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即刻见效
不管是妙药堂的医术秘本，还是林家祖传的养生功，都极为重要。所以，李峥跟林和济的这场斗医容不得马虎。
徐空青跟钟正文商量了一会后，两人一起来到妙药堂大门口。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华灯盏盏。
夜色下的妙药堂大门口，简直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的人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人是来求医的。
徐空青朗声道：“李公子跟济仁堂林老先生斗医，需要一位合适的人选，哪位患痼疾之人愿意当这个人选？”
话音落下，人群骚动。
“济仁堂的林老先生我知道，医术不凡，德艺双馨，但是没听说凌云县杏林有一位李公子，这个李公子是谁？”
“就是刚刚进去那个年轻人，听说他能医治徐老先生孙女的腿疾。”
今晚聚在妙药堂外面的人太多，刚才妙药堂里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只有守在门口附近小部分人知道。
“竟然能医治徐老先生孙女的腿疾，这位李公子的医术很不凡啊！”
来求医的人中，一些人想要试试，但又有些担心。
当斗医人选，是有风险的。
两位医师的医术，接连用在一个人身上，这两种医术相辅相成最好。
但也有可能相悖。
一旦两种医术相悖，出人命就是顷刻间的事情，届时神仙下凡也难救命。
“我愿当。”
“我愿意。”
“我试试。”
三道同意声从人群中三个不同的方位传来。
周围的人纷纷偏头，同时自动让开一些，三个愿意当斗医人选的人顺利来到了妙药堂门前。
看着面前三个身患痼疾之人，徐空青跟钟正文眼中都露出歉意，徐空青解释道：“感谢三位的奉献，只是李公子和林老先生只斗医一场。所以，只需一位人选。我们二人只能从三位中选出一位来。”
“没关系。”
“能选上就选上，选不上也没什么。”
“不管最终选谁，徐老和钟老选的，我们都服气。”
三个身患痼疾之人纷纷表态，豁达的很。
钟正文偏头跟徐空青耳语一番，旋即，徐空青朝面前三人说道：“落选的人由我和钟兄各自免费诊治一位。”
“多谢徐老。”
“多谢钟老。”
三个身患痼疾之人喜出望外，此刻反倒希望自己落选。毕竟当斗医人选，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选中的人能得到济仁堂林老先生的诊治，落选的人能得到妙药堂的徐老先生和府城来的钟老先生的诊治。其他来求医的一群人，此刻则因为刚才的犹豫不决充满了懊悔，可惜机会已经错过。
徐空青和钟正文分别对三个身患痼疾之人进行诊治，以便从中选出一个斗医人选。
最后，两位成名已久德艺双馨的老医师一致选择，三人中一位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五旬老汉。
在给这位老汉望闻问切后，徐空青和钟正文都感到非常棘手。
以他们的医术，要医治这老汉身上的痼疾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剩下两位虽然也是痼疾，但相对而言，医治的难度要小一些。
确定人选后，徐空青跟钟正文没有立刻带着人选回到正厅，而是各自给落选的人开了一个药方和医嘱。
落选的二人拿到医嘱药方，满心欢喜，对徐空青和林和济千恩万谢。
徐空青和钟正文这才带着人选回到正厅。
从五旬老汉踏进妙药堂第一步就在观察的林和济，胸有成竹的偏头问道：“李公子，是你先诊治，还是我先来？”
“林老请。”
面带微笑，神情淡然的李峥，朝林和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迫不及待想赢下斗医，拿到妙药堂世代相传的医术秘本的林和济，行走如风，来到人选面前。
望闻切后，退了回来。
望闻问切，少了个问。林和济不问，一是对自身医术的自信，二是不想让李峥知道些什么。
李峥不会医术，但他有办法医治这人，看了一眼后，直接让妙药堂上文房四宝。
林和济皱眉头，只一眼就看出了该怎么医治，这小子以前大概是遇到过患这样痼疾的人。
不过林和济也不担心，遇到过又怎么样。他们是斗医，比斗的可不只是诊，最关键还是治！
众人都愣了愣，这就诊治完了？
也太快了吧。
就看了一眼。
济仁堂的林和济好歹还上去望闻切一番。
文房四宝送上，李峥跟林和济都动起笔。
林和济笔走游龙。
李峥则不紧不慢。
李峥率先落笔。
林和济慢一些。
“一起？”
“一起。”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提起刚刚写成的医嘱药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众人纷纷朝李峥写的医嘱药方看去。
“李氏秘方一副，服之即刻痊愈。”
众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五旬老汉一看就是痼疾缠身。
李氏秘方一副，服之即刻痊愈。
如果真有这样的效果，这李氏秘方，简直是神仙妙药！
震惊和惊叹的同时，众人又看向了林和济的医嘱药方。
“生赭石，太子参，紫丹参，八月札，焦山仙，各取五钱，白茅根，三七粉，各取一钱，煎服，连服七日。”
“每日服药时辅以济仁堂独门针灸之术，七日可痊愈。”
看完林和济的医嘱药方，众人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医嘱药方。
李峥偏头看了看林和济写的医嘱药方。
林和济也偏头看向李峥写的医嘱药方。
林和济眉头皱起。
一个是即刻见效，一个是七日后见效，单从医嘱药方上看，确实李峥的医术更高一筹。
但只是医嘱药方，真要夸大其词，也不是不行。
认定李峥是在吹牛逼的林和济开口道：“七日时间太长，但熬制一副药的时间，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等得起的。如果李公子的秘方真有这样的效果，老朽我甘拜下风，今日甘愿双手奉上我林家祖传的养生功。”
“诸位稍等。”
李峥走到药柜前，取了一些药材，然后在徐空青的指引下来到正厅后面的一间耳房。
这间耳房是专门用来熬制药材。
众人都紧盯着李峥取药材的过程。
但不管是徐空青，还是林和济，又或者钟正文，都看也没看李峥取药的过程。
一来，李峥没有写出具体药方，显然是不想暴露秘方。身为医师的他们，很清楚这一行的规矩。
二来，就算盯看取药过程也没用，李峥随便多取几种药材，熬制的时候再去掉。别人记住取药过程，照葫芦画瓢，只会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