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结业考核
“两脚猴！你这不是耍猴呢吗？！”
老白猿咕噜叽哩的口吐兽语，桑岛慈悟郎和叶决明两人当然是听不懂的。但听不懂归听不懂，从白猿凶恶的表情和叫声的调子，就能猜出个大概了，也看得出白猿并无退意。
猿猴群里只有眼前老猿与其身后挂着的那只小猴是白色的体毛，其他的全都是棕褐色的，这一下子便凸显出了白猿在猴群中享有着特殊的崇高地位。而本就是凤毛麟角般存在的白猿，早前又被屑师兄狯岳杀了一只，身为猿猴王的老白猿又哪里肯轻易罢休。
现在都敢越界过来占用训练场来为自己的猴兵猿将操练了，俨然是一副有备而来，对己方战力的自信满满的样子。
但作为远程战力的火铳猿被桑岛慈悟郎“一招骑脸”解决后，还是对猿猴群们的士气打击不小的。不过老白猿还没后撤，猿猴群们的主心骨就还在。
直到这只穿着白里透红裤衩的老白猿出现后，叶决明已经可以肯定它们是与自己在《只狼》中宰过的『菩萨谷』猿猴了。特别是这只有着“白猿剑圣”美誉的双刀老猿，更是让叶决明印象深刻，对开始还是菜逼“只狗”的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卑鄙的人类，包藏豺狼之心，明明说好的只是对练比试，只分输赢为止，你们人类却赢了还不够，竟然背信弃义，痛下杀手！可怜吾那猿儿吾已年老，好不容易等到吾儿成年，好将猴子猿孙交付于他！”老猿说到着，其肩上的小猿从背后翻身至前胸处，勾着老猿的白须。老白猿低头以脸颊蹭了蹭小猿，继续悲怆道：“可是你们人类！让吾一日之内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吾这好孙儿失去了他的猿父！该死！你们该死！”
老白猿磨牙切齿地“叽吱”怪声，后肢直立，边摇摇摆摆走近二人，其身后的猿猴哀思如潮，紧跟着猿猴王。
见老白猿率众走近，大有要打起来，拼个鱼死网破之势。桑岛慈悟郎中中亦是起了怒意，横眉冷对老猿，大拇指往上一推拐杖把手处，其中刀刃亮出一寸寒光。慈悟郎身上的闪电如蛇，肉眼可见，电流交错，滋滋作响，杀意直指老猿。
老白猿即刻止下脚步，本能的抬手一捂瞎掉的右眼，似乎多年前被眼前老人“开刀”的眼睛明明早就没了知觉，现在又隐隐作痛起来。想起了那年初来乍到的慈悟郎，一人独上『桃山』。猿猴群见其是一个瘸了右腿的矮子，就以为他好欺负。
结果可想而知，桑岛慈悟郎拄跛看山，安步当车，轻轻松松便打的猿猴们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仓皇而逃。
为什么说是打呢，因为慈悟郎除了砍瞎为首的白猿一只眼睛，作为惩戒外，其他猿猴皆是以刀背处之，未杀『桃山』一猿猴。
白猿似猴而长大，其臂甚长，能引气，故多长寿。当年一役的普通猿猴大多老死。但那日记忆便如dna一般的刻在了老白猿的骨子里，所以才使之后在『桃山』的猿猴群们和桑岛慈悟郎便一直秋毫无犯，并且猿猴群还安分了许多，只要不是村民踏入它们所辖区域，猿猴群一般捉弄捣乱是有，不过不会恶意伤害人类。
在“和之国”，白猿常常被比作神灵，就算是欺骗凡人女子，娶其为妻，也是被允许的。神道教还认为，凡是带色彩的都是不干净的，唯独白色才是一种神圣的象征，这就让白猿本身又多了一层神圣的意味。至此，以为是白猿对猴群的约束，山下的村民们便在『桃山』的山路边立起了许多小半人高的石猴神像，时常放置食物、贡品等。
在桑岛慈悟郎的凝视下，受到威慑的老白猿捂着右眼后退几步，又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小猿，似是觉得自己若死了，小白猿无法正常授位，便主动与这师徒二人拉开了距离。
心生退却之意的老白猿，临走偏头看了站在慈悟郎旁边的叶决明，啐了口痰后，又“叽吱”说了句什么，就带领着一众猿猴群离开了。“人类！别以为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没完！你也不可能永远保护着你的人。人类短命，会死得很快。”
见老白猿挑衅自己，叶决明心道：“哟呵，想找我练练是吧，来来来。从《只狼》穿越到这个副本，还没‘开张’呢。”
叶决明刚要上前，就被老人按住肩膀。慈悟郎摇了摇头，示意叶决明算了，没必要。
而那只带着斗笠的猿猴，也终于“酝酿”好了情绪，壮起胆子，窜出猴群，急刹至地上的火器前，以脚掌夹起火绳铳，拔腿就跑。动作之连贯，连头都没敢回。
“老爷子，这你受得了啊？要搁我，我受不了。”叶决明依旧心道，知道叶决明想法的善逸正开口说出“爷爷”两字，老人便回答道：
“顽劣亦不过是猴子的天性，但白猿则不同，‘猿，有君子之性’，你也有看到山路边上摆着的一些石猴神像吧。”
“有的有的，我还偷吃过上面摆着的饭团啊啊啊！痛！”能说话的我妻善逸先开口道。
老人闻言，一记手刀敲在叶决明脑袋上，接着无奈道：“万物有灵，上天又有好生之德。今天让你提前碰到猿猴们也好，我和那只白毛的猿猴王有过约定。在我需要对你们进行最后的结业考核时，会找它们。”
“结业考核，那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找这些猴子。”
“结业考核是指对掌握了「雷之呼吸」的弟子的考核，也是对于他们能否去参加‘鬼杀队’入队选拔的提前测试。考核的内容是与猿猴们对战，双方各派一人，在不可杀死猿猴的前提下，我来判断输赢，猿猴方要是赢了我就割地补偿它们。年复一年，好玩好斗的猿猴们也只当这是一轮有趣的游戏，直到上次狯岳在比斗中杀掉了老白猿的子嗣。”桑岛慈悟郎边走进训练场中央，边道：“这个症结估计很难解开了，唉不说这些了。我教出的弟子可是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输过，善逸你可不能丢脸啊”
“啊？啊！爷爷！能不能换一种考核啊！你也看到了吧！那些猴子可是有刀的啊！它们！它们竟然还会用枪！那可是火枪！火枪！！那玩意儿真的会打死人的！我会还没靠近它，就被它干掉的！”
没开口的叶决明在脑海中翻了个白眼，“就这些猴崽子？要不是老爷子拦住，今天我非就给它一锅清缴了。”
桑岛慈悟郎看着站在原地的叶决明，道：“少说废话，过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再给你演示遍「雷之呼吸」。”
“‘一之型’就不用演示了吧，你已经学会了。”
见老人这么说，叶决明立马抢过身体的“发言权”，道：“要的要的，我想看看爷爷你使出的「霹雳一闪」和我的有多少差距。”
桑岛慈悟郎闻言一笑，心情不错的说道：
“那你看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刻，老人便一脸正色，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瞳孔之中，唯有专注。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慈悟郎弯曲膝盖，以右脚的义肢踏前，身体呈半弓步，重心前移，左手扶着别至腰间的拐杖刀鞘，右手握着拐杖头。
瞬时，一线金色的雷电轨迹闪过。
老人便出现在了十米开外的那个树桩后面，依然保持着“居合”姿态，似乎其从未拔出过空心拐杖内的太刀，只是仅仅变换了个位置而已。
直至桑岛慈悟郎到达树桩的后一秒，延迟而来的雷电轰鸣声才从叶决明耳畔炸开。
“咔嚓。”
此时树桩的顶部被平整的割开，光滑的切口处，树桩上部下落的速度与方才的斩击相比，可谓是缓缓落下。
“艹！除了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模糊的残影外，啥也没看清楚啊这。”
从老人说“看好”开始，叶决明就耳不旁听，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可是还是连桑岛慈悟郎是如何出刀，又是如何斩击的都看不清楚。
“叮！”
【系统信息】：掌握常时技能：忍者招式·「忍者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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