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这里没有胎记
但花祧在此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不参与朝内派系之争,而且也已经被皇上盯上了,再就是现在他心里还肖想萧迁的位置呢。
所以两个人在方方面面的问题之下,肯定是谈不妥的,但不代表是会成为敌人。
至于苏泽梧和萧迁之间的恩怨是非,他只是想吃瓜,即便苏泽梧真的是自己的小叔,他都没准备结下这份仇怨,他不仅要对自己的仕途负责,还要对花家的其他人负责。
和萧迁结仇目前对于花家是丝毫没有好处的,以卵击石还有什么好下场,而且凭着萧迁的资历,是做不到内阁第一人的这个位置的。
内阁比他资历高的有其他人,萧迁上位也是皇上的选择,从某方面说花祧和萧迁甚至是属于一派的,只不过对于皇上而言,花祧更为纯粹一些,可信度比萧迁要高的多。
毕竟萧迁的家族以及他自己在官场多年的经营,导致他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
站在皇上的角度而言,付之涵和花祧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两个合适人选,两个人关系太干净了,干净到皇上觉得自己是可以掌控住他们。
花祧不知道萧迁想结交自己的意图,但可以确定暂时萧迁不会再有想法。
苏泽梧看着花祧沉默不语的样子,就轻声说出自己和萧迁之间的恩怨是非。
“我是萧府二房的养子,那时候萧府还没有分家,而萧迁的父亲是个风流性子,萧迁的母亲即便是家世显赫人也很强势,但是终究无法让他父亲收心,他们夫妻两只有萧迁一个孩子,他母亲把他如珍宝一样的呵护着。”
苏泽梧抿了一口茶继续说:“萧府孩子很多,但萧迁作为长房嫡子,是最受宠的一个,萧母一心想让他出人头地位极人臣,为此做了不少后院见不得人的事,但我作为隔房的养子,对我倒是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在她眼里都不够和萧迁竞争的资格。
直到有位大儒来萧家,考教了我们的功课,那时候我们已经准备考进士了,我一直控制的很好,之前的每次考试都是在萧迁的名次后面,那位大儒对我大为赞赏,甚至说出一些让人惊讶的话,这大概就是祸根。
那时候萧迁倒还是和我一起开心来着,那个人其实是从不问家里后院的事情,说好听点那就是他眼里心里都是一些读书和仕途的事情,难听点就是他对于家里人极其冷漠。
在会试之前一个多月,我有天去京郊的寺院回来的有些晚,路上就被人绑了去,毁了我的右手就把我放了,后来我的养父调查的结果直接指向了萧迁他母亲。
我有些不信,就自己找人去查,结果也是一样,养母当心我的安全,强行把我改姓苏,改成养母自己的姓氏,然后离开了萧家。
无论是养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还是萧家这些年对我在财物上的资助,我都只能活生生的吞下这个灾祸。”
苏泽梧说完就沉默了,花祧有些于心不忍,因为这对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但是苏泽梧接着说:“我离开萧家之后,萧家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开了一个私塾,也娶妻生子了,我夫人身子不好,儿子出生的时候也跟着身子不太好,除此之外我一家人倒是过的还不错。
但是萧母在她病重的时候,再次派人来我家,这次是下毒,可惜我没有被毒死,但却是要了我儿子的命。
可我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何时隔那么多年还会动手,那时候我已经丝毫不能威胁到萧迁了。”
花祧想了想:“会不会是你的身世有问题?”
苏泽梧:“我的身世,也是和萧迁丝毫没有关系,更是威胁不到”他没有说完,然后就看着花祧,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怎么了?”花祧有些不解的问。
苏泽梧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我老糊涂了,但这事情不仅我查不明白,萧迁那边也搞不明白,大概就是老太太老糊涂了吧。”
苏泽梧噎下内心的怀疑,他突然觉得若是花祧仕途顺利,其实以后也未必不会对萧迁有威胁。
但这些他不能说出来,萧迁似乎已经查出来了自己和花家的关系,只要自己不认,萧迁还能逼着自己认不成。
花祧:“无论如何,萧迁这两次都是包庇了他母亲的错,他不存在不知道内情,但是他没有任何举动。”
苏泽梧:“第一次,他或许的确是担心会试我抢了他的风头也说不一定,第二次,那时候他正需要他母族的势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假兄弟和他母亲闹翻呢?在萧迁面前,权势是一切。”
花祧:“他会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为了权势,为了位置放弃了那么多,后面也就别无所选了。”
苏泽梧:“所以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你不要接近他,不然对你没好处。”
花祧:“这次见你,就是想引出我,如果这次我不去,他还会继续约你,我拒绝了很多势力的招揽,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他的人。”
苏泽梧:“你们官场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萧迁这个人喜欢孤注一掷,是个非常冒险的人,你还是小心点。”
花祧:“那他如今对你还有恶意吗?”
苏泽梧:“我正想说这个事情,现在我和萧迁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了,你可以决定让我留下,还是离开。因为也说不准我会不会连累到你们,或许我和萧迁还有我不知道的仇怨也说不一定。”
花祧笑着说:“这么说来,其实这次还是我连累了你,他的目的在我,你只不过是他的幌子而已。”
苏泽梧听完笑着说:“那我就继续在府上呆着了,我还是很喜欢花府的!”
花祧:“你是不是还喜欢花家的孩子,比如小沐宝啊,小苏城啊!”
苏泽梧假装没有听到后面的名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花祧继续说:“给我看看你的右手吧。”
“这有啥好看的?”苏泽梧无所谓的把手放在桌子上任由花祧观察。
“这里是不是以前有个月牙胎记?”花祧指着他大拇指问。
苏泽梧明显的怔住了,然后又呵呵呵的笑着说:“没有,这里只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