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二合一)
“该怎么说你好呢”
叶决明见善逸在主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就意醉情迷的晕倒了,不由摇了摇头。
“明明在村里就‘作威作福’,社牛到见到个少女就敢原地求婚,怎么到了祢豆子这就成了‘银样镴枪头’了咧?”
而现在被自己“爱情的贴贴”冲昏头脑的我妻善逸自然又回到意识界中做起了美梦,自己傻呵呵地乐呵呵了。
“这个黄毛小鬼是晕倒了?”
我妻善逸的昏倒当然也引起上面的这只‘三角黑沼鬼’注意,让它一时间开始摸不准了。
“是体力消耗光了?那我趁着现在逃走吧?”
“不会是想要试探我吧?鬼知道这个黄毛小子是在搞什么鬼”
这只‘黑沼鬼’属实是被叶决明喜怒无常和临了前的威慑话语整怕了,摇摆不定起来。
因为不敢动,‘黑沼鬼’连被切断的双手都一直不敢让其恢复。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一长,未得到愈合的断臂上,伤口的血液已经氧化凝结成了黑色。
又过了一会儿,见我妻善逸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本就急躁的‘黑沼鬼’实在耐不住的慢慢开始恢复断臂上的血肉了。
“只要回到沼泽里,和本体的‘我’一起”
‘三角黑沼鬼’突然无比震惊:“什么!这怎么可能!!”
“本体的‘我’也被干掉了?!在我们的沼泽里?!”
感受到沼泽里的那只‘黑沼鬼’被炭治郎斩灭,上面的这只即刻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跑!我得赶紧跑!”
‘黑沼鬼’立即将长出大半的手臂完全复原,正要伸手去拔出脑门上插着的刀刃时
灶门炭治郎从泥沼中一跃而出,先行一刀又把‘黑沼鬼’刚长出来的双臂给斩断了。
在沼泽下,炭治郎就靠嗅觉确定了上面这只‘黑沼鬼’的气息,结果一上来就看到它正在拔刀,于是当即就先冲到了它的面前。
看见自己的哥哥已经安全脱身,祢豆子欣喜的垫着小步子来到了炭治郎的身边。
依然正对着‘黑沼鬼’的炭治郎,见到乖巧的祢豆子,便改为单手握刀指着‘黑沼鬼’,腾出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问道:
“善逸他怎么会睡着了?”
祢豆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炭治郎看着‘黑沼鬼’脖颈处和前额上插了着的刀刃,想来应该是善逸的“杰作”了。
“你们的身上有一股腐烂的油臭味,恶臭难闻!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黑沼鬼’的下巴还没来得及恢复,喉咙里只能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炭治郎冷声道:
“说话!”
‘黑沼鬼’几个呼吸之后,将被刀刃切开的嘴巴愈合,咆哮着驳嘴道:
“你说的那些女人!过了16岁再继续活下去的话,就会变成面目丑陋又肉老难吃的臭女人了!好吃的食物就要尽快享用!所以,这些被吃掉的女人都应该要感谢我们啊”
反以为荣的‘黑沼鬼’接着道:“至于吃了多少个?难道你会记得自己之前到现在吃过了多少面包片”
“噗,呃呃呃”
‘黑沼鬼’口中漫出鲜血。
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炭治郎一刀横斩,再次切开了‘黑沼鬼’的嘴巴。
“够了!毫无悔过吗?”
炭治郎的刀尖对着‘黑沼鬼’,眉头愈发紧锁,实在没法听下去的换了个问题道:
“你知道多少有关‘鬼舞辻无惨’的事,全部说出来。”
‘黑沼鬼’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背脊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窟,完全说不出话来。
“说!快说啊!”炭治郎见状催促道。
他哪里知道,这个禁忌的名字,对于所有的‘鬼’而言,都是一道送命题。
“我,我不敢,我不敢说”
‘黑沼鬼’战战兢兢地蜷缩起身体,用刚愈合的嘶哑嗓子,呜呜咽咽着:
“不能,我不能说,不可以说的”
‘黑沼鬼’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脑中回想起来被变成‘鬼’时的记忆:
〔“绝对不能说出去。”
一个黑便西,白裤子的男人单手扼住它的咽喉,将它双脚离地的轻易提在空中,说道:“你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任何关于我的事。”
这个男人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封缄的动作,语气温柔的说着致命的狠话:
“一旦你敢说出来的话,我立刻就会知道。不要忘记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我随时都在看着你”〕
‘黑沼鬼’回忆完那个男人的样子,愈发恐惧的瑟瑟发抖起来,脑门冒出了汗珠,后背上更是冷汗涟涟,疯狂摇头喊道:
“不能说的,不能说的,我不能说的!”
‘黑沼鬼’这一摇头,连叶决明插在它边上的刀刃都切入其脖颈大半了,鲜血浸湿整个肩膀还犹不自知。
炭治郎看着‘黑沼鬼’被逼疯的样子,“它散发着一股极为恐惧的味道,仿佛连骨髓深处都在颤抖着。”
又得被迫营业的叶决明从地上起身,来到炭治郎边上心道:“看把这‘鬼’吓的。”
‘黑沼鬼’已经完全精神失常,被斩断的双手立即从断处迸出,拼死一搏的就要去拔那把钉在自己脑门上的刀刃。
“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黑沼鬼’狂嗥着。
可下一刻,有凌冽的刀光一闪而过。
是叶决明先行抬脚踩在了还插在‘黑沼鬼’脖子处的「日轮刀」刀背上,将其半断未断的整个头颅铡断
最后一只‘黑沼鬼’的身体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叮!”
【系统信息】:协助击杀:“黑沼鬼”。
获得:「纸人」x5,「铁屑」x2,「磁铁屑」x1,技能点x2。
叶决明收回两把刀具,说道:
“跟你说了,乱动就会死的。”
站在边上的炭治郎亦收刀入鞘,眉头紧皱地咬着牙关,“这次又是什么都没问到。”
叶决明闻言,说道:
“炭治郎也在找寻鬼王·‘鬼舞辻无惨’的下落吗?”
灶门炭治郎一听,立即转头看向叶决明,“‘善逸’君也是?”
“嗯。”叶决明回答道:“我是为了斩断这扭曲的不死诅咒。”
“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想要找他报仇,和让祢豆子能恢复人样”
听灶门炭治郎这么说,再看看他还带着个变成‘鬼’的妹妹。叶决明大体能猜到炭治郎全家除了他兄妹俩,其他家庭成员应该全被鬼王杀害了
炭治郎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祢豆子,在他对‘黑沼鬼’进行盘问的时候,祢豆子已经累得靠在墙根边上睡着了。
灶门炭治郎走至她跟前,半跪着蹲下身,额头轻靠在祢豆子额头上。看着刚活动一会儿就需要睡觉补充体力的祢豆子,自责道:
“对不起,对不起,祢豆子。辛苦你再等等,哥哥一定会让你变回人类的!”
炭治郎说着抱起祢豆子,将其轻轻地放回了木箱内,重新背至背上。
另一边上。
知道未婚妻‘里子’早已被‘鬼’吃掉的真相,劫后余生的青年和巳魂不附体的瘫跪在地上。被救下的那名少女则被他抱着背靠在了墙壁上,依旧昏迷未醒。
炭治郎走近蹲下了身子,对青年关切地问道:
“和巳先生,你没事吧?”
呆呆的青年闻言,悲从中来,眼眶立即泪花翻涌而出道:“我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你觉得还能没事吗?”
“和巳先生,我们不论失去多少,不论受到多少的挫折,留下来的人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就是继续努力的生存下去”
情绪崩溃边缘的青年打断了炭治郎安慰的话,悲怒的拎起他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对炭治郎吼道:
“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么轻巧!你这样的小孩子懂得什么!你并有失去过重要的人”
站在灶门炭治郎身边的叶决明,一下抬手拍掉了青年的手臂,反拎起了他的领口,冷声道:
“你又懂什么!痛苦要远在你之上的可不止”
“‘善逸’君别”灶门炭治郎扶住叶决明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炭治郎脸上强忍着家逢巨变的伤痛,眼神极力挤出温柔的看着青年,不再说话。
看着炭治郎那感同身受,还反让他节哀的眼神,青年又恢复了几分理智,冷静下来的默默流泪着。
“和巳先生,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请你收下这个。”
炭治郎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了‘黑沼鬼’别有各种发饰的衣物残片,交到了青年的手中。
“希望这里面会有里子小姐的遗物。”
青年接过衣物残片,双手颤抖的打开。看着未婚妻的那条红色发带还在里面,青年泪眼模糊视线的泣不成声。
一夜斩鬼街巷中,东方已然既白。
灶门炭治郎对青年鞠躬后,便与叶决明一起离开了。
看着炭治郎已经向着泛起鱼肚白的巷口走去,青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自己无礼质问炭治郎时,他并未与自己争辩,顿时羞愧的心道:“莫非你也跟我一样吗,是这样吗?”
于是,青年朝着炭治郎二人的背影,大声喊道:
“抱,抱歉!我说了很过分的话!请你原谅,对不起”
灶门炭治郎和叶决明已经走出了十来米,闻声的炭治郎回头挥手告别。
看着炭治郎布满老茧的手掌,青年心道:“他的手令人心痛,要遭受的多少的苦难,才能锻炼的这样坚硬、厚实,那已经不属于是一个少年的手了。”
灶门炭治郎边挥了挥手,喊道:“那名昏迷的少女,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
青年仍旧跪坐在地的默默流泪,他的后背却贴着一张「纸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在他身后的。
「纸人」脱落化成一位头系红色蝴蝶结发带,身穿红白相间条纹和服的少女,转身站在了青年面前。
“里子!”
青年突然发觉面前站着的熟悉鞋子,猛然抬头。
那少女则弯腰轻轻吻在了青年的额头上,然后笑着与他挥手告别。
青年立即激动地抱去,却只扑了个空。
少女重新在温暖的闪闪光点中,变回了「纸人」朝叶决明飞去。
“里子,里子!别走!别走”
叶决明则脚步不停的回头看了眼道过歉的青年,毒舌的调侃道:
“喏,这不又赔给你个未婚妻了嘛。”
————
“嘎嘎嘎!”
“啾啾啾!”
叶决明和炭治郎二人走在主街上时,天已经大亮。
凭借善逸的听力天赋,叶决明大老远就听到了乌鸦的叫声和自己那只小麻雀欢快的叽叽喳喳声。
叶决明遂转身驻足朝叫声方向望去,炭治郎却一副宿怨藏怒的样子,双拳紧握的自顾往前走着。
“不只是我,他究竟直接、间接杀害了多少人,让多少人承受了痛苦!鬼舞辻无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嘎嘎!嘎!”
一道黑影从天上急转直下,落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肩头。
是他的传信鎹鸦。
“接下来是『东京府·浅草』,据说有‘鬼’潜伏在那里!”
炭治郎一听,顿时白眼。
“诶!这么快就要开始下一个任务了吗!?”
鎹鸦展出单翼,做了个“请”的动作,催促道:“立刻出发!”
“稍等一下,诶善逸呢?”炭治郎转身就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叶决明。
哪知鎹鸦扑扇起了翅膀,边啄边哇哇叫着:
“不可以等!快去!快去!”
与此同时。
叶决明头上顶着来传任务的鎹雀·啾太郎,他自然也收到了新的猎鬼任务。
炭治郎等叶决明走近后,问道:“善逸,你接到的任务是去哪里?”
叶决明回答道:“说是什么『隅田川』有‘鬼’引起的水患。”
“哦”
乡下人·炭治郎完全不懂叶决明说的地点是哪里。
“那看来我们要分开行动了。”
外乡人·叶决明就更不懂了。
“看来是的。”
“是个屁啊!”刚醒过来的我妻善逸一听要和炭治郎分道扬镳,就等于要和祢豆子分开,直接跳脚了。
“『东京府·浅草』就在『隅田川』的河边上啊!”
炭治郎被善逸激动的大叫吓了一跳。
他可不知道叶决明已经突然换人了。
同时被我妻善逸吓一跳的,还有蹲在他头上的啾太郎。
被吓到的啾太郎开始疯狂啄着善逸的脑袋,“你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麻雀!弄乱我的发型啦,啊啊啊!疼疼”
“在边上?”炭治郎闻言道。
善逸边驱赶啾太郎,边说道:“对啊,『隅田川』的下游可是环绕着半个『东京府』呢,绝对能顺路的!”
灶门炭治郎闻言,半信半疑道:“善逸,你不会是因为想跟着祢豆子才说顺路的吧”
可炭治郎又没闻到善逸有说谎的味道,虽然从刚刚开始身上的味道确实变了一些,但那并不是说谎。
“不相信的话,一会儿你就去问问其他人,或者买一张东京地图。”
作为城里人的我妻善逸,据理力争道:
“这个镇子的镇口那不是也有一条大河,咱们可以坐船一路顺风顺水”
————
————
感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书友的礼物,shutupandtakemymoney哟~
还有大家的发电了催更花花。
唉,要是哪天每个催更的后面,都有催更花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