灯还没有今晚的月亮散发出来的光亮,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其中飘曳的烛火,透露着一股凄凉。

    “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怎么没了人气!”

    范无咎百思不得其解,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一个瘦弱的人影从房间里起身,随即打开门轻声呼唤道:“是少爷回来了嘛?”

    “奶娘?”

    “我娘在房间里休息吗?我爹人呢,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范无咎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妇人问道。

    妇人是范无咎的奶娘,看到范无咎考试回来,哭泣到:“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你考试的那天晚上回来吃了饭后,就带着阿大阿二还有马夫老王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夫人也因为老爷一直不回来,担心的病倒了。”

    范无咎只觉得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如果不是身旁的柱子支撑住了他,估计已经摔倒在地了。

    范无咎扶着柱子,看着奶娘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奶娘看着范无咎,小声的说道:“夫人说怕耽误少爷你考功名,不让我去找你。”

    “少爷,你快进去看看夫人吧,这两天饭也很少吃,全靠喝点米粥,整个人都饿坏了。”

    范无咎慌忙推开门,当看到煤油灯下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母亲后,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虽然说是读书人,可是到底也不过是14岁的少年,看到母亲病倒在床上,父亲更是不知所踪,范无咎安慰自己到:“这个时候,我一定不能慌乱!”

    “父亲说过,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安慰我娘亲后,中午去看榜单,到时候再看看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无咎不敢现在出去找范明亮,一是知道恐怕出了意外,但是没有风声,不敢确定。

    二是自己的娘亲重病在床,要先稳定住对方的情绪,防止身体担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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