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性命垂危
很少说话的紫娘这时候第一个打破了沉寂道:“小锦,你是要在台城待一段日子么?台城有亲人?”
“啊?没,没有,我只是想留在台城找一份活儿,赚点路费钱继续北上去找哥哥啊,其实也不怕你们见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去找什么工作,哈哈”,苏季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设计很受她们的欢迎,看来自己的功夫也没有白费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自己也是很高兴的。
“唔…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意见,其实我们的来历也都没有和小锦你说吧,其实我们是青楼的艺伎,我们离开台城去到冬县是去表演的,但是我们三个被特别要求留了下来,额外多演出了半个月。说实话看到你画的衣服,我倒是觉得是个商机呢,你也没有什么亲人,不如和我们走吧?我们要是能穿上小锦你设计出来的这么好看的衣服,一定会更加吸引来往的客人,尽管有些,有些衣服有点小露,不过确实很有特色,妈妈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而且工钱也不少哦~要不要考虑考虑?”青娘走回到座位上托腮道,边说边看着另两个女子。
刚好她们两个也赞同青娘的意见,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这让苏季锦很是开心,不仅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和这么好的姑娘在一起,感觉没有那么害怕,而且还很稳定,工钱也不少,自然是让她很乐意去接受。
“啊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妈妈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蓝娘乐呵呵道。
半个月的相识,苏季锦已经很喜欢她们三人,打心底把她们当朋友。这一路上她碰到太多的好人,感觉一路过来都是一路顺风,毫无波澜,她也很期待和她们在一起生活的未来,苏季锦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她站在窗前,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淅沥的大雨,笑容不禁爬上了脸颊。
春雨掠过南国大地,历经辽阔的千里江南,黄莺在欢乐地歌唱,丛丛绿树映着簇簇红花;傍水的村庄、依山的城郭、迎风招展的酒旗,壮丽的山河就像是以水墨画,多少楼台烟雨中。
透明的雨水顺着冰蓝色的剑锋凹槽处汩汩流下,在空中形成一条银色的小水柱,泥水打湿了那人的鞋尖,只是黑色掩盖了泥水的颜色。顺着剑锋缓缓向上看去,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银色的剑柄,稍微宽阔的衣袖遮到了手背上,那人细长的手指看起来似乎像个女人,几乎比女人的手还要精美,只是指腹上有着很厚的茧子,手指很细但是比女人的手却要大一些。
顺着黑色的衣袖往上,白色的花纹附着在黑布上,有着说不出的神秘和沉重的感觉,到中间部分衣袖似乎是分节开来,中间是一块纯色的白布,衣袖有些和风的感觉,分节的地带镶着银色金属。
再往上,肩颈部是传统的两块黑色白边的布条交叉一直到胸腹部,内里还穿着一件高领的袍子。从侧面看去,白的高领遮掩了那人的一小部分下巴,两缕有辨识度的亚麻色的卷发湿哒哒的垂到胸前,两鬓的长发被束到脑后,柔软的碎发自鬓角垂下,左侧鬓角留有长到下颌处的刘海,遮住了那人左眼角。
额上绑着一条黑色串着饰品的绳子绕到脑后固定头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墨蓝而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斗笠压的很低,看不到那人的脸,他也穿的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他一手握着剑一手拿着一个斗笠递给面前的男子,他接过他递来的斗笠迅速的戴在头顶,但是因为斗笠并没有很大,身上和头发还是被雨水给打湿了。
“青桑,你去一趟台城找生莲,把东西交给生莲让他回去给宫主,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一步”,说完就将手中的三菱刺收回剑鞘,右手握住剑鞘中间部分就轻功离开了,消失在了朦胧的烟雨之中。
被唤作青桑的男子点了点头,接过他扔过来的布包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青桑是一直跟在延陵凉玉身边的侍从,基本上和他是不分开的,除了延陵凉玉单独吩咐他去做别的事。
延陵凉玉和青桑分开后,就往目的地快速移动去,这春雨下的可是没完没了,但是对于农民来说春雨贵如油,下的越大就觉得今年的收成会愈好,甚至还有很大一部分农民会冒着雨插秧。
延陵凉玉抱着月下,路过插秧的农民们,本来还是一派萧条的景象,一瞬间眼里全是充满生机的绿意以及烟波浩渺,他往着山林深处去……
似乎是快到了,但此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放慢了步伐,他拧眉猛吸了口气,表情有些难受。转了转头上的斗笠,又将手放在胸口处压了压,但是却没什么作用,他在雨中缓慢的走着,一路的新绿色倒是看着让人觉得心情好些。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看到了烟雾缭绕的的一座建筑,此时的延陵凉玉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开始提速向着那里走去,就在他走到小屋门口时,都没有力气去敲门。
“师傅…”
他似乎是拼尽全力来唤出这两个字,随后他就已经晕死过去。就在他将要晕倒在地时,说时迟那时快,房门刚好打开,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的抱住了不省人事的延陵凉玉。
那人一袭白衣,还留了带着点韵味的两撇胡子,看起来就像是陆小凤,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用一根简易的绳子随意的捆成一束,耷拉在背后。
他扶着晕过去的延陵凉玉,嘴里嘟囔道:“每次都弄成这样来找我,我治病不要钱是吧?下次再来就收钱,贵死你!看你还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年轻人啊,害——”那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忙点着延陵凉玉身上几处重要穴道。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那人满头银丝倾泻下来。他白衣胜雪加上满头的银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住在森林里的灵物,他抱着延陵凉玉,因为太过沉重不禁蹙眉,细看他的眼角处,已经明显能看到细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