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长两短选一残
“爷爷！爷爷！我是善逸啊！”
茫然失措的我妻善逸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桑岛慈悟郎，霎时吓得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去，屁股为垫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板。
我妻善逸带着哭腔大嚷道，“爷爷你要干嘛啊！”
“雷之呼吸，四之型”
桑岛慈悟郎身体周遭的空气逐渐焦灼，隐隐间有金色的闪电游离其中，滋滋微鸣。
眼前这一场景，瞬时令善逸变貌失色，头发炸起，暴出的瞳孔血丝如裂，“啊啊啊啊！我要死翘翘了！要死翘翘了！”
极度惊恐之下的我妻善逸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心神错乱，几乎咆哮式的哭腔的喊唱出了老人平常在他睡懒觉赖床时恶搞他的“起床歌”：
“昏昏沉沉嘛又一夜，死猪死时在卧槽，天还未亮鸡先叫～”
“金鸡叫，天光光，眼皮拖到了下腮帮。今日请得那神鸡来，长鸣三声醒我郎。我郎快把床来躺，三丈白布已盖上。盖上白布嘛打光光，全村吃席真惆怅！”
“嚯！”退位的叶决明听得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呐喊也是惊到了，“好家伙，这不是农村出殡丧葬时候喊的调子嘛，小子，这可不兴唱啊”
“不要啊爷爷！！！”善逸眼见老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样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慈悟郎的身形一下子出现在我妻善逸面前，刀刃堪堪要斩下之际
“得这就要浪费一次「回生之力」了吗”脑海中的叶决明心道。
同时，叶决明的瞳仁急速抖动着，在其眼中，桑岛慈悟郎的身形与出刀速度的骤然变得异常的缓慢。周围的一切就是如同在慢镜头捕捉下，叶决明甚至能看到地上的水杯与茶壶被震起，茶水如珠，点点飞溅，茶叶被割裂处，切口整齐。
桑岛慈悟郎的身形更近时，叶决明亦是看到了老人额头上拧巴的皱纹，还有握刀之手的小动作。
心有迟疑的老人，手腕本能的一翻，高举低落，以刀背稍稍虚点了下我妻善逸的头顶。
慌成一团的我妻善逸，双目一闭，干脆张开双臂，啥也不管的朝老人抱去
“嗡！”
临场急停地刀刃，发出一声沉闷地轻吟。
我妻善逸抱着身材矮小的桑岛慈悟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甩着，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嚎天动地。
“喂喂喂，别光知道哭啊，赶紧出声跟老爷子说点什么。”脑海中叶决明的声音在善逸心湖中响起，“就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脑海里就是会自动冒出这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念头，你也是顺口就说了出来。”
得了叶决明的暗示的善逸，还哪管叶决明说的是什么，就直接照搬着脱口喊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就自动冒出这些！我就说出来了！！！”
桑岛慈悟郎浑身的杀气渐消，锋利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善逸的脑袋。
身体逐渐有了知觉的我妻善逸缓缓抬头，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的师傅。
老人面目慈祥的看着我妻善逸，除了自己的最疼爱的弟子，还能有谁能在怕死时候的表现出这样“情不自禁”的激动？
老人甚至都能断定自己再晚个一秒，单单保持举刀悬停的气势压迫，就能让惊吓到极致恐惧状态下的善逸昏死过去。
就这临近死亡时“淋漓尽致”的表现，桑岛慈悟郎真没觉得除了我妻善逸还能有谁。
“爷爷，你这是要干嘛呐，不会是真的要杀了我吧？”我妻善逸时不时还哽噎着，一顿一顿的抽泣。
“呃咳咳咳。”桑岛慈悟郎闻言，老脸一尬，转过身去，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
“怎么会，我就是试试你最近的训练有没有成果，是不是有所懈怠，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没什么长进，哼。”
故作恼羞成怒的老人捡起内部中空的拐杖，将刀刃插回其中，拄着拐杖走出了客厅，丢下一句：“没事早点睡觉，明天还有训练，别想着偷懒。”
独留善逸瘫坐在地，低着头，双手食指一下一下地对点着，十分委屈的模样。
披着夜色，桑岛慈悟郎拿起腰间挂着的老烟斗，抽起旱烟来。
“我这到底是唉竟然会对善逸这孩子拔刀相向，真是有够老糊涂了。善逸这孩子的奇遇太多，小时候从城里流落到此偏隅之地，再者又是遭雷劈，又是掉下悬崖的。性格难免会有起伏变化，但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况且就当是这孩子现在大器终成，那也是他之前厚积薄发的结果，这难不成还不好吗”
“说不定今年还剩下半个月的『藤袭山』入队选拔善逸也是有机会参加的。”
老人默默抽着了旱烟。
一撮光亮的红点，在黑夜中，时明时暗
“‘明’桑，今天爷爷说的‘呼吸法’啊，‘剑技’啊啥的，你真的都听懂了吗？”
躺在地铺上的我妻善逸问道。
叶决明在脑海中快速捋了遍下今晚桑岛慈悟郎所说的内容，整理出了关键信息。再想了想，用善逸能听的进去的简单式表述道：
“首先就是，因为呼吸的压力全部都在肺部，用‘腹式呼吸’就是为了减轻肺部的压力。你只要知道，‘腹式呼吸’会促使肺的活动量更大，呼吸深度更强，更有力量，更持久，就好了。”
“然后，‘呼吸法’是为了增强和配合特定的‘型技’招式。”
“那么根据剑技的动作，就需要变化自己的呼吸方式和频率，比如断断续续、长长短短，或是两长两短、三长两短和屏气凝神等。”
“要卡着呼吸的节奏，就像是两块拼图的严丝合缝。”
见我妻善逸又要开始犯迷糊，叶决明示范这着各种吸气呼气的频率，道：
“就这么说吧，不同的‘型技’有着不同的出招方式，那么其呼吸的方式也就会变得不一样。比如，在需要使劲发力时，通常是先吸气后，让空气沉于小腹处，然后顶住蓄力，再进行爆发而出。”
“再打个比方，你先想想你在推着一扇沉重的大门，那你总不能是边呼气，边推吧？就算你脑子可以控制身体这么去做，可是身体还是会觉得不适应呀。”
见我妻善逸长长地呼着一口气，然后双手作向上虚推状。叶决明继续说道：“所以你肯定还是先吸气，然后顶着这口气，再发力使劲的，对吧。”
善逸茅塞顿开，惊喜道：“真的是这样的诶！‘明’桑，你的脑子真好用啊！所以我是因为招式的动作没和‘呼吸’相配合才学不会的吗？”
“唔我想可能大概应该是这样的吧？”
叶决明也不确定的回答道，毕竟这些也都是今晚的理论推断。“明天再试试吧？”
“‘明’桑，要不咱们将真相告诉爷爷吧，我害怕万一爷爷真的会杀了我的，那样我就死翘翘又翘不掉，爷爷又会重患咳嗽”
“唔。”
翌日，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的叶决明走出房间，见老人已经早早的坐在了走廊上。
“善逸，跟我来吧，我们再试试「雷之呼吸」的其他‘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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