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人
第十六章：那人
“这事儿，你怎么看？”乌曼玉盯着田凌风，问道。
田凌风并不如先前那般嬉笑着脸，有些严肃，皱着眉头，静思过后才凝重地开口：“艾晨说的那人，应该就是那人。”
“那人，真的就这么重要？”乌曼玉不解，田凌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个人。
乌曼玉对那人的了解，也只是在之前田凌风遇到难题时，听到他无意中提到过几次，充满了敬服和期待。
乌曼玉十分好奇，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如此傲气的田凌风也想要依赖，但田凌风总是避而不谈，说什么时机未到。
乌曼玉也动用过自己的关系去探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人真就是一个谜。
乌曼玉以为这次田凌风依然会说时机未到糊弄过去，但没想到田凌风依旧严肃着脸，开口解释了。
“是的，他很重要。他若是点头，我的计划可以进行；他若摇头，我的计划连点点星火都烧不起来；他若愿意出手，那我的目标就指日可待了。”田凌风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怀疑。
“除了空间阁，这大陆里不可能有人能做到这般地步。”乌曼玉反对到，那可是一个帝国，占据大陆超四分之一的势力，它的命运，岂能由一人之喜好而定。
“丙离域变天，你认为是从多久开始的。”田凌风问道。
“丙离域变天？若说是刘啸发动宫廷政变，那是两年前，但若非在此之前，几大世家相互争斗，耗尽了力量，刘啸即便能逼宫，也撑不了几日。细究来看，至少是从三年前的交运之争就开始了，那场争斗直接导致黄荀两家衰败，之后米粮竞价、东市血案，都直接导致丙离域几大世家实力折损。”说到这，乌曼玉猛的瞪了瞪眼，“你是说？”
见着田凌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早有预料的乌曼玉心中也不由咯噔了一下。
“刘啸这家伙，你不是不知道，领军作战，英勇杀敌，那是威风凛凛，时下无二。但涉及到政治斗争，那还不就是任人摆弄的傀儡，让他跟那群老家伙共事，不出一月，刘家王朝就要岌岌可危了，莫说什么议会改革了。”
“只要与刘啸有过接触的人都看得出，刘啸非治国之才，但他偏偏有远在天行宫的刘家老祖支持，刘家为了不被其他世家吞噬，这才勉强同意建立以刘啸为核心的统治体系，完成改革。要说刘家那些古董们同意这般大动作的改革，我是不信的，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
“那时候天永商会被萧明那几家盯得紧，不说伸不出手，传不了口，就算我在一旁，几场流血的清洗是避免不了的，哪可能会这么干净。”
“如此大的手笔，真的就凭一人之力……”乌曼玉嗟叹，这着实匪夷所思。
“你可知为何，这个时间是三年前呢？”田凌风笑问道。
“为何？莫非其中是有什么隐秘让他出手的。”乌曼玉急忙问道。
“隐秘倒也算不上，这事大陆的人都清楚。”
“哦？”乌曼玉回想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起这些年有这么一个人物。
“因为四年前，空间杯落幕，而后南方的尤木帝国，有一个小国崛起。用了仅仅一年的时间。”
“什么？你是说，滇焉国？”如果说丙离域之变，是众多矛盾的积累，有迹可循，那滇焉国的崛起，完全是从零开始的奇迹。
四年之前的滇焉国，与当前尤木帝国的其他小国一样，混乱不堪，极为贫困，但是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个武装小队，自称天雨，一路冲刷腐败强权，不断壮大，隐隐有对抗滇焉政权的迹象，引起滇焉国权贵乡绅的打压，在临近最后一战之时，天雨凭借着某位新晋圣阶强者的权利，获得了参加空间杯的资格。
根据空间杯的规则，圣阶以上的强者不得出手干涉或者以任何方式干扰参赛队员的比赛，没人敢在这条规定上触了空间阁的眉头。而滇焉权贵一方比之天雨的优势便是圣阶积攒下来的数量，圣阶之下的实力两者相差不多，一旦开战，必然死伤无数，损失巨大。滇焉权贵只得暂时休战，等待空间杯结束完成那最后的清算。
然而这一场空间杯，却成了改变局势的关键节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天雨小队在精英云集的空间杯中一路过关斩将，甚至在决赛中引发百戈大灵暴，卷入两大百戈妖族，三大圣阶妖兽因此殒命，圣阶之下妖兽死伤不在少数，从此与百戈大沙漠立了仇。同时他们以绝对的优势力压四大帝国，得到了此届空间杯冠军，一时间全大陆都为之沸腾。
胜利是光荣的，但也是惨烈的，最后觐见空间阁阁主的三只队伍中，天雨小队到场的只有两人，参赛的五人中不到一半，这场胜利，甚是惨烈。
空间杯的冠军除了既定的奖励之外，还可以向空间阁提出一个愿望，往年这个愿望多是六人进入百花谷洗礼，提前勘悟天道，提高突破圣阶的概率，然后凭借圣阶强者的权力，福泽后辈，家族世家的圣阶强者便是如此积累起来的，也是如此发展起来的。
没人能想到滇焉国的小队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大陆不曾想过，滇焉国的权贵们自然也不会预料到此。但偏偏天雨小队成功了，闯进了决赛，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拥有了兑现愿望的权力。
天雨小队用这个愿望换取了空间阁的支持，兵不血刃地赢得了滇焉最后一战的胜利，天雨二人登上滇焉王位，在空间阁十年庇佑之下，开始国内整顿以及国际外交。
仅仅一年时间，滇焉国从一个强权贪腐的混乱之地，变成了一个井井有条，秩序稳定的国家，更是通过空间阁，大力发展贸易，经济快速增长，直到四年后的现在，已经有了与尤木十大王国平等对话的实力。一个小队，一个小国，两个奇迹。
但是天雨剩下的二人，明显都没有这样的本事。思来想去，乌曼玉眼中一亮，终于想起了什么。
“所有人都认为，天雨小队参赛的只有五人，这不存在的名额，是他？”乌曼玉惊奇地说道。
田凌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但这足以证明吴曼玉心中猜测。
“呵呵，天雨折桂，滇焉崛起，丙离政变，此人，真当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他，我不怀疑他改变今下时局的能力。”乌曼玉顿了顿，犹豫地说道，“他若有这般能力，我们不妨……”
“还是别想了，自从丙离域事件之后，他便彻底沉寂了下来，不再出手，连滇焉国那边都很少再管。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想必自有道理。他不喜打扰，所有的事只是因为他想做，若是他不主动，没人可以强迫他，若是非要强拉他入局，惹恼了他，你我可能就会在某个局中，不明不白地殒了性命。之前我之所以含糊其辞，正是这个原因，若是因为我泄露了他的事迹，打扰了他，我这刚起步的小小产业，可经不起他的折腾。这之后，你也不要试图去追查他，甚至不要试图去揣测他，你只要知道他的存在，在他想要入局的时候，顺着他的意即可。”
“天永商会若还是小产业，那这世上可就没几家大产业了。”乌曼玉打趣道，“不过一向对他三缄其口的你，为何今日又要与我透露他的存在，是因为他们？”
“嗯，因为那人，已经开始关注他们了，准确来说，是开始关注艾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