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易
第二十一章：交易
本来艾晨是想出门走走的，毕竟这是艾晨见到的第一个太玉大陆城镇，管中窥豹，能大概了解一下太玉的民风。
不过这想法被蓝琪遏制住了。小镇临近三国交界处，边防管制严格，他这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一旦被巡防军队查到了，解释起来很麻烦，再被关个一两天，那就耽误事了。
做不了什么，艾晨也就只能趴在走道的围栏上看着下面发呆，偶然注意到蓝琪门外的守卫，便过去打声招呼。
“你们公主和里斯是什么情况？”招呼过后，艾晨禁不住好奇，询问道。
只见护卫耸耸肩，无奈说道，“公主是波律修的公主，里斯只是里斯。”
艾晨哦了一声，似懂非懂，见护卫并不多说，就没再继续打扰，稍微打诨一下便离开，继续在围栏上发呆。
看着楼下住客们来来往往，脸型各异的他们相互交流着、攀谈着，有些嘈杂吵闹，但这正是人类的乐章，在寂静的龙吟谷待得久了，也显得有些悦耳。
未注意时间流逝，高欣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静静地待在艾晨的一侧，陪着他一起发呆，里斯过来打破了他们的寂静，通知他可以会谈了。
沐浴打扮过后的蓝琪身着白色宽松长裙，高贵典雅，不同于龙吟谷内紧身武装的英气，艾晨不由地多欣赏了两眼。
蓝琪见状暗自得意，她对自己地容貌身材可是非常自信，能吸引住艾晨地目光，不枉她这一番打扮。
奈何下一刻这自信就砰然破碎，艾晨只在蓝琪身上短暂停留，随即报以微笑，邀请着坐下。
简单沐浴过后的艾晨洗去了身上尘土，少了些邋遢，多了些清爽；绽放的微笑如春日阳光，温暖人心，双眼透出的坚毅让蓝琪着迷，难以自拔；直到里斯的两声咳嗽传来，蓝琪才清醒过来，看着一旁微微轻笑的高欣，脑中一片昏暗。
尴尬地笑了笑，小心地坐下。
饭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菜色俱佳，旁边的美酒是波律修特产，是大陆上最顶级的美酒。
蓝琪一边介绍着，一边浅饮浅酌，挑起筷子吃起来。在龙吟谷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早就已经饿了。
简单地填了填肚子之后，蓝琪也不含糊，直接切入正题。
双方在出谷的路上便有了足够的试探，没必要再弯弯绕绕。
蓝琪提出的需求是术阵的十方空间，可以拿出的是术阵以及人类的历史，接下来的七天时间，她会尽其所知，将这些一一道来，如果艾晨有什么疑问，只要不涉及机密，她也能答疑解惑，也就是七天的私人教师。
这可是她这个王女花费宝贵的七天时间，专门针对艾晨这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屁民的私人教师，艾晨可是捡了大便宜。蓝琪这么自顾自想着，但是看着艾晨清秀俊逸的脸，不由对这七天之旅有了些期待。
艾晨自己要付出的，只是布置个术阵而已，虽说费些时间精力，但也是无本买卖，很划算。至于她说五个月之内不得再给其他人布置这个条件，改良版空间术阵本来就费时费力，他也不愿自惹麻烦。
因为术阵空间在蓝琪身上只能维持一两个月，再久就需要艾晨进行调整，所以蓝琪要求艾晨在两个月后再布置，这之前要先布置一指，以熟悉效果。
会谈之中，蓝琪不乏拉拢之意，几次三番提出条件，想要将艾晨收拢，甚至提出骑士身份，艾晨也不为所动。
要知道一个骑士可已经是贵族了，作为王女的专属骑士，地位更是崇高，里斯当年为了得到这个位置，可吃了不少苦，她都心疼着。
但艾晨作为皇子，哪会在乎一个骑士的名誉，他此次出来，只是想作为局外人参悟这片天地的道，并不想刚出门就被限制在势力斗争之中，成为一个小屁民，低调的生活才是正理。
蓝琪几次争取无果，只得放弃这种想法，提出在情理之内，艾晨在三个月内出手帮她三次，她可以帮艾晨解决身份问题，给予他百万货币，而且可以推荐他进入四学院，有个落脚的地方，熟悉过后再做打算。
因为出手帮忙的约束性不大，艾晨想想就答应了，初入人世，有个人带着，能更快熟悉环境，省去许多麻烦。
在确定这些之后，蓝琪取出几张纸，将以上协议一一记录其上，一式两份，双方确认签字。
根据蓝琪所说，这是赫尔墨斯的契约书，蕴含天地法则，一旦签字，若有违背，便会有天地进行审判，惩罚。
当然，这是有点夸大其词，不过这契约书除了天地法则监督之外，在天豪帝国乃至全大陆都是有着极强的法律效力，一旦签字确认，便受到天豪帝国法律的保护，有所违背，那就是藐视整个天豪帝国，与整个帝国为敌，除了空间阁，还没有谁有这个胆子。
在签完字之后，凭借着对天地法则的敏感，艾晨在冥冥之中确实感觉到一股天地气息附着缠绕，运行规则很是奇特。想必蓝琪说的那传说，也不都是假的。
即便如此蓝琪还不放心，要求在到达学园都市之后，在履行后续协议之前，艾晨还得跟着她到空间阁再次签订协议，内容甚至都不变——空间阁的约束力似乎比赫尔墨斯的契约书有更强的约束力。
整个过程比预计要简单许多，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艾晨和蓝琪都不是喜欢拖沓的类型，这点上两人倒是很对眼。
协议签订过后，蓝琪很满意。
单从协议上讲，她所需要付出的，也就是和对方聊聊天，至于身份和钱，对她来说并不算多大的事，那些钱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次虽然没有将他拉拢，但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谈不上失望，双方交好已经算是最好的发展。
等到把艾晨拉进学院之后，指不定还能从学院那里捞到些好处，光凭这好处，就足以回本了，善加运用，还能产生巨大的收益。
在太玉大陆上，空间饰品向来珍贵，学院中的那些个公子哥们，能拿得出手的人寥寥无几，就这样，绝大部分都还是背后势力借于他们暂时使用。
从时间限制上讲，艾晨能布置的术阵空间与这些人手上的空间饰品并无两样，但要是比起空间大小，十方的空间绝对算是中上品，况且这还只是最低限度，一旦超过了二十方，那可就是质的变化，能在两个月后的事件中获取很大的优势。
她这次打破了规则，王国给她的支持很有限，若是能凭自己的能力达到目标，在之后的计划中也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对于艾晨来讲，同样也很满意。
给他人布置一个长时间持续的术阵空间虽然苦累一点，但好歹是无本买卖。
他目前最缺乏的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情报，那些公知常识虽然收集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但量还是很大，有个人能亲自给他讲解，总好过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蓝琪作为帝国九大王族之一，必然掌握有许多常人不知的机密，这其中指不定就有百草香的位置。
而且身份和钱，这才是艾晨的燃眉之急，没有这些，寸步难行，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最为满意的地方。
双方付出的都不多，但都得到了极为满意的收获，交易的过程也就很愉快，也没多少争论。
签完字后不久艾晨和高欣便回房了，规律作息早睡早起是艾晨奉行的准则。
一番推让，高欣睡了床，艾晨抽了条长凳躺下，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