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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河神的新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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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罗也不是没想象过冷白穿嫁衣的样子。

    但怎么想象都有些变扭, 那套嫁衣是古装,冷白五官凌厉且是短发,而且他到底是个男人, 王罗并不认为冷白会合适嫁衣, 但他打破她的想法,让她知道人的思想太有局限。

    合不合适真的要看气度和脸。

    大多穿古装丑的是因为含胸驼背, 加上自身完全没有气质显得怯懦,只要腰板挺直如青松, 再丑也丑不到那里,更何况冷白有那样耀眼一张脸, 一张脸以及一张脸。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宽大的袖子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有山岳般厚重的力量,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剑,漂亮而凌厉。

    声音被剥离,世界褪色,王罗视线中只剩下他,冷白带着金色镂空的面具, 眼神冷漠, 被风吹起的发丝,打着卷抚过眼底细腻的皮肤。

    她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高台正中,抬眼望天, 王罗感到心脏被击中, 脑中不可抑制跳出杜甫的诗——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诗中那个美少年要是活着,大抵不会比冷白更俊美了。

    王罗忽然有些羡慕那个还未出现的河神。

    “启祭——”

    村长的长啸唤醒众人, 寂静中沉闷的鼓声响起,众人只觉心脏一震,然后鼓声如雨点落下,村民发出低沉的吼声,这些吼声汇聚在风里,然后越来越沉越来越急,与鼓声交织在一起,敲击在玩家的灵魂上。

    三角眼缩着脑袋,咕噜咽了口唾沫,刚才开玩笑时的轻佻褪去,他感到郑重,到这个时候,他忽然真实意识到一件事——神明即将降临。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啊。

    三角眼喘不上气地哆嗦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张三被他抖得心慌,恨铁不成钢地抱怨,“你抖什么?又不是你当献祭的新娘。”

    “我也不想啊,”三角眼双手交握,还是阻止不了颤抖,不禁委屈开口,“再说你、你不紧张,有本事别抖腿啊。”

    张三紧张搓了搓裤腿:“我抖了吗?没有吧。”

    三角眼肯定道:“抖了,抖得比我还厉害,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其实你也怕吧。”

    张三恼羞成怒:“靠,这不是害怕是兴奋,兴奋懂吗,玩家的事怎么能用怕,说的我好像能控制住一样,你想啊那个山神就那么震撼,河神作为同一级别神灵,应该也很……惊心动魄吧。”

    三角眼被张三这么一说,愈发心慌气短,抓住张三的胳膊:“咱真要放出这样的存在?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做会有很糟糕的后果。”

    怎么越说越渗人了,短发女忍不住打断:“闭嘴哦,你自己悲观,不要带得大家都悲观好不好,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三角眼一哽:“我我憋不住……”

    短发女瞪他:“憋不住也要憋着。”

    三角眼还想说些什么,王罗抢先道,“停,开弓没有回头箭,别说话,祭祀要开始了。”

    果然鼓声一顿,然后开始缓和下来。

    众人感到心脏舒服不少,不等他们眉头展开,敲鼓人重重一锤,他们跟着一震,在这激烈的鼓声中,冷白踏出左脚。

    他没有穿鞋,赤足踏在深褐色的木头上,与女人柔软的脚不同,他的脚宽大修长,自带一股力度,在大红的裙边若隐若现,是另外一种美感。

    在外人看来是他单独起舞,但在鼓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有只看不见的手握上他,冷白下意识睁大眼,想要看清那个存在,但他看不清,她所有的存在只在握着自己的手上。

    冷白不得不承认,在她握上来的瞬间,他是满足的。

    这个副本从开始,他就寻找她的痕迹,他以为她和之前一样会来找自己,毕竟副本名就叫河神的新娘,但她没有来。

    她不仅没有来,还是如此吝啬,始终不肯出现在他面前,只是留下半点笑声,一抹裙角,在他眼前一闪即逝,就像那抓不住的风,让他不断想着她。

    过了七天便想了七天。

    思念也如酒,历久而弥香,哪怕她现在更是若即若离,连身影都不愿给予,似乎风一吹就会散去,但冷风他知道,她出现的霎那,就如子弹射入他的世界。

    他们在山风中,在万众瞩目里,在无人知道的世界上起舞,每一个拉近的瞬间,他都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清水的味道,以及那带着凉意的吐息。

    冷白的心静下来。

    他闭上眼,任由黑暗吞没自己,但他不在意,只在脑中不断描绘她的样子,此刻那脸上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一如校园时那样带着让人为难的笑,明亮的眼中有着狡猾,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穿着红色的喜服?

    黑暗中,一道纤细的身形慢慢浮现,思绪所到之处,身影逐渐清晰。

    冷白似乎能看清对方嘴角下陷的梨涡,骤然收紧而上挑的眼尾,这里有那么多人,但那双眼只会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有点高兴。

    谁也看不到她,谁也不知道这是一场双人舞。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张三用手肘捅了捅三角眼:“你有没有觉得冷哥……”

    他虽因为面具看不清冷白的脸,但直觉对方容光焕发,滋润到要放出光来,张三一时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就是荷尔蒙爆棚,每个举动都透着,嗯透着骚气?”

    短发女首先听不下去:“什么骚气,他就是跳得投入一点,明明很好看啊,你不要因为自己不行,就嫉妒诋毁人家。”

    王罗推推眼镜:“就是这样,美德是最好的通行证,希望你能保持美德,做一个受人喜爱的人。”

    张三:我……冤!

    过了会,三角眼凑过来细不可闻道:“其实我也觉得,的确骚。”

    张三热泪盈眶,是吧是吧,感觉就和那开屏的孔雀一样。

    他不是说冷哥不好,是真这样感觉的。

    一舞结束,村长力声道:“舞毕,祭酒——”

    围在一起的村民哗地散开,顺便将不知所措的玩家抓下去,只留下冷白,他们在高台第一层跪下,手中端着方正的三脚酒杯,背挺得笔直。

    村长:“撒——”

    他们齐齐撒下手中的酒,然后脑袋叩地不动了。

    只有四个玩家格格不入站在,他们不知道要做什么,跪是不可能跪的,反正村民也没有强硬要让他们跪下,那就站着呗。

    王罗皱眉:“你们看那酒。”

    众人就看撒下的酒水看去。

    本来这玩意撒在地上,最多是把木头打湿,此刻却没有融入木板中,反而像是蛇一样游曳,向着最高的顶部也就是冷白所在处游去。

    这画面看起来十分妖异,一条‘酒蛇’正好朝他游来,张三急忙跳开,注视那条‘酒蛇’目不斜视游过,然后又是一条,他能透着它们透明的身体看到地板,甚至听到它们摩擦地面,所产生的水流动静,这不断告诉他,自己看到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有种冷静的疯狂。

    张三细细吐气。

    一路上‘酒蛇’不断汇聚纠缠,等到高台第二层时,就只剩下最大的七条。

    它们互相追逐,首尾相连围成一个圈,慢慢游动起来,冷白被排斥在圈外,被圈住的那片地板开始消失,下面不是土地,而是一片虚无的黑洞,其中传来奔涌咆哮的水声。

    张三探出脑袋,随后就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酒蛇’腾空而起,它们硕大的身躯纠缠在一起,最终形成一条水龙,它是如此美丽,长长的龙须漂浮在空中,鳞片分明五爪锋利,水龙在空中盘旋,威仪的龙首一一扫过下面的人。

    水声越来越大,带来隆隆巨响,玩家的心也越来越急,直到最后那片虚空中奔出清亮的河水,水龙仰头长鸣,龙身一扭领着河水毫不留情奔腾而来,猛地冲过他们的身体。

    王罗在水龙撞上来的霎那,便蹲下身抱紧支撑的柱子,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水没有实质,并不会将她冲走,便松开手重新站起。

    这种感觉很清新,人泡在水中,能感到水的凉意,却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她张开五指感受水穿过指间的感觉。

    村民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依旧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抬。

    源源不断的水将村子淹没,阡陌小巷变为错杂的水道,房子变为礁石。

    直到此刻,王罗才明白,那小老太所说的河就在村子里是什么意思,原来它不曾离开,整个村子就是河的一部分。

    在河出现后,他们这座高台就变为孤岛,一眼望去是茫茫的水面。

    她抓紧自己的背包,然后又镇定下来。

    河水不再流出,就在众人以为结束的时候,高台上的空洞里传来更为响亮的动静,咕噜咕噜,像是什么东西在升高,其中又夹杂着锁链的动静,村民听到后齐齐抬起头,脸上是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渴望。

    王罗意识到什么,心瞬间被提起。

    高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中,出现一抹红色,那是一截衣袖,然后漆黑的发,再是一张空灵到无法言说的脸,那位神明在水中升起,赤足踩在由水组成的千层莲瓣上,祂身上的罗裙是水不停流转,那狭长的眼尾于旭日下轻轻瞥来。

    王罗脑中嗡地一声。

    神。

    王罗脑中只剩下这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三从喉咙中挤出破碎的话:“神……”

    短发女和三角眼心中也闪过这个字,他们被夺取语言的能力,思想也已凝结,但只有这个字清晰可见,大大占据他们全部的心神。

    是了,这样完美的女人只有可能是神。

    河神啊。

    村长因为激动而略显尖利的嗓音响起:“保佑我们漂亮村风调雨顺,村泰民安,拜——”

    接着他带领村民齐齐匍匐在地行大礼,面对神明那双淡漠的银眸,原本不肯跪下的玩家,也缓缓趴在地上。

    神扫过他们,就像是扫过路边的石头野草,没有半分感情,最终停留在祂的新娘身上。

    然后神动了,祂尝试从莲花上走下,走向她的祭品。

    村长急促呐喊:“神,不可!”

    随着他的大喊,河神身后那七根铁链冒出金色的梵文,铁链开始向后拉紧,将神留在原地。

    村长眼神闪过得意:“祭祀已成,您该回到您该去的地方,请放心,您的新娘我会将他送到您的身边。”

    说完,他就暗示村民将冷白绑住。

    玩家震惊,村长不过是个普通人,竟敢这样对神明说话,河神果然是被封印了。

    既然这样,河神为何还要帮助村民呢,除非是……她余光扫过冷白,脑中炸开是因为祭品啊,河神接受了村民的祭祀,就必须帮漂亮村完成心愿。

    冷白要是被推入河水中,祭祀就将彻底完成,他们的任务就会完全失败。

    王罗下意识往高台下方看去,但那里是滚滚的河水,根本看不清空地,在上来之前她曾确认过,那里被破坏的残骸并没有被村民发现。

    她又朝河神看去,那位空灵的神明脸上如之前那样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知道祂生气了,河神背后的七根铁链已经亮到极致,在空中绷得笔直,显然是力量对抗到最激烈的时候。

    那七根铁链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最左边那个颤动的幅度更大,其中一段亮起的梵文颜色比其他出更暗些,而这个暗处还在不断扩大。

    一定是他们破坏的那处!

    王罗心中安定,只要等这根铁链完全断开,神明就会挣脱封印,他们也能完成任务。

    “不能让他们碰到冷白!”

    王罗立刻朝高台第二层跑去,她使出鞭挞,将离冷白最近的那个抽下去,两个村民朝她扑来,中途被张三拍开。

    “我来保护你们,走——”

    短发女被村民压在地上,王罗从后面踹开村民,一把拉起短发女往上冲,村民爬起来又要扑过来,鸦鸦从高空掠过,一爪子划开了他的眼睛,村民惨叫着被三角眼踢开。

    村民数量即使更多,但高台地方有限,他们不可能全部涌上来,这就给了玩家机会,让他们成功来到高台第二层。

    更妙的是这里只有一条楼梯,只要守住这条楼梯,就能抵挡住村民的攻击,也不用面对全部的村民。

    王罗松了口气,再次向铁链看去,那点灰暗已经完全熄灭,那段铁链变为普通的铁链,在神明的力量下根本无法支撑,发出吱呀的悲鸣,很快就被扯断掉落。

    七条铁链相辅相成,失去一条封印的力量大幅度减小,神明踏出一步,王罗欢欣鼓舞,封印锁不住祂了!

    王罗大声鼓励:“大家再撑一下,我们很快……”

    她余光瞄到村民,雀跃的心猛然沉下,之间那些村民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他们目光沉沉注视着玩家,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

    张三等人也感觉到不对,他们已做好村民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村民却停下攻击,望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小丑。

    乌压压的村民让开,村长施施然走出,他理了下自己的袖口:“这就是你们的倚仗,破坏高台底下的残骸,以期望破开封印?”

    村长说话时不紧不慢,面上还带着戏谑,像是在看什么小丑。

    短发女恶狠狠瞪回去:“是有怎么样?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村长忽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不光光是他,其他村民也哄笑起来。

    短发女被笑得心慌:“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村民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笑你大言不惭,搞不清情况还敢大放厥词,你回头看看。”

    短发女心中愈感糟糕,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让自己心神俱灭的一幕。

    只见那断掉的第七条铁链不知何时又连接在一起,其他六条铁链上的梵文源源不断涌去,很快就补充第七条铁链上的缺口,河神又被拉了回去。

    三角眼觉眦欲裂:“这不可能!”

    村长一笑,恶意道:“这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

    “因为空地下埋着的骸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封印。”

    村民猛地看向王罗,等看清她手中的东西,不由快速往前走了两步:“你手里的是……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东西,你们根本就是被我们骗了,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封印!”

    王罗已经打开包袱:“我们最初的确被你骗了,村长好演技啊。”

    张三见情况急转,便挡在王罗面前,用身体保护她:“我就说村长都发现了怎么没行动,这小老头真够阴的。”

    村长却没心情听下去,不用他下令,那些村民就不要命般冲上来,挤不上楼梯的就沿着支撑木桩往上怕,这场景堪比生化危机,比刚才要积极多了。

    张三见此骂了句,他鼻尖隐隐冒汗,这么多怪物别说五分钟,只要爬上来三十秒都挡不住,“别看着了,快过来帮忙!”

    短发女和三角眼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跑到边缘,拼了命地踢那些爬上来的人,村民跟下饺子似得掉下去,但又有更多的爬上来。

    情况如此危机,王罗却没有帮忙,她将带来的那件小褂面对河神举起:“这就是漂亮村的第一件新衣,诺言被打破,河神您脱困了!”

    所有拼死挣扎的村民停了下来,他们像是看到什么最恐怖的东西,望着王罗手中的小褂,村长面色血色尽褪,哆哆嗦嗦看向河神,睁大的眼中满是绝望。

    他疯狂大喊:“这不是,我们漂亮村没有任何一件新衣服,这衣服你肯定是穿过,并不能算是新衣,你撒谎,你撒谎!”

    王罗平静与他对视,没有说任何话,村长却像是被人揍了一圈,踉跄地摔倒。

    虽然村民没有攻击了,但张三却没有放弃戒备,他靠近王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北新桥那个故事吗?”

    张三皱眉:“就是说桥旧了就放龙出来,结果把桥名改成新桥的那个锁龙井?”

    王罗点头:“对,这漂亮村也是异曲同工之妙,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穿着旧衣服?”

    张三眼中迷惘尽褪:“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们是守旧封闭,原来是这样一个约定,这个也太鸡贼了吧,只是用旧衣服,就困住了一个神……”

    众人内心都十分震撼,久久说不出话,神明都是这么好诓的吗,搞不好当初立下约定时,那个人说新年时大家都要穿新衣服,您最多等一段时间,只要过年村民穿上新衣,您就自由了……

    结果就再也没自由过!

    张三唏嘘不已,一边对倒霉的神明愈发怜悯,一边更加厌恶贪婪无度的村民:“现在好了,封印被打破,河神就要出来,你们可要倒霉了……”

    结果村长他们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收敛愁色从容站起。

    张三感觉到事情不对,双方都已图穷匕见,差不多把最后的底牌掀开,继续隐瞒早就没有意义。

    他凑近王罗:“难道新衣不是解开封印的办法?”

    王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举起双手平视,她能看到指腹圈圈指腹,却始终有一种不真实,怎么会出问题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情况实在太糟糕,王罗要是错了,他们就真的完了,张三控制不住又问了一遍。

    王罗眼中终于有了神采,过去的经验让她镇定下来,在脑中急快将事情过了一遍:“不,这一定是关键,刚才村长的惊慌不是作假。”

    张三细细回想当时村长的一系列反应,的确非常真实,而且副本最初那个奇装异服的任务,就是想要他们穿上村里的旧衣,避免犯忌讳。

    既然新、旧衣是关键,那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材料。”

    王罗和张三猛地回头。

    冷白将垂在面罩上的发丝撩开:“衣服的材料出了问题,用黑毛怪毛发制成的衣服并不能算新衣,不然村长不会允许嫁衣的出现。”

    王罗瞳孔地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

    原本以为村长会在嫁衣中加入旧丝线,让这件新嫁衣变为旧嫁衣,自己做的小褂就不会有问题,但黑毛怪是村民所化,他们身上穿的本来就是旧衣,哪怕变为黑毛也还是旧衣,哪怕她新杀了一只,取毛做衣服,也同样是旧衣啊。

    王罗侧过头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泄露出痛苦的呻吟:“啊——”

    她太自信了,以为看穿封印的根本就胜券在握,怕说出真相节外生枝,如果早一点告诉冷白,以对方的智慧肯定能看出她计划里的漏洞。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王罗跌坐在地,他们完了。

    短发女回头,差点没吓破胆子:“后面,后面也有怪物,我们被包围了!”

    三角眼的拳头软得再也提不起,他知道这次不会早有奇迹,他浑身的力气流光,大家是真的要死。

    村长面色阴鹜,又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解恨:“抓起来,先拔掉舌头再弄死,村里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

    短发女听完村长的话用力一抖。

    乌压压的村民逼上来,玩家已经无处可逃。

    就在这个时候冷白突然出声:“您不动手吗?”

    谁?

    玩家看去,发现冷白所说的居然是河神,张三满脸迷惘,明明是冷哥点出小褂的问题,那肯定知道河神并没有脱困啊,又怎么会说出这样前后矛盾的话?

    但他的疑惑还没加深,清脆的笑声响起,在人们惊骇的目光中,河神后背的铁链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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