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猿剑圣(双刀章金莱)
“嘭!”
慈悟郎与叶决明才一出现,就有一声枪声响起。
作为「雷之呼吸」的培育师,〈鸣柱〉·桑岛慈悟郎眼明手快,一横起拐杖,将疾射至其面门的弹丸挡下。冒着烟的弹丸嵌进拐杖木身,被藏在内部的太刀止住。
二人顺着子弹打来的轨迹望去,又一只浅褐色毛皮的猿猴,站在一截断壁间伸出的树枝上,提着一杆三尺来长的火绳铳,头戴着一顶古铜色斗笠。
火铳猿一扶斗笠,同样站起身体,咧嘴眯眼,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地看着二人。
这让饶是与猿猴群们打过交道的桑岛慈悟郎也有些吃惊,前面的那只持刀猿出现的时候,老人只当是从村里偷来的头盔、刀具,不过是猴子们生性好斗好玩的把戏,但现在这只却能使用火器,这就明显过了底线了。
这一声枪响,亦是让所有猿猴寂静一片的向二人望来。
顶上的那只火铳猿装好弹药,再次朝二人举枪瞄准。一副只要枪在手,就奇货可居的姿态。
“再一再二,接二连三!真是当小老头我老了没半点火气?!”
桑岛慈悟郎一身气息内敛,但其身体仍然有几缕细小的电流传动。慈悟郎手中拐杖金光一闪,那树枝上的火铳猿也感觉到了危险,便手忙脚乱的慌慌甩狙开了一枪。
“嘭!”
又一声枪响的一刻,在火铳猿的头顶有一道闪电凭空落下,与此同时,慈悟郎的身影便是如电随行,凭空乍现在了这猿猴的身前处。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好快!这次根本看不见老爷子的身形。”
叶决明这才知道,自己先前在房间里被老人“误会”的出刀,要么是桑岛慈悟郎一出刀后就心思动摇,压根没出全力;要么就是自己触发了某种放慢视力的机制。
不过其实,是这两者皆有。
电光火石间闪现在这只屡次找死的火铳猿处,慈悟郎并没有顺便一刀劈开火铳猿的猴头,而是伸手一下钳住它的脖颈,如拎着一只幼崽的带着它下坠,随之于空中将其压至身下。
由于树枝与地面的高度不算高,被老人拽下枝头的火铳猿砸在地板上后,发出一声凄咧的惨叫。加上慈悟郎有意的手下留力,猿猴便没有直接摔得昏死过去。
因为不肖弟子狯岳先行毁坏“桃山之约”的原因,老人对这群猿猴便心中有愧,并不想再加深与猿猴的仇恨了。
落地时,半跪之姿的桑岛慈悟郎以刀杵地,纵向的刀刃离着火铳猿的脖子平行不过半寸距离。把脑袋摔懵的火铳猿竟然一时间没有发现这一点,正在它本能的“吱啦”叫着想要挣扎时,老人一转拐杖握把,将整把太刀内转90度,恰恰以刀刃抵着火铳猿的脖颈。
尽管这一转刀,挑了火铳猿一嘴沙土,但此时感觉到脖子上贴着铁器的冰冷,火铳猿哪里还敢再乱动分毫,正欲抓挠的猴爪子也僵直的举着,瞳孔颤抖,斗笠歪斜,就差没把一张跟屁股一样红的脸,吓得惨白了。
这一幕同样惊得其他猿猴们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缩脉牵筋,面面厮觑。
“嚯~老爷子好狠辣的手段啊,这威压啧啧啧。”叶决明看着场内急转直下的情景,不由心道。他哪里知道能当上‘鬼杀队’的〈柱〉,还真一个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老一辈的柱众们,相比新生一代要更加铁腕和凶狠。
一只高出普通猿猴半个脑袋的白猿以手中双刀的刀面轻轻拨开猴兵猿将,发现是猿猴王走来,猿猴群纷纷自发为其让出一条路。
立着身子走出的猿猴王,浑身白毛。两颊与下巴的毛发串杂,编成麻花状的山羊胡样子。一块三角形的红布,绑在腰间,挡着裆部。双臂及膝,又远比双腿要粗壮。双手各握着一把太刀,刀尖儿磨得锋利溜光,呈外八字提着。
受书黄石,意在王者之图;
挥剑白猿,心存霸国之用。
双刀老白猿的右眼紧闭着,眼皮上挂着一条狭长的刀疤。老猿背后还骑着一只小白猿,乖巧又胆小。
抬首见到“主事猴”出来了,桑岛慈悟郎也就从被自己压在膝盖下的火铳猿身上站起,收刀回鞘(拐杖)。
得了“解放”的火铳猿不再骄纵的似人行走,而是四肢着地,仓皇逃窜,连落下的那杆跟烧火棍一样锈黑的火绳铳都没来得及捡。
畜生就是畜生,逃回阵营的猿猴觉得自己的处地安全后,便从猴群中探出一颗秃顶的猴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那支火铳,心爱程度可想而知,毕竟那是它在猿猴群中地位的象征。平时压根不许它猴染指,连睡觉都不离身。火铳猿一抹脖子,以为是两颊的虚汗顺着轮廓流到的脖子,收手一看才发现是未干的血液,立即魂不附体的缩回了脑袋,哆哆嗦嗦着。
远程射手被刺客闪现贴脸,开大定在原地,不过如此了。
“带着你的猴子猴孙,离开我的训练场,回到山的那边去吧。冤有头,债有主,不然你们去找我那劣徒报仇,我也绝不拦着。”
老人虽然是抬着头,却是一副低眉垂目的样子。
有着极高智商的老白猿似是听懂了桑岛慈悟郎的话,微微前倾上身,龇牙嚼龈的“叽吱”怪叫:
“两脚猴!你这不是耍猴呢吗?!”
————
————
ps:炭治郎毕业考试是劈石,善逸的毕业考试安排是砍猴,这是我一开始就想好了的。因为猴子的速度快,有机警,能对应“雷之呼吸”,而且桃山桃山,没猴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