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怪的病
彩云和车夫在门外等候,这时,又有一辆李府的马车来到王骞魁家门口。
驾驶马车的人是个样貌憨厚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
律~
年轻男子停稳马车后朝站在门前等候的两人招呼:“赵伯,彩云姑娘。”
同为车夫的赵伯笑着回应:“是阿牛啊,你怎么也过来了?”
“阿牛哥。”
彩云是李峥的贴身小侍女,阿牛是李峥的御用车夫,两人很是熟络。
阿牛解释道:“先前公子让我办事,现在事情有了结果,我是来禀报公子的。”
赵伯点点头:“公子人在里面,他让我跟彩云姑娘在这里等着。”
不管是阿牛,还是赵伯,提及彩云时,都以彩云姑娘相称,言辞中对彩云都存着一丝恭敬。
在他们看来,彩云是公子的贴身小侍女,虽然不可能成为正室,但迟早有一天会被公子纳为小妾。
所以,虽然都是李府的仆人,但彩云的身份可比他们要高很多。
三人正说着话,李峥带着王骞魁跟罗山远和孙温晗,从已经没有门板,只剩下门框的破门里走了出来。
赵伯跟彩云和阿牛连忙上前:“公子。”
李峥“哦”了一声:“阿牛也来了,来得正好。”
“王伯,罗伯,孙伯,你们坐赵伯的车。赵伯,你驾车跟在阿牛的车后面。”
众人按照李峥的吩咐有序上车。
两辆马车动了起来。
前面一辆马车上。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妙药堂。”
料定阿牛过来肯定是有事要告诉自己的李峥,没有进入车厢,而是跟阿牛并排坐在马车的车门旁。
“说吧。”
“公子,妙药堂老掌柜的孙女三岁时双腿行动不便,四岁时坐上轮椅,五岁时双腿已针刺不痛。”
沉吟片刻后,李峥自言自语:“三岁后才双腿不便,说明不是天生残疾。先是双腿不便,然后不能行走,只能坐轮椅。再接着,双腿完全失去感觉,所以才会针刺不痛。这么看,应该是某种疾病所致。”
“会是什么病呢?”
此刻,李峥只恨自己前世高考填志愿时没有选择医学专业,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看向阿牛:“老掌柜孙女今年多大?”
阿牛回答道:“六岁。”
李峥顿时心生同情,六岁,还是一个小孩子啊!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李峥又问:“有打听到什么药有用吗?”
阿牛摇头:“妙药堂老掌柜家世代行医,最精通药石医治,老掌柜能够想到的,可能对孙女有用的药石,全都试过一遍。”
听到这个回答的李峥有些失望,这样的话,他想通过升华大法提升药效,来医治妙药堂老掌柜孙女这个法子就行不通了。
“公子,还有件事。”
阿牛一面驾车一面说道:“妙药堂老掌柜为了给孙女治病,准备卖掉妙药堂筹银子。妙药堂老掌柜还曾说过,谁若能医治好他的孙女,他愿意将他们徐家世代积累的医术双手奉上。”
“同为医馆的济仁堂,有意得到妙药堂徐家的世代医术秘本,已从府城请来一位名医,现在那位府城来的名医正在妙药堂诊治老掌柜的孙女……”
后面一辆马车上。
罗山远第一个登上马车,扫了一眼,没有在车厢里看到酒壶,笑着开口:“咱们这位公子好像不喜欢喝酒。”
王骞魁摇头失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孙温晗一脸认真:“你要是能把酒戒掉,身体不至于比我和老魁还不如。”
罗山远嘿嘿一笑:“本来就时日无多,再把唯一的嗜好戒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孙温晗摇了摇头,开始打量车厢内部。
他坐下来的同时,用脚尖压住座下不远处翘起来的地毯边沿,随后又将盖歪了的糕点盒盖子拿起来,重新严丝合缝的盖好。
对于孙温晗的这个习惯,王骞魁和罗山远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三人坐定后,王骞魁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孙温晗垂听状。
罗山远瓮声道:“老魁,快说是什么秘密。”
王骞魁压低声音:“我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还不是武者。”
孙温晗和罗山远都面露震惊。
两个人都知道,从王骞魁第一次见李峥,到今天,满打满算,也就半月时间。
而此刻,李峥已经是凡身境二层武者。
“老魁,你确定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还不是武者?”孙温晗和罗山远齐声问道,两人都有些不相信。
王骞魁正襟危坐:“老晗,老远,我虽然早已不负当年,但对气机的感应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咱们三个人情况也差不了多少,这一点你们应该很清楚的。”
孙温晗和罗山远点点头。
“这么说的话,公子是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不是武者,修到凡身境二层。”
“这修行速度,就是府城大世家的嫡系也比不上!”
王骞魁接过话茬:“我不是说道咱们公子,但跟府城大世家的嫡系比起来,咱们公子根本没有背景可言。”
“论修行优势,公子跟府城大世家嫡系间的差距,犹如天堑。但有如此天堑横亘面前,咱们这位公子的修行速度丝毫不比府城大世家的嫡系慢。在我看来,咱们公子可比府城大世家的嫡系强太多。”
孙温晗和罗山远再次点点头,对老友对李峥的一番评价,深表认同。
“公子如今才弱冠之年,若能得到内家功法,必能在而立之年前修成内劲,前途不可限量。”
“只可惜我们都垂垂老矣,若能年轻个三十岁,必追随公子左右,闯荡出一番大成就。”
此刻,三人心中颇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遗憾。
但三人都是大老粗,最后满腹遗憾只能化作一声惆怅的叹息。
孙温晗透过小窗户,看了一眼天色,此刻日头已经完全落下,但天上还洒满余晖:“不知道公子要带我们去何处?”
王骞魁摇摇头。
罗山远瓮声道:“管他去何处,反正公子又不会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