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忧心
沈荷清在床边守着五头,小家伙睡着小脸红扑扑的,伸手进被窝摸了摸,身上已经开始出汗,沈荷清让翠儿去烧一锅热水,自己就继续用帕子沾水给五头擦前额。
花祧从书房拿出纸、砚和笔,给姣姣说关于这时代人的健康问题,关于说古人平均寿命短这些个问题,其实问题总结一下,也就是几个方面。
一是,生产力低下导致很多人身体衰弱,说白了就是民众吃不饱,身体差,饿死了。
二是,频繁的战乱也会缩短人们的平均寿命。
三是,医疗条件落后导致很多人因病逝世,这里面就包括瘟疫,一场瘟疫若是治理不好,结果是横尸遍野,会直接导致王朝崩塌的。
姣姣看着自家爹总结出来的结果,也是陷入沉默,这其实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即便是现在很忧心,但也只能这样看着纸罢了。
虽然已经尽力的寻找稻种,让花二伯在培育雄性不育系稻种,但现在还算是在准备阶段,至少还要一两年才能够有足够雄性不育系稻种和其他地方优质的稻种进行杂交。
而单独这一株雄性不育系稻种,杂交出来的结果也是未知,现在花二伯还需要寻找其他的不育系稻种,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短期几年内无法出结果的。
而战乱的问题,现在是新王朝的第三位君王,正常情况下 第三四位君王治下都会出现短暂的盛世,边境战乱不断,但内地应该暂时问题不大。
最后就是医疗问题,其实前朝就有了庞大的医疗体系,包括在瘟疫的应对上,即使是隔离政策都已经出现了,但大夫郎中数量实在还是不够,根本无法应付这么庞大的民众人群。
所以培养大夫是基础问题了,没有大夫像后世的护士也是可以的。
嗯,姣姣感觉自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重点。
而瘟疫,古话说:“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生于小寒,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终于春分,止于清明。”
这时候的瘟疫就是指,疟疾、天花、鼠疫和流感等,姣姣和花祧都不是学医的,几乎是没法解决任何问题的。花祧关于医学方面知识都是从历史书上的了解的。
而姣姣,那就是媒体和医院,了解的实在算不上多。但后世几种影响人类历史的药物还是知道的,比如治疗疟疾的青蒿素,比如二战时期的青霉素和磺胺,再比如预防天花的牛痘。
这些都是有了解的,因为后世有大量的纪录片和视频,但目前姣姣是没有研究环境的,她连单独的实验室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想的。
但实际上也是有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酒精杀毒,比如碘酒。
实际上现在荷之坊装护肤品的罐子,都还是用蒸桶放在锅上蒸,用这种最传统的高温杀毒方式,酒精是太费酒了,成本太高了,被沈荷清果断拒绝了。
五头醒来洗了个温水浴就慢慢退烧了,姣姣和花祧才回各自房间,而沈荷清是替儿子换了一套被褥,晚上陪着儿子睡了。
第二日花祧从县学下学就去白夫子家借书了,白夫子的书房里的确是有几本医术,也是老先生自己在看的,听闻花祧要借回去,家里的孩子想要抄一份,也是爽快的应了。
花祧就借了一本回去,毕竟一本医书,姣姣抄完也是要好几个月,毕竟毛笔字写的慢,姣姣这时候又想念钢笔了。
好吧,就是钢笔的笔头,目前的工艺也达不到,算了算了。
从此姣姣每天在家开始了疯狂抄书行为,其实抄过一遍姣姣也能记上百分之七八十,把重点的再做一些笔记,差不多就这样了。
花老爷子看自己小孙女又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也就自己在家捣鼓玻璃了,其实也越来越难了,老爷子找不到石英石了。
两人也一直没有找到加强玻璃延展性的材料,简单说就是现在的玻璃太厚了,想要薄一点的玻璃,但目前他们的技术达不到,糟心。
而且玻璃实在是高成本的东西,沈荷清在玻璃这方面已经提供了好几十两的科研资金了。沈荷清目前是姣姣的唯一金主,提供所有科研资金。
沈荷清每每想到女儿,就觉得自己得努力赚钱啊。虽然女儿科研成果也是被沈荷清拿去荷之坊了,有时候沈荷清还在想,荷之坊的核心技术,是在自己还是在姣姣。
花祧觉的姣姣现在就是没有计划,这里抓一把,那里抓一把,看她书桌上,有蒸汽机的结构图,有发电机的结构图,还有橡胶的资料。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其实没有一样是可以做出来的,她每天就瞎想着捣鼓,花祧也觉得替女儿发愁了。
而第二天早上五头嘉烨就精神奕奕的了,一大早就对着身边的沈荷清说:“娘,我昨晚以为我遇到了仙女,早上醒来看到是娘亲。”
沈荷清噗呲一笑,伸手捏了捏五头嫩嫩的小脸蛋。
“嘿嘿嘿嘿嘿。”
五头笑着继续说道:“娘怎么和仙女一样啊,还香香的。我以后都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我媳妇陪我睡,你找你媳妇睡去。”
刚走进来房间的花祧立马接上五头的话,沈荷清无语的瞪了花祧一眼。
“可我还小,没有媳妇啊。”
“所以你要自己睡。以后你媳妇要是知道你六岁了还和娘睡,她铁定嫌弃你。”
“”
五头觉得他爹不要脸,和他抢娘,花祧觉得儿子不懂事和他抢媳妇。平时宠儿子的爹,和平时爹爹夸的儿子,如今在是小房间里你瞪我我瞪你的。
沈荷清觉得没眼看了,花祧把五头抱起来掂了掂,嘴上还叨念着:“臭小子又重了。”
五头就又开始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刚刚和他抢娘的不是他爹一样。
家里人看到五头已经好了以后,也是放心下来,老太太是把小孙子抱在怀里,摸摸头啊摸摸脸啊,嘴上还嘀嘀咕咕的说着。
“啊哟,小可怜,一晚上都瘦了。”
五头心里想着,爹刚刚说我又重了,奶奶又说他瘦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坐到小筐子里称一下看看到底是重了还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