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分的要求
终于，我们还是迎来了第一次大考——《第一次模拟联考考试》。这次考试之后也意味着我们正式开始集训了，之前算是打基础，手机也不再上交，全靠自觉。
在去往考试的路上，我将手臂倚在窗户上，听着歌。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也是我们的大考之一，也是全省画室的考生齐聚一堂，对我们来说可能只是一次考试，但对老师们来说，这也是展现画室实力的一次大好时机!
为了突出我们状元班的重要，我们直接是由单独的车辆送去考场，而我和羽辰，余云溪作为全校前三，则是由副校长卢坤亲自送去，这也不禁使我感慨道：“学习好，还是有好处的!”他们都挤在大巴上的时候，我们三个却能坐在宽敞的suv里享受着这一段路程……
一路上羽辰一言不发，捂着肚子静静地坐在座椅上，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我关心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她强颜欢笑道：“没事，就是肚子疼，坐一会就好了……”说完就低下了头，我看出她并不只是简单的肚子疼这么简单!因为痛苦，她的脸上已经是苍白一片。
这时余云溪坐到我们身后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羽辰？没事吧？”
她给余云溪比了几个手势，余云溪秒懂，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还未开封的姨妈巾递到了她手上。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潮红，这些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掺和，就让余云溪坐到她身边，我则是坐到了后面，让余云溪照顾她。
到了地点之后，余云溪扶着她走进了厕所，而我则是守着她们的画具，看着我们“蓝月画室”的大本营，等她们出来就该和大家汇合了。
不久，她们出来了，但羽辰脸色还是惨白一片，走路有些艰难，我扶着她走向大本营，等待接下来的考试。
……
终于，磨人的考试结束了，羽辰也终于坚持不住，蹲坐在地上，独自抹泪，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有这么疼吗？没经历过这种痛，我实在不能感同身受，只是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缓和些。
……
回到学校，让余云溪先帮我照顾一下羽辰，我拉住了正想上楼的陈朝，有些尴尬的问道：
“朝，那个……那个女孩子来生理期，怎么才能缓解啊……”
他猥琐的笑了起来，笑骂道：“你踏马问这个干啥？张羽辰那个啥来了？”
被他一语中的，我也不在乎，只是呼吸急促的问道：“你丫的别给我扯开话题，我只是问你，怎么能缓解，别跟我扯犊子!”
“多喝热水就好了啊!”
他一心只想跟我扯犊子，我也不好说他，想着打杯热水给羽辰送去，希望管用吧……
我脑海里好像有些印象，小婧来生理期的时候是不是泡红糖水来着？
容不得我多想，到了超市，我买了一袋红糖，再去打水间打好一杯热水，用筷子搅动着水杯里还没泡化的红糖，端到了羽辰面前。
“哟，真体贴呢!”余云溪打趣道。我脸蛋有些烫，但终究没说啥，吹了吹水杯，递给了羽辰。
“那行吧，那你照顾她，我就先走了，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哈~”
“什么啊，我们只是好朋友……”
“啊是是是，瞧某人急得。”
……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即询问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个红糖水好喝吗？”
她终于露出了微笑，把水杯递给了我：“你尝尝!”。
“甜甜的，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你喝吧。”
她一边喝着，一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给，擦擦汗吧。”
“谢谢哈。”
“没事儿~”
她正喝着，我走到了一边，点燃了一支香烟(花园里可以抽烟)，我尽量走到一边，不让她闻到烟味，一支烟后，用力哈了几口气，试图让嘴里的烟味散去。
“我在帮你打一杯吧，朝说，多喝热水……”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我也不强求。
我们就这么坐着，她在沉默中对我说道：“程就，我那个没了……你能去帮我买一包么？”
我愣了一会儿，一时间没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脸色潮红，也不敢再看我。
半响过后，回道：“这……这种东西还是你去买吧，我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个，被同学看到就不好了……”
“没事的啦，你用黑塑料袋包住就好了呀……”
我咬咬牙，还是摇头拒绝道：“这个还是你去买吧，不合适，反正超市也不远，我扶你过去？”
她有些不悦地说道：“你都帮我买红糖水了，怎么买个姨妈巾就不好意思呢？”
我有些为难：“这是两码事……姨妈巾这东西太敏感了……”
她眼神暗淡了下来，还是没有强迫我去给她买，但在拒绝了我扶她去之后，一言不发，拿起挎包走向了超市。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不好形容，只是觉得突然莫名的可怜？
望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很长一段时间回不过神来，就那么怔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百花中……
看着桌上她早已喝完的红糖水，只剩下那一个空杯子和一袋红糖……
我坐在椅子上，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我不明白，就一个小小的姨妈巾，至于和我生气吗？她自己又不是不能去买……
她这几天来事儿了，还是不去招惹她了，过几天等她好了，我再去询问她吧。
……
洗完澡后，正要上床，看着桌上那一袋红糖，我依旧有些不放心，给余云溪发了个消息：
“余大佬，那个，你能去羽辰寝室看看吗？”
不久她给我回了消息：
“只是来生理期而已，没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麻烦你了，你去帮我看看吧，别说是我让你去的，你就说去串个寝……”
她拗不过我，还是同意去她寝室看看。
我在焦急的等待，陈朝也知道了前因后果，打开了一盒猪肉铺，边吃边对我说道：“小就，你知道为啥她让你去给她买姨妈巾吗？”
我不解的回道：“太疼了，走不动路？”
“什么鬼？我明跟你说吧，她这肯定是喜欢你!”
“不是吧，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样子，脸白的和张纸一样……”
李姐姐也插话道：“小就，你也别骗自己了，姨妈巾这么隐私的东西，她为啥让你去给她买，没点数吗？早就跟你说过了，她喜欢你，你又不信!”
我正要说话，陈朝说道：“姐姐，你永远叫不信一个装睡的人!”
他是跟李姐姐说的，但我清楚的知道，他是在我说的……
其实我也明白羽辰的心意，只是我还没从小婧的事件里走出来，并且，小婧说她是因为依赖才对我有爱的，我怕张羽辰也是如此，所以我情愿装傻，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因为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余云溪直接给我来了个电话，我接听后大致了解到，羽辰没啥事了，多休息就好了，我也随之舒了一口气。准备上床睡觉。
睡前我依旧在阳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渐渐的也不怕别人看到我抽烟的样子，所以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在阳台抽了起来，想着羽辰对我说的话，叹了口气，借着月光，我也不明白，不明白她究竟是对我有依赖感还是真的喜欢，如果只是依赖的话，那么我终究还是和她做朋友的好。至少不会和小婧一样，连朋友都做不成……
隔天一早我就拉着李姐姐，让他帮我把红糖送到羽辰手中，虽然她就坐在我身边。
下课后，匡良图把我叫到了厕所，说有一些好烟给我尝尝，但代价是要我陪他翻墙出去。我权衡半天还是拒绝了，我确实是变了，并且养成了一些坏习惯。但这不代表我自甘堕落!
明确的拒绝了他之后他还是将一包平常见不到的好烟送给了我，让我啥时候想通了再陪他也不迟。
“你啥时候和那种人玩到一起了？”羽辰看着匡良图的背影说道。
我有些不解，回问道：“他怎么了？招你还是惹你了，他是我朋友。”
她此刻有些生气，因为怒气，导致她脸上渐渐浮起一些细小的血管，冲着我说道：“你不知道他是混子吗，你跟他走那么近把你带坏了怎么办，你抽烟就是跟他学的吧？我找他要个说法去!”
我拉住了“发疯”的羽辰，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有病吧，他是我朋友，混子怎么了，他除了学习不好，其他没什么不好的啊，在我看来，他很可爱!对我也很好啊!你那么生气干嘛啊？”
她被我“骂”的有些发懵，随即流着泪对我说道：“程就，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别跟他走太近好么？他真的会带坏你的!”
我看她那要哭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还是嘴硬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也不是他带坏我抽烟的，是我自己想抽……”
她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指了指早已走掉的匡良图说道：“你竟然为了一个混子，骂我……第一次骂我竟然是因为那个混混……”
我顿时觉得她太无理取闹了!在她看来只要学习不好，那就是混子，我又不是她的私人物品，我跟谁交朋友还需要跟她汇报么？
“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说教我，我跟谁交朋友是我的权利……你来大姨妈了，我不跟你争，你现在有点头脑不清醒……”
说完挣脱了她拉着我的手，留下她独自一人在那抹着眼泪。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何尝不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我却口是心非的说她多管闲事，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可我终究还是没能解释…
唉，这该死的大姨妈，赶紧结束就好了，还给我一个正常的羽辰吧……这样的她，我有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