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责问伍子胥
楚灵王下令把伍子胥带来,然后信息就传到太子鹿宫廷里。
太子鹿也像他爹一样长的高大,身形硬朗,眉眼俊秀,但他也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大男孩。
大男孩的太子鹿说道:“去把太子罢敌找来?”太子鹿跟大厅侍卫直接就下达了命令,这时的太子傅就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急?”太子傅问道。
“他惹怒了父王啊,他把父王的舞蹈教师放走了。”太子鹿说道。
太子傅说:“不可能吧!他是伍举的孙子,他怎么会做这么无脑的事情呢?”
“就因为他是伍举的孙子,楚灵王对他爷爷那可是言听计从,他就肆无忌惮了!咋不管这么大胆呢!难道你忘了,蔡国是怎么得来的吗?”太子鹿道。
“知道这件事。他爷爷是个狠角色,那么他孙子也想仿效爷爷不成?”太子傅道。
“此话怎讲?”太子鹿请示道。
“居功自傲,孙子气盛可以任性,但这也不是他人性的事情啊!”太傅说着异常兴奋,就像抓住了伍举这个老臣的把柄一样眼睛里放光。
他在太子面前继续分析道:
“伍举可是立过功的老臣啊!正是楚王得到了两个国家的雄厚资产,才能够建立起来这个章华台,楚王还要在乾溪修建另一座小章华台,哪来的钱,都是伍举的诱杀计谋给楚国省了不少军费,所以他也是楚王身边的红人,安排自己孙子在章华台,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看这不就出事了,我倒要看看他伍举怎么收场。”
太子鹿还是不明白,就问:“伍举为什么要让自己亲孙子去容易惹事端的章华台呢?”
“那还不是他爷爷,最看中的孙子,将来指望他为他们伍氏,扬名立万,所以才将他安排在最重要的岗位上。”太傅说道。
“我不明白,章华台,我们做太子、做公子 的都不能轻易去。他为什么就能去那里上班呢?”太子鹿不理解其中所蕴含的道理。
“伍举让他在宫廷里锻炼锻炼,给他谋了一个职务做侍卫。是宫廷侍卫而且是章华台。这差事肥不肥?”太傅说道。
太子鹿笑道:“是很肥,只是看着满园的春景,而不能去任意把玩,只能高调欣赏;这的确是能够锻炼品行。他爷爷还真别出心裁,不愧是个狠角色;不一般,难怪能够编出诱杀的狠毒计谋来。”
太傅说道:“那你是欣赏还是鄙视?”
太子鹿沉韵道:“太过残酷,让人不能接受;就现在的蔡国,还耿耿于怀,就连下面的大臣都扬言要报仇雪耻。最不应该的是,残暴到把蔡候般的儿子拉去斩杀祭奠神灵。这样残暴的事情,蔡国人心里确实不好受,太过暴戾。”
“这可是你父皇听了伍举的暴戾建议。我们先把话放在,这也许是个隐患。”太傅说道。
“有父王在,还有伍举,我们不必太责怪。这都是为楚国着想,怕死就不做君王。自己国家弱了,怪不得别人惦记。我们刚才说什么,你扯远了……”太子鹿说。
“哦!怎么会让自己孙子在章华台地做侍卫呢?那不是一个非常有风险的地方吗?”太傅调转话题。
“越是有风险越是能锻炼人的意志,他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子见识一下天下美色而不起淫心,目的就是要在这种环境下来磨练他的意志。”太傅说道。
“其结果呢,这不是引火上身了吗?”太子鹿说。
公子敌来了,咋咋呼呼说道:“那还用说,舞蹈老师失踪,他就脱离不了干系?”
公子敌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可是太子只能调这些娃娃兵:“公子敌,你以为呢?”太子鹿说。
公子敌颇有一番老成,就对他哥哥太子鹿说:“我们想听听太傅怎么说。”
太傅着说道:“伍举老爷子初心是好的,可是他可是高看了他孙子。他以为伍子胥就是一个像他一样的,没有七情六欲的铁石心肠。他这次失算了。他可能忘记了他也曾经年轻过,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春心莫待,等待的时候,他怎么能够管得住自己身体的呼唤,荷尔蒙的不自觉性,他又能怎么管的住呢?这老头想的总是奇葩。”
公子敌说:“伍子胥也没有错,看到一个极品细腰,萌生爱慕之情,这也没错,你们看宫廷里的大小臣官,哪个不是爱细腰,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例外呢?”
太傅道:“这就是他爷爷的目的呀!他就是要让他和常人不一样。”
公子敌不理解就问道:“哪个常人不一样?“
“就要在特殊的环境下进行锻炼,这才是他们伍家的风格。&34;太傅道。
&34;伍家的什么离奇风格呢?”公子敌不知道他们已经讨论半天了。
“伍家的风格就是绝灭人性!嗯!手段都是没有情感的铁人般的——铁石心肠。”太傅不知道咋这么不欣赏伍举。
“这个伍举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他自己那么干瘦枯槁,也让自己后代变成这样,具有钢铁一般的意志,而且有钢铁般的手腕,那他这一次可脱不了干系,沾上风流艳史了。”太傅幸灾乐祸道。
“你放心,现在父王一定是第一个找到伍举,找他要人问他藏哪里去了。说不定还要抄家!”公子敌胡乱地下结论。
“公子猜的不错。此时楚王正在问伍子胥要人。”太傅总结道。
公子敌就说:“我还要上街去查找吗 ?”
太傅道:“你哪是他的对手。等着看笑话吧!”
楚灵王的儿子看来是不能帮助父亲干一丁点儿的事情,只能等着父亲亲自裁决。
但公子敌并不甘心自己不去插一手。
楚灵王把伍举找了去。
“武大人,听说你的孙子伍子胥放在这里锻炼,但是他没有经受得住诱惑,看到女人也心动了,而且还放走了这个天下第一的舞蹈老师?你怎么讲?”
伍举大惊失色立马匍匐着跪倒在楚灵王的面前,一片虔诚地说道:“楚王,怎么可能呢?我孙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去调查一下。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调查!人心隔肚皮,你怎么能判定你的孙子,也像你一样铁石心肠……他还这么年轻,可以说是血气方刚,一身正气,他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点柔情……怎么就不被天下美色动心呢?”楚王几个反问,就把伍举给镇住了。
但伍举是不会屈服的就站起来竖起腰杆说道:“我敢拿我的声誉担保,他干不出这种事情。”
伍举很有把握地说:“我的后代我知道,他们不可能为了那些妖孽断送自己的前途,更不用说为了美色帮妖孽逃脱?”
“不要顽抗,你把自己杀了也无法挽回的损失。你的孙子伍子胥现在已经构成成事实,他帮助那个妖孽逃脱了,你这怎么说?”
“估计是那个老宫女编的,一定是老宫女想诱惑我孙子,故意要整我孙子。大王你不能也跟着这么说呀!现在事实还没搞清楚,在事实搞清楚之前,请大王给一点时间,我让伍子胥去找出真凶。”伍举凭着对楚王室的功绩,提出宽限要求。
“你有把握帮孙子洗清冤屈?”楚灵王问道。
伍举说道:“据我初步调查,和伍子胥一起失踪的还有另外三名侍卫。谁知道是不是舞蹈老师,他们那里派来的奸细接走了呢?”
楚灵王惊异地问道:“哦,还有这个细节。一定得找出那三个失踪的侍卫,否则你伍举一家就脱不了干系。”
伍举就说:“是啊!现在关键的是没有人搞清楚具体情况,那现在就是他嫌疑最大。你说他在这个地方干了这么久就没出事情,就是舞蹈老师来了就出现问题了。要想说明他有没有经受得住锻炼,就得把案子破了。”
楚灵王就说:“我不怀疑你的忠心,也不怀疑你的初衷,但是现在你可能拿不到他,他不会束手就擒的,也许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伍举也很委屈,就央求道:“大王我请求回家一趟,如果发现他有问题,我亲自把他揪来任凭发落。”
伍举斜眼瞧着楚王,楚王说:“那你还不回家去查看……”
楚灵王判断的不错,伍子胥和另外三名侍卫都被赵戈捆绑在地窖里,如果没有人搭救他们不可能会自己出来的。
但伍子胥的脑袋瓜子此时正在激烈的运动。
就算最幸运他们能够出来,还真脱不了干系,就只能像赵戈所说的,留下来继续开店,不承认自己曾经是做过侍卫。
章华台刚刚建立,又是在远离郢都的云梦泽,侍卫都是伍子胥临时征用的,还没有登记造册,鱼目混珠的事情是在所难免。
他们还可以化妆,还可以找两个老头来做厨子,他们做跑堂的就可以混过去。就是那个做蒸莲藕的可以利用一下子。
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继续在地窖呆着,一个是永远地失踪。
他当然还有一个第三个结局,那就是我伍子胥主动出击入戏。
伍子胥主动出击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假如他自己想撇清自己的干系,他就要主动出击他,手里有牌三张。
那就看伍子胥怎么打这三张牌。
就在楚灵王放伍举回家的时候,太子麓和公子敌两个,就在周边寻找线索。此时发现了在树林里有打闹声,他们听到伍子胥在喊话:“你们不要再跑了,你们放走舞蹈老师,已经铸成大错,赶紧追吧!不要让他们跑了……”
原来伍子胥一个人最先醒来,发现三个人捆在一起,他们是嘴巴、眼睛都蒙着。
他的大脑非常清醒的,他在想这件事情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他脱离干系。
我们这里要说的是赵戈在那里开了伍家的饭店,临走时还留下了黄泥和司马飞燕,还有柏茨和田羽,
伍子胥如何把这三张牌玩转。
夜晚的时候,他挣脱了绳索就找了蒸藕的老汉,说是急转店铺,价格是只需用马车若干次而不能告知任何人。老汉心动。然后就借用他的马车把三个人拉出郊外。
伍子胥就用马车把他们拉到郊外后,还给了赵戈走时故意遗留的短剑,发给他们,蒙上眼睛丢进一个树林,并说道:“你们只有杀死对方才洗清自己的罪行,于是他们三个人就自相残杀,最后都杀倒了后,他就跑进去撤掉他们的眼罩。大喊起来造声势。
并把马车遗留在野外,丢了一些店里云姬留下的女人衣物。
他这一嗓子喊来了楚灵王的两个儿子,他们也是为了表功夜半来到郊外寻找机会立功。
但伍子胥身手最快,最先来到章华台内务府处,将他身上麻麻点点血迹,到处都是搏杀追击的痕迹,然后向他们报告:
“我们在追击这个奸细时,发现舞蹈老师就是被三个侍卫偷运出去的,这三个人已经受伤了,现在马上对他们救治,就可以说清楚他们如何偷运了舞蹈老师的。”
就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难一分辨,真有奸细啊!
“我只是跑在最前面,他们把人劫持走了以后,还杀了这三个人,快看看他们还有口气没有?”
“来了多少人啊!让他们跑掉了多可惜!原来他们隐藏了这么久才敢运出去啊!”公子敌用小孩子的思维给这件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
伍子胥说道:“月黑风高,看不清多少人,估计他们来接应这个舞蹈老师至少有两三千人。是不是驻扎在古阴国的人干的,也不好说。还得继续调查。”
楚灵王指示道:“太子鹿、公子敌,你们干嘛也在夜间出没呀?还不回到郢都去,都城都不守了,也在参掺合这件事情。”
“我们只是为父王分忧,我们的确看到大家一个大树林子里面有很多的拼杀痕迹,地上有血,然后死了三个人,他们的方向都是朝着西北的方向。”太子鹿抢着说。
“快看看这三人穿的是什么衣服?”
“公子敌一看这三个人穿的是榖国的衣服,榖国,不就是舞蹈老师的家乡吗?”
“原来真是奸细啊!”不知是谁补了一句。
伍子胥就这么精心安排了一场追击奸细的战斗,而以这几个奸细,身上穿着榖国的衣服已经死亡,这个事情圆满的解决了。
有一点大家没有想到,伍子胥的衣裳没有剥,这是文姬给他救命之恩留了一个面子。
伍子胥通敌的嫌疑就这样被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