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湖神棍太多
闲着没其他事,我重新点上一支烟,和二狗细说一遍之前发生的事。
二狗全程没插话,直到我说完,才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六哥,这事有点邪乎,要不咱俩明天上弘福寺找大和尚看看?整条平安绳戴着。”
他比我还小几个月,两人都是根正苗红的九零后,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都是大眼对小眼,没招。
“去弘福寺还不如上市南街,这种事找和尚专业不太对口。”整件事弄得我心里直打鼓,就算以前不信这些东西,到了这节骨眼,也得去找个大师看看。
“成!明天我陪你去。”二狗点头觉得我说的在理。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翌日,起来时已经是大中午,昨晚我还睡得挺香,没有做梦,睁开眼外面已经是大太阳。
不知道二狗什么时候起的,等我去客厅时这货正在玩只狼,一边玩还一边骂骂咧咧。
“好家伙,六哥,昨晚你可把我吓惨了。”二狗丢下手柄,一边说一边跑去厨房拿碗筷,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弄好了菜。
“什么意思?”他的话,弄得我有点迷糊,什么叫把他吓惨了。
二狗一边盛饭,一边对我说:“快天亮的时候,我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你笑了,还笑了好一阵。”
端着饭,我没好气开口:“笑?这不挺正常吗?”
二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喝了口水,才一脸认真的说:“六哥,你笑的声音不对劲,明明是从你嘴里出来的笑声,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啥!?你没听错吧?”听到二狗的话,我顿时汗毛竖起,表情都僵了。
“绝对不会听错,你笑了好几分钟,最后吓得我床都不敢睡,直接跑到沙发来,从醒来到现在,愣是一点瞌睡没有。”二狗说得十分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俩机械式夹菜吃饭,没人吱声,都觉得这件事太邪性,已经不能耽误下去。
吃完饭,换衣服我和二狗直奔市南路。
下了出租车,走在路上看着路边坐在小马扎上的大师们,我有点犯难。
这些大师有男有女,束发的道士、光头的和尚、穿得和常人无异的先生、裹着头的神婆、仙风道骨的老头……
光是一小段路,就看得我眼花缭乱,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有真本事。
本来,我的想法是去找之前和聂青青遇到的那位算命先生,和他打听一下这条街哪位大师有驱邪的本事。
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位算命先生。
就在我准备随便找个大师先问问时,路边一个胡须挺长的光头大爷朝我招了招手。
我和二狗对视一眼,朝着大爷走去。
大爷身前摆着一块红布,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堆字,风水堪舆、八字测算、相面摸骨、驱邪镇宅等等,会的挺多。
“小伙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遇到事了吧。”大爷捋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眯着眼盯着我看。
他操着一口阳城口音,说着文绉绉的话,听起来十分别扭。
我没吱声,二狗开口朝大爷道:“大爷,您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我兄弟遇到事,是我。”
我和二狗来的路上商量过,大师要找但钱不能白花,别被江湖骗子忽悠,到时候钱花了事没办成,白瞎。
“不可能,就是他遇到事。”大爷信誓旦旦,眼神都不带挪一下,死死盯着我。
见状,我心想应该找对人了,说不准这大爷有点本事,于是开口问:“大爷,那你说我遇到什么事?”
“哈哈。”大爷轻笑一声,继续捋着下巴上垂落的长须,也没急着吱声,而是继续盯着我看。
等了能有半分钟,大爷眉头抖动,说道:“事情是昨晚遇到的吧,还挺严重。”
我点点头,还是问出刚才的话:“大爷,能具体说说吗?”
咳咳,大爷托着手掌,意思很明显,该给钱。
好家伙,见大爷这架势,我顿时无语,啥玩意都不说就抬手要钱,当我凯子呢?
“大爷,你就说吧,我昨晚被小鬼缠的事能不能解决,钱不是问题。”我从兜里摸出钱包,特意亮了下里面的红票子。
大爷眼前一亮,眉头再次抖动,拇指扣在中指上一顿掐:“一个小鬼而已,比这难对付的老夫都处理过……”
得!听到大爷的话,我和二狗直接起身走人。
绝壁是个老神棍,刚才就是在故意套我话,我放个烟雾弹他就撂了,哪有特么的小鬼。
见我两走,那老货还在背后危言耸听:“小伙子,那小鬼不好对付,整个阳城除了我刘半仙……”
叽里咕噜说一堆,二狗听后骂骂咧咧:“草,这老逼灯挺会吓唬人!”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我和二狗在市南路转了一圈,找了十几个大师,都是一个结果,全是连哄带骗的江湖神棍,一个有真本事的都没。
最后,我俩总结一个结果,有本事的大师都是别人找上门,哪还用在大街上顶着太阳出摊。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昨晚回小区时遇到的邋遢老头。
或许,那是位真人。
病急乱投医,我和二狗又打车直奔黔灵山公园。
下车,我直接往黔灵大酒店前面的地下通道去,可在里面找了好几圈,没看见那老头,这些年搞整治,地下通道和天桥这类地方早就不让流浪人员睡。
找了好几圈愣是找不着人,我心想算了,不如回去发个朋友圈在网上找人打听一下,看谁认识有本事的大师。
就在准备走时,我看到天怡豪生大酒店侧面的小巷子里有个老头躺在花坛边上,看身形和昨晚遇到的那位有点像。
拍了二狗肩膀一下,我俩直奔老头而去。
老头倚在花坛上,睡得挺香,手里还攥着昨晚我给他的大重九,不过此时只剩下空烟盒。
“大爷?”我朝着他喊了一嗓子。
大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我,说了句十分吓人的话:“嘿嘿,她要带你走,她们都要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