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毫发不伤
逐阳城里大雪纷飞,两条街道里道路上静悄悄地。
路上没有行人,没有马匹,早上走过的军队的脚印早已被大雪覆盖,人们也不关心军队打不打得赢仗,直说这是去野营拉练。
但是在河边的大市场那里,聚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农民,把家里的干货拿出来换点钱好回去过年。
雪默默地下着,街上根本没什么人来买东西。几个卖菜的、卖炭的几个人就议论起来了。
“早上我来的很早,我看下雪了,就把炭挑到这里来卖,可我看到许多兵往韩家卡方向去了。”
“你不知道。我早上也起的很早,我看见很多军人,大概有几万人说是去赵庄去参加演习的。”
“说是这么说的,其实这两个将军是要比个高低。”
“哪两个人比高低呀?”
“当然是一个白脸一个黑脸,是两个驸马候选人。”
“是不是一个叫赵戈一个叫穆楚的呀?人家脸也不黑呀?怎么就传成黑脸了呢?”
“是因为他在山里,就被称黑脸。别听他们说是要演习,而实际上他们就是在较量。你们敢不敢打赌,是黑方赢还是白方赢呢?”
一个杀猪佬也过来凑热闹:“我赌白方赢,谁敢跟我赌?”
一个卖炭的就走过来跟杀猪脑说?:“你就是涂八,对不对?”
“我就是,我从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涂八就敢跟你赌。”涂八眼睛迷虚着,眼角上满是眼屎,鼻头还有点红扑扑的。
一个卖炭的就看准了,跟他说:“来,你们谁出来作证?你——卖干柴的、干菜的,你们来作证。你——卖肉的涂八,你说条件吧?”
&34;我赌白赢,黑输。”涂八说。
“那我赌黑赢,白输。”卖炭的叫小马。
卖干柴的、干菜的都不敢搭话,这时涂八就非常胆大,“我认账,我的摊子就在那里,我又不搬家,你怕什么呢?”
“我怕你输了赖账,你说用什么赌。”卖炭小马信心满满地说道。
涂八大言不惭地说道:“我用二十斤肉赌你一石炭怎么样?”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生意人的头脑。即使输了你也不会吃多大亏。这赌我认了。”小马说着这话。
“你们呀,一定有人会吃亏的。”旁边的看客说着。
“打什么仗呢?楚国人 又没有来,赵庄不是早就收回了吗?难道这个穆楚还想把赵庄给收到他自己手里。”
“那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每天说说笑笑逗个乐子还行,如若真去打仗,只能当个炮灰。哈哈!别信。”
“是真的去赵庄找赵戈打仗……”
“那你这麽说的话,只能说他把部队给赵戈送去而已。”
“赵戈是何等的厉害的将军,恐怕将来,保家卫国只能是赵戈这样的人了。”
“你们说的这么轻松,那我儿子去参加部队,那是回不来了?”
“大妈,你儿子在哪里当兵呀?”
“就在穆楚的部队里,是今天早上开拔的。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一大早来到逐阳城里打听打听呢?”一个胖大妈篮子里装的是萝卜干和梅干菜以及干香椿。
卖炭的小马就来到卖干菜的大妈跟前,说道:“婶,你放心,大牛哥一定会回来的。你等着吧!”
“你小子这么自信?谁给了你信息说黑的会赢?”涂八心痛起自己的二十斤肉来了。
“没有人给我消息,我凭感觉猜的。”小马说。
“好,你等着!”涂八气哼哼地说道。
……
第二天,章丘铁器店,挂了一副新牌子“章丘融铁”,这时来了一名年轻人,他观看着这块新牌子。
掌柜的是山奕的弟弟山根,他抬眼一看,“啊,是凌风呀!快进屋喝茶。你弄这么辣的辣椒给谁吃呀?”
这个年轻人是俊大厨,他叫凌风。只见他手里拿着一袋子很辣的那种辣椒:&34;我是偶尔炒菜时放一点。昨天晚上穆楚又打败仗了,三万兵都没了。”
“消息可靠吗?”山根问道。
“是早上的时候,有人传到御膳房里去了。绝对可靠。”凌风肯定地说道。
“来喝一杯,这是我刚刚沏好的一壶茶,来来,我们以茶带水庆祝一下啊!”
于是这个山根就给凌风斟茶,继续问道:“那是谁报的消息,他这次又打输了,那么又会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凌风说道。
“昨晚上已经很晚了,可是穆楚还派人来把军报报到伯爵宫里。这说明他穆楚又找到新理由为自己开脱。”凌风把昨晚的事情跟山根说了。
“但是留守的几位大臣都来了,看来事情还十分棘手。就是司徒逐和穆楚没有来。”凌风介绍到。
“但是被找来的大臣是善学、太宰,在场的有蓝棕运。可能是伯爵要找到这些人商量对策。”凌风继续陈述。
“再后来,好像是司徒逐大人也发来了奏章,估计是弹劾穆楚的。这是我猜测的。”凌风很有把握地说。
“他弹劾穆楚,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为了给自己洗身子,推卸责任。”山根也赞成这种说法。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个情报?”
“这是小铺子告诉云雀的,是云雀让我来这里告诉你们。就怕有什么不利赵戈的地方。”
“这个司徒逐最狡猾,他这是拿穆楚当挡箭牌,为自己开脱。”
“是这样的,穆楚一定是说了对赵戈不利的话。”凌风继续分析道。
“你的估计应该不错。穆楚吃了败仗,一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赵戈身上。无非又是说赵戈使用核武器,放生物炸弹。好为他丢失军队找理由,估计这次他蒙混不过去。只能是忽悠一两天,等到赵戈回来后一定真相大白于天下,那穆楚就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带兵了。我敢说这个大话,他不可能永远地混淆是非,愚弄伯爵公。早晚他就会自己暴露,他穆楚根本不是带兵的料。他这是于欲盖弥彰,自欺欺人罢了。”山根分析的非常细致。
“老板你分析的很对。从时间来看,已经是很晚了,那个穆楚还要发军情报告,不就是想早点下手,正中了恶人先告状那说道。”凌风肯定答复。
“后来怎么结束的?”山根问道。
“就是把这些人找来后,司徒逐的奏章就来了,他们每个人就看了。然后就给穆楚定了案,然后都散了。”凌风说。
“这就对了。一定是司徒逐说穆楚如何的无作为,不能胜任军队职务,是个文职人员,哪能上前线带兵呢!这时候就会把司马武图上将军抬出来,代替穆楚领兵。说穆楚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伪君子。”山根分析的很周到。
“老板,看来你很厉害呀!分析的很到位。”凌风赞扬。
“好了,别把我说得像个神乎其神的预言家一样,实际上我用的是生意场上的经验分析的这广场上的事情。”山根谦虚地解释。
“商场犹如战场,这道理就差不多。商场算计的是钱财,而官场算计的前途和富国。有异曲同工之处。”山根说道。
“领教了。老板。那我告辞了。”凌风就走了。
离章丘融铁不远的乡村叫韩家卡子,就是一个出山的山卡子,就是那个村。
韩家卡是一个山崖子村,中间要经历过黑虎峪,就是一条峡谷。据说,那里经常一到夜晚就有很多黑虎下山来,跑到山峪里喝水,甚是恐怖。
就在山崖里住着一户人家,他们门前有一处很深的潭水,是汇聚了黑虎屿的溪水而成 的深潭,叫杨家溪。这户人家有一个儿子叫大牛,他也是被村里的里长推荐去当了兵。
腊月三十这天晚上,他家大牛忽然就回家了。
妇人远远地看着,还不相信,就把油灯端到跟前仔细地照着:“大牛,过来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妈,我哪里也没有受伤,你看我是毫发无伤,这不是好好的吗?”大牛站在他妈面前仔细让她看。
“这几天我们都担心的不得了,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跟着到菜市场里去打听,你们带兵的人是谁,看能不能打个胜仗回来。”大牛妈这么说着。
实际上军队走的时候都是要经过韩家卡才可能去赵庄,但当时的路是靠河边走的,那黑虎峪因为狼群出没就没有路,所以大牛妈就要上城里打听消息。
“我进城里,他们都说你们会打一个打胜仗,但卖炭的你本家弟弟就不幸你们带兵的将军打胜仗,他们还打赌了的。”大牛妈给儿子讲一个小故事。
“那弟弟跟谁赌的,我就知道谁赌的赢。”大牛说。
“是个杀猪卖肉的涂八,你认识吗?”大牛妈跟儿子说道。
“卖肉的涂八我认识。他不就是有一个舅舅在毂国宫里做官,他叫司徒逐,而且是这次带兵的督军。那又怎么样,不照样打败仗。他以为有他舅舅督军就能打赢仗呀!门都没有!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赵戈这个常胜将军。幸亏赵戈将军是圣人,都把我们这些俘虏放回来了,还让我们回到司马武图将军部队里,这下子你儿子可进了司马武图上将军的部队里当兵了。我骄傲啊!”
大牛妈妈看着大牛得意的神情,自己也开心的笑了。
“你本家弟弟,不是要得到二十斤打赌的猪肉了吗?”大牛妈妈突然高兴了。
“好事!说不定我也搭空吃猪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