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章 谈心
我隐约看到琴面上有一些破损，不经意间联想起了那个雨夜，那个让我一生难忘的夜。
五官和感官都被那夜的风那夜的雨扭曲，让我没有那夜的记忆，可我就是在心里，在想象中看到了我们残破的过去。
和往常一样收起，再次百般无赖的盯着窗外。
我不知道未来的发生是什么，也不知道谁和谁能不能走到最后，就连明天会不会下雨，小考能不能突破自我，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更别谈未来了。
对于未来的规划，我只能麻木自己，强行镇定，让自己在学习中糜烂，这样也好在不会失去方向，这也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了，即使很牵强。
……
又过了几天，距离我们高考又近了几分，我能很明显的感到大家的情绪都不高，也许是高考即将到来的紧张情绪，也许是面对成绩单上的成绩无可奈何的倔强，但不管怎样，大家都处于一种疯狂学习的状态。
正在刷题，身后的小婧点了点我的后背。
解题的思绪被打乱，但我没有烦躁，微笑的对小婧道：“怎么了？小婧，是有哪一题不会吗？”
她微嘟嘴巴，不满的说道：“程就，你都多久没和我一起回家了，这几天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再次微笑道：“好啊，也没啥事，就是最近有些压力太大了，没事。”
“如果你感觉压力大可以跟我说，我开导你呀。”
小婧不知道，我这压力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她，我怕我考的不够好不能和她去一个学校，也怕就算考的还行，但没达到她父母的要求，那个时候我会怎样？我没敢和她说，也怕和她说了直接间接的影响了她。
这些事情我连黑皮都没说起，就是怕无意间透露。
“哈哈，没事啦，就是快考试了，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的衣袖，我给予了一个安慰的微笑后回过头去继续刷着题。
……
临近放学，大家压迫一天的紧张心情突然爆发，陈朝突然跑到外面，趴在护栏上怒吼一声：“啊，我要上川美!我一定能行的!”
这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
老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制止陈朝的动作，大家见老师没有反对，渐渐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跑出教室学着陈朝的模样疯狂大叫。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出去，隔壁班似乎也被感染，随即越来越多的同学。
顿时，学校好像一个摇滚乐队演出的现场，让人听不清，大家也都发泄着长久以来的压力，转化为嗓子里那一句句振奋人心的誓词。
黑皮也出去了，但他吼的不是考上好学校，而是要赚很多很多钱，恰巧大家声音在发泄一顿后小了许多，都听到了他这滑稽的言语，现场又变成了一片和谐。
我问小婧，道：“你要出去吼一嗓子吗？”
她看了看窗外，随即又轻抿嘴唇，摇了摇头。
我突然脑子一热，心里的情愫也在这一刻爆发，直达脑颅，道：“小婧，你想考哪个学校呀？”
“西美吧，毕竟我们都报考了呀，你考上了吗？”
我顿时感觉晴天霹雳，就连呼吸都没了章法，这一刻我的世界是慢慢暗淡的。
提起西美，我印象很深，记忆也挥之不去，但也是情感复杂的一个学校。
以前就和小婧提起要一起考西美，可为了其他的考试，我放弃了去参加考试，考试时间就是我和羽辰暧昧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五味杂陈。
见我不说话，小婧安慰道：“没事啦，就算没考试也没关系啊，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进步，到时候放假的时候我去找你，还是可以一起玩呀，实在不行我不报西美了，行吗？你别难过了。”
我见老师的目光停留在了门外肆意挥洒青春气息的同学们身上，往小婧那凑了凑，道：“对不起，小婧，虽然很不想提起，但我还是要承认，西美考试的时候我没去，那段时间我和羽辰的关系不清不楚，考试时间也忘了，就没去考……对不起。”
她愣了愣，嘴角还是勾起一个弧度，安慰道：“哎呀，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明白，你直接说没考上就好啦，我理解你的。”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安慰我，如果不是在教室，我想立马把她抱住，只是简简单单的抱住，抱住就好了。
……
放学后，按照约定，我和黑皮把她送回家，之后我看着黑皮那深邃的眼眸，找话题似的说道：“喂，皮儿，想啥呢？这几天状态怎么样？”
他递给我一支烟，但自己没点燃，把烟盒放回了口袋后说道：“还能咋样，不就这样吗，还行吧，不管怎样吧，尽力就行，未来可期啊!”
我点燃了那支烟，吸了一口后才说道：“别跟我扯犊子昂，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啥想法的，跟兄弟说说。”
“没啥说的啊，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就陪我去喝几杯。”
他黝黑的脸庞上，我看不出一丝端倪，也猜不透读不懂他内心。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后道：“喝几杯没问题，但明天还有课，不许喝多，成吗？”
“行，走吧，我请客。”
我哈哈大笑，道：“跟我皮哥哥出去吃饭饭什么时候要付钱了，对吧？”
他也笑了，“嫌弃”的扒拉开我的手，嘴里还说着：“恶心恶心，别搞。”
……
我们到了经常喝酒吃小吃的地方，但没有和往常一样点很多，我们都很克制的点了几瓶而已。
酒瓶碰撞，我们先是喝了一口后，才开始谈话。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等着黑皮的开口，他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也没主动问，想让他主动开口。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小就，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呀，到时候还不知道去哪个学校呢，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