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落魄公主与敌国大理寺卿16

    “大人，刘左一案，依律法，当时判为男丁斩首，女眷流放。在判决之前，刘府全部人口收监天牢，等待审判，

    但，当年审判下达前，有个小狱卒自请辞职，但因为官职微小，没有引起注意，

    我们找到他，问了一番，他说，当年他辞职前那几日，他正好轮值夜间，但那牢里，虽然日日有犯人惨叫的声音，但那几日晚上，他天天能听到一个凄厉的女声，哭嚎、怒骂、尖叫，持续大半夜，

    但，大人您知道，按我朝惯例，囚犯审讯通常在日间，且酷刑审问通常不允许超过两个时辰，除非圣上特命，

    而当年圣上并没有下达这样的指令，

    大人您也查到王汝那段时间曾进出过天牢，且时辰都不早，

    而那些王汝去的时间，恰好能与那个小狱卒听到惨叫的时间对上，

    至于，王汝的目的……

    我们查到，两府并未有过过节，且不甚相熟，

    若是为了其他利益，当年那案过后，王汝也并未增加与谁的交往，

    但前几日圣上急召众大臣进宫，王汝那日着急忙慌从后院赶出来，

    我们得以潜入更深，

    发现，在王汝的书房处有个暗格，

    暗格中有许多画，

    那画……”

    下属犹豫地看了一眼柳长卿，

    “那画是些春宫图，

    而且是些不堪入目的……

    那画上的主人公，

    是不同的女子……”

    下属住了嘴，没再说，

    “继续。”

    柳长卿拧着眉，冷声开口，

    “有些，便是刘家小女儿，那位当年名动京城的小姐……

    我们后面核实，

    发现，刘家小女儿当年确实没有在流放队伍中，

    其余的画，

    也有些是近几年染上案子家破人亡的女子，

    但这些人的失踪，查不到太多踪迹，

    王汝的手法显然越来越周密，

    还有一张画，

    我们发现时，笔墨还比较新，显然是最近才画的……”

    下属迟疑了一下，转了个话题，

    “然后我们在王汝后院发现了个很隐蔽的地下室，

    让柳一去探，

    里面，里面是……很多笼子……，每个笼子里有一个女人……，

    那些画上的小姐，就……就在里面，

    衣冠不整，

    遍体伤痕，

    有一个趴在笼子里，

    下体的血，浸了出来……”

    下属没再说下去，

    柳长卿沉默许久，

    “那副新画？”

    下属手抖了抖，

    瞧了眼柳长卿暴怒的神色，

    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那画上，是……是夫人的脸……”

    又往后退了两步，

    “咔嚓——”

    桌子裂了……

    洛荻边让侍女卸着头上的发饰，

    边闲聊着，

    “春杏，这府中的厨子可是雫州来的？”

    “夫人猜的极对，是前几月刚进府中的，听说还是大人在雫州一桩冤案下救来的人呢？”

    洛荻望着镜中的美人影，

    笑着，

    “这手艺着实不错，今日他做的那道糕点，倒是那地道的雫州风味——”

    洛荻正说着，

    嘴角还带着未散的浅浅笑意，

    柳长卿就大力推了门进来，

    打断了洛荻要说的话，

    春杏看了一眼，

    识趣地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