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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只剩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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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无双在前面走着,两头牛跟在后面,牛群里发出一阵牛叫声,群牛都抬起头目送头牛离开,眼里流露出不舍与怅然来,头牛边走边也转回头叫了几声,然后毅然决然地跟在林无双的身后。

    林无双站住脚,“你看他们都不舍得你走,你…”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林无双话还没讲完,大黑牛不停地对林无双叫着,好似在对林无双表示抗议。“呵呵,我是说你可以随时回来看望他们。”

    “……”大黑牛用幽怨的眼神凝视着林无双,没错就是幽怨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你太着急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你就叫叫叫!好了,收起你那小眼神,赶紧走吧。”

    林无双说完大步向前走去,大黑牛紧紧地跟着,白牛走着走着便放慢了脚步,她不想离开牛群,她不知跟着头牛走是否安全,头牛选中了她,她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头牛没有选择留下而是跟着这个人类离开,未来不知凶险,她不想死啊!

    她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大黑牛感觉白牛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一眼,又转回头向林无双连连叫了几声,林无双站住脚回头一看,发现白牛走着走着站住不走了。

    “你的魅力呢?她竟然不愿意跟你走?你真失败!”林无双鄙视大黑牛。

    大黑牛对林无双又哞哞叫个不停,显得自己很委屈!

    “好了,好了,黑先生你别再叫了,我去把你老婆给带来。”唉!要不是为了老爹…算了,不就是一点灵泉水嘛,她还是舍得的。

    一人一牛又走回到白牛跟前,林无双意念一动,那只小木盆出现在白牛面前,里边同样也舀了一碗灵泉水。

    那丝丝灵气向外溢出,白牛有些惊奇,鼻翼轻轻地颤动,那味道太吸引人了,不!太太吸引牛了。

    白牛向黑牛叫了一声,黑牛也向白牛叫了一声,尽管黑牛也很想去喝那诱人的水水,但他忍住了。

    白牛得到了黑牛同意,便不再犹豫,低下头便用舌头卷了一下,这一卷便停不下来了,意尤味尽间水水就没了?哎呀,太好喝了!怪不得,王,要丢下大伙要跟这个人类离开!

    还想喝,白牛又向黑牛叫了几声,黑牛也同样向白牛回应了几声。

    林无双不管他们叫来叫去,此刻她想赶紧回去,耽搁了这么久。

    收了木盆转身往回走,由于刚刚的灵泉的灵气吸引了一些小飞鸟,林无双对这些小飞鸟不感兴趣,她只对野鸡野兔感兴趣,因为牛熊缠斗吓跑了附近的一些小动物,有灌木丛的地方才会有野鸡活动的地方。

    她记得进来时,看到好多野鸡野兔向外围逃窜,于是大步如飞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一黑一白两头牛紧紧地跟随,撒开四蹄步步生风,双目紧盯林无双身影,哎呀!主人跑的也太快了。

    林无双跑到一处矮灌木丛林中,意念一动一碗灵泉水端在手中,灵气四溢,不多时就听到野鸡扑棱着翅膀声,伴随着“咕咕”的叫声越来越近,林无双喝了一只以雾状喷在身前的草地上

    紧接着有野兔窜出,直奔林无双面前的草地,如痴如醉地啃食草叶子。更有甚者,直接舔食林无双的裤角与鞋子,因为她周身都散发着灵气。

    这些野鸡野兔都围着林无双转圈圈,那渴望的一双双小眼神都把林无双逗乐了。

    意念一动都把它们收入空间,再用意念把藤蔓分离重新圈了两个地方关野鸡野兔,把背篓拿出到灌木丛中寻找野鸡蛋,足足找六窝野鸡蛋,一百多颗。

    这下子,可以给爹爹及老祖宗补身体了。家里每个人都需要补,特别是三哥护自己这么多年,宁愿自己挨饿也要节省一星半点的食物给自己垫肚子。

    无双再不敢耽搁,赶紧走出大山,向村子赶去。

    两头牛疯狂地在后面追赶。白牛个头小,身体不似大黑牛那么强健,跑的有些吃力,不免急的哞哞直叫。

    林无双站住脚等待二牛,大黑牛还好,白牛累的舌头伸出来直喘气。

    林无双不能把他们带回去,太有点招摇过市惹人羡了。意念一动,把他们收进空间。

    并动用的意念把他们设置了活动区域,割了些青草丢了进去。

    快到村口时,林无双把弓箭拿了出来,并拿出两只野鸡与两只野兔,她把野兔的一条腿给掰断,疼的野兔“吱吱”乱叫,同样把野鸡的一支翅膀也给折断了,并用藤蔓把野鸡野兔给绑住挂在腰间。

    老远就看到老祖宗站在路口向这边张望,待看到无双身影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

    “老祖宗,您是在等我吗?无双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抓到野鸡了?”

    “抓到了,呶!”林无双解开挂在腰间的两只野鸡递给老族长。

    老族长接过野鸡用手摸摸,没再多言,提着野鸡往家走去。

    晚饭对于自己一家人来说自然是很丰富的,红烧野兔,炖野鸡汤,秦氏又蒸了一锅二合一馒头。无双空间有,又不好拿出来。

    林大川早已经醒来,得知分家也没说啥,如今自己这个样子,还能说啥?只剩下心寒!

    一家人都吃的饱饱的,林喜和林乐都吃撑了。林无双让他们多走动走动再休息。

    再说花媒婆与陈大公子。

    陈大公子因躲避林雪纠缠而先行一步,丢下小丙小丁。

    行了二里路,便让车夫停下马车等待花媒婆到来。

    在等待过程中,他的脑海里都是林茹那纤细瘦弱的身影以及她那长满红疹的脸,甩甩头却依然挥之不去。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恼,怎么办?自己喜欢上那位姑娘了,可人家不喜欢自己,越不让脑子想却越想。

    陈旭忽然想起林雪说的话:昨日在陈氏布庄买的衣裙又盘发的。那自己就去陈氏布庄去看看,那家布庄正是自己姑姑开的,自己可以到那里问问姑姑,姑姑是个很精明能干做事麻利的女强人,不拒世俗,一个人撑起来一个家。

    当年姑夫一次外出被当壮丁给抓走了,那时刚成婚没多久的姑姑听到消息如遭晴天霹雳,一头载倒在地,病了将近两个月,一个还未成型孕胎就滑掉了,所以姑姑也没有生下子嗣,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自己父亲也劝过姑姑改嫁,但都被姑姑拒绝了,她要替姑夫床前敬孝尽心侍奉公婆,还要看店做生意,跑单,进货。

    姑姑也会些拳脚功夫,年幼时跟过家里一个护院学过几年,后来那护院又教了自己,直到自己中毒无药可治,那护院被父亲派出去寻医问药四处云游去了,直到去年带回来一位神医,自己才有幸重见天日。

    有好久没去拜望姑姑了,等小丙小丁来,一起去看望一下姑姑。

    等了两柱香的功夫才能等来花媒婆,小丙与小丁从花媒婆的马车前辕上蹦下来,上了自家公子的马车,刚刚二人被赶车的马夫刘二好给挤死了。还是自己公子的马车宽敞明亮,坐在车厢里好舒服啊!

    花媒婆大致把事情叙说一遍给陈旭听,陈旭也没言语,直言要去陈氏布庄去看望一下姑姑。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继续往东赶去,到了镇头,马夫没有继续向东,依着大公子的吩咐向镇里赶去,来到陈氏布庄停下,又让小丁去买了些糕点等礼品。

    问花媒婆要不要同往,花媒婆拒绝了,声称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

    陈旭带着小丁小丙提着礼物进入布庄店内,此时店内只有小二一人,也没有客人,小二手拿鸡毛掸子,这里掸掸,那里掸掸,也是个很勤快的。

    小二见几人走进来,忙停下手中活问道:“几位是想买成衣还是要买布匹?随便选,选中了哪套或是布匹,小的帮你们拿或量剪…”

    “我姑姑呢?她没在?”陈旭不答反问。

    “您是?您是表少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毕竟,毕竟小的也没见过您,呵呵!”小二尬笑。

    接着又道:“掌柜的出去买菜去了,顺便回家一趟,把买的菜给老爷老夫人送去,这会子也该快回来了,你且坐下等着,我去到后院给您烧壶水来?”

    “噢,你带小丙去,交给他做就可以了,一会儿来了客人,没人招待可不行?”陈旭道。

    “哎,哎,好嘞。”小二带着小丙到后院灶房,灶房里有红泥小炉,专为煮茶水用的,指给他看了一切后,小二赶忙又回前厅门店,时刻恭候客人光临。

    看店的活汁也没什么大活,偶尔去给送个货跑个腿什么的,遇到大方的主还会给个赏钱跑腿辛苦费用。

    掌柜的也是不计较的人,她说别人赏的你就拿着,是你额外的辛苦费,有给的也有不给的,给的就收着,不给的也别争求,心要放宽放大!

    看店就是有时有点急人,不怕忙碌就怕闲,忙忙碌碌看客人要这要那的,自己忙的像个陀螺内心却很开心。

    没多会儿,陈碗娘提些菜回来,走进店里一看,脸露惊奇又露惊喜道:“旭儿,你怎么来了?姑姑真没想到你能来,不然该早点回来,让你在这久等了。”

    “没事,姑姑,也才到没多会儿。倒是你,两处操心,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我晓得。看到你能来看望姑姑,姑姑真的好开心!这下子你娘亲头顶上的一片乌云也该散了!也真难为她了。姑姑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帮到你什么忙。

    只能求佛祖保佑你,少受苦难。幸好曲叔他老人家带回来神医。如今你可有好全?”

    “还无!每到月中月圆之夜还会发一次病,今天初六了,还有九日,我又得遭受啃噬之痛,如今一月一次虽痛苦,我还是能忍受过去。

    这几日神医又跑没影了,最近我家又来了几位世家子弟,不知从哪打听到神医来我家,天天从县城来堵截等候要拜师,每天往返县城客栈嫌麻烦,又在村里租了房子在等候神医归来,继续努力争取拜上师傅。

    我也有心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可是被拒绝,他说他只负责给我治病不负责收我为徒。

    神医说他只收与他有缘且有资质的小徒弟,他已经寻觅很久了,但还没找到。神医说就快了,马上就能找到他的小徒弟了。”

    陈碗娘点点头,“这事强求不来的。对了,昨日上午有两位姑娘来买裙衫,说是今日要与你相看亲事的,我给她们试了衣衫又挽了发髻,听她们说家是林家坳的。

    祖孙三人,听说是那瘦一点的姑娘是为了给她爹看病无钱医治才与你相看的,来到这里还苦苦哀求她祖母她可以不买衣裙省些银钱先去请大夫给她爹看病。

    可她那祖母不依,嫌那姑娘穿的太破旧,怕你嫌弃,因而相看不上她那二孙女。还说若相看成了,有了聘金就可以给她爹看病了。

    那姑娘叫林茹,不声不响的。听说她爹都昏迷两三日了,至今还没有请大夫医治,也只怕凶多吉少了。那个老太太脸上看不出来一难过,生的一副刻薄相!

    那瘦姑娘满脸愁容,对自己试衣挽发不甚在意,但有好学之心。我有心想帮她一把,问她们二人是否愿意来我这店里做事顺带着我教她绣花裁剪衣服,每日可给二十个大钱,不管住,管中午一餐,早上来,晚上回。

    那姑娘有些心动,但没言语,毕竟一个小姑娘家自己也做不了主,只是低着头,但看到我给她堂姐穿裙衫挽发髻时,有很认真很用心地在学,是个不多言且有些城府的姑娘。

    不似她堂姐,是个耍小聪明的,一进店里就自做主张替那姑娘选了颜色淡雅的素色衣裙,自己则选择颜色鲜艳的裙衫,让别人充当绿叶来衬托自己娇艳如花,是个有心计的。

    你,可有去相看?”陈婉娘看着自己侄儿专注地听自己讲话,好似通过自己的话在看谁,神游了?

    “哎?回神了?你在想谁?”陈婉娘推了一把陈旭,并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几下。

    陈旭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走神。

    “姑姑,我今日与花媒婆一起去相看了。不瞒姑姑,那日花媒婆把那姑娘的画像拿到我家给我看了,虽说只是一张画像,我却觉得她就是我今生相伴一生的人。

    我原本尤如死水一般的心湖有了波动,起了涟漪,我有想去一睹姑娘真实的芳容,我回了花媒婆的话,同意了要与她同往,谁知今个儿一去相看,却起了一脸的红疹子,又听说昨日还好好的,花媒婆大怒说她一次两次都是如此,那就是说明人家姑娘不愿意与我的这门亲事。

    姑姑,我这心里那是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如果人家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逼她不是?

    唉!可是姑姑,我的心已经装满了她,再无容下二人!看来我此生合该就是来世上受苦的,也无妻缘的命!

    这样也好,省的我这残破的躯体没得害苦人家。”陈旭气色恹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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