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探究
如果不是自己老年痴呆发作导致自己记错了的话。
就只可能是自己受到了这个场景中怪异的影响了。
伊支歧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感知，毕竟灵觉在这个世界拉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注意观察旅行社这边的情况。
伊支歧本人又是来到了之前出城的道路尽头。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宽大的长袍拖在地上，并没有沾染上半点灰尘。
右手伸出，指尖轻轻的触碰地面上已经接近消失的车辙印痕。
没错，确认是同一辆车。
这份残留的痕迹很新，而且能够看出是从城外开来的，越往城内旅行社的方向走，这份残留的痕迹就越深刻。
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前，伊支歧还是亲眼看着这辆车出城的。
而几分钟之后他再来这里，却发现了这辆车回城的事实。
‘荒谬’
亲眼看到的事实与现在探查的结果完全相违背。
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除非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就像是大梦一场。
但是这不可能！
格雷伽的力量依旧活跃，虽然不能使用多少复杂的能力，但是兽王的本能是实打实的。
自己现在绝非陷入幻境！
那现在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结果了。
世界也好，场景也好，人物也好，这些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他们的行为行动或许并不需要完整的逻辑。
就好像之前突然出现在河堤边向自己求助的小男孩。
就好像之前连开门这一过程都没有就打开天台大门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女生。
包括现在令自己深陷烦恼的大巴车也一样。
这三者作为这个场景中存在的一员，也许根本就没有完整的前后逻辑链，三者的行为动作也不存在完整的过程。
‘也许这些场景是唯结果论的世界？’
伊支歧若有所思。
他也不能够确定，因为按照目前的猜测看来，或许他的灵觉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拉胯。
面对突然出现的事物，灵觉探查不到也是正常。
正巧这时候在遥远的旅行社那边，他分出的一部分心神看到又有一辆大巴车满载着前往灵狱山的旅行者启动了。
‘也好，就让我再来看看这一辆车又是什么情况吧。’
当然，怀疑自己陷入了观测怪圈的伊支歧并没有放松对之前旅行归来的那部分人群的观测。
现在的他，可谓是一心三用了，一方面跟着旅行归来的人们，一方面跟着即将出城的大巴，一方面留意着自己周围。
幸好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能力来办到这种事情。
等到新的这辆大巴车再开过来的时候，他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看这辆车到底是怎么出城的，又到底会不会直接被传送回旅行社。
除了车身和上一趟车有细微的不同外，就只有车上的司机导游以及游客各不相同了。
伊支歧再次看着这辆车开到了城内与城外的交界处。
这一次好像与上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直接消失在了交界的地方。
而在另一头，旅行社的停车场上，伊支歧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
‘奇怪，难道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正当伊支歧还在怀疑自己打算从头捋清楚线索的时候。
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在旅行社那边的视角中，刚刚在他眼前开出城的这趟巴士，突然从另一条路开进了旅行社的停车场。
然后接下来就和之前他看到的一样，除了角色和车辆不同之外，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这次灵狱山的旅行真不错啊。”
“就是啊，我还没玩够呢。”
“下次有空再一起去一趟嘛，不用觉得可惜。”
又是一模一样的对白。
就像是同一个台本被不同的人演绎了一样。
‘这个世界果然有问题！’
不同的龙套不断地上演着相同的故事说着相同的台词，这果然只是一个被创造好的场景而已。
而且从这次观察中，伊支歧发现了一个规律。
第一次车辆出城与他抵达旅行社之间的时间不过短短半分钟，第一趟车已经回到了停车场。
第二次在他同时观察两边之后，从第二趟车开出城，再到这趟车从另一条路上开进停车场。
中间花了有好几分钟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即使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他也知道他自己是凭空出现的。
但是他偏偏就是不能真的当着你的面凭空出现呢？
想到这里，伊支歧将自己灵觉的观察范围扩大。
这次他打算同时观察全城所有可以出城的路口通向这个旅行社的道路。
他倒要看看下一趟车到底会从哪个地方出来。
如果不是猜到这只是被不停演绎的剧本的话，伊支歧还要真的感叹一句这个旅行社的生意是真好。
一趟车刚回来就有下一趟车准备开出去。
这要是真的生意有这么好
可惜他心里知道并不是。
之前的他可能还没有留意，现在一路跟随着第三趟出城的大巴。
伊支歧发现不仅仅只是回来之后的台词，就连开往城外这一路上所有人的行为动作。
这三辆车都是一模一样。
包括司机嘴里哼的小调，导游活跃气氛的手段与小游戏，情侣之间相互聊的话题。
诡异的重复了三遍。
伊支歧现在有些分不清了。
之前他有想到过，如果一个场景中应该发生的故事终止了，比如说之前场景中想要拉他去死的水鬼彻底被消灭了。
那么场景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自然而然的崩溃了。
这个场景中他先是经历了学校天台上的混乱，并且已经解决了。
但是这个场景并没有当即崩溃，他在当时也有过怀疑。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这一个光是在他眼里就不断重复了三次的旅行事件。
到底是被算作了怪异故事的一环，还是说单纯只是构成这整个场景而不断循环的一部分呢？
他也不敢肯定，毕竟前两次被解决的事件都直接把他牵扯了进去。
而且明显都有着对他的恶意。
他更怀疑这个旅行社单纯只是构成这个场景而不断进行相同循环的一个齿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