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北齐国,豫州汝南县西南与北周国交界处的一片山坳子里,此时正在上演着人间惨剧。
老林家,林老二上山打柴不幸被野猪拱断了腿,恰巧被几个猎户碰见,打死了野猪,救下了林老二。
由于林老二经常打柴,几个猎户也都识得他,于是把野猪连人都抬下了山。
血淋淋的林老二被两个猎户送回林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急急地走了。林老二的妻子秦氏看着血淋淋的丈夫不知所措的大哭起来。
五年前,十二岁的大儿子林宽就被阴坏的大伯子给送去代替他的儿子被征了兵,几年过去,一封家书都没捎回来,也不知生死。如今丈夫又这样,这可让她怎么活?
于是秦氏去求公婆给些银两让三儿去请郎中来给丈夫医治,“爹啊娘啊,儿媳求求您二老了,给些银两让三儿去请东李村的李郎中来,医治他爹,他爹流了好多血还昏迷着呢。”
秦氏跪在正房门前的青石板上,苦苦地哀求着,身旁还跪着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秦氏口中的三儿,叫林容,今年十三岁,女儿是二丫头林茹,十五岁,还有个四丫头叫林无双。
当年生无双的时候,有一个化缘的和尚上门讨要斋饭,林老二心善,看站在门外一直敲着钵盂不走的和尚,于是把自己没吃的饭食端出去送给了和尚,和尚说:“汝之得女,举世无双!先苦后福,阿弥陀佛。”于是林老二就为自己的小闺女起名为林无双。
谁知四岁那年一场风寒发热烧坏了脑子,成了痴呆的傻子。如今已经十二岁了,每日呆呆愣愣的,此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老头坐在屋里凳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言不发。林老婆子则眼神嫌恶,不耐烦的吼道:“那一身血淋淋的,能不能救的活还两讲呢,先养着吧,看能活一天是一天吧!老娘没钱,别在这里嚎丧,给我闭上嘴巴,滚!烦!”
站在林婆子一旁的林老大说:“娘啊,咱贵儿早该说亲了,都二十二了,你老没钱怎么能行?咱家掌家权都在你手里。如今二弟伤势过重,林茹长相不差也到嫁人的年纪,把她说个婆家,要些彩礼,不就有了银子,二弟也有了银子看诊。”
林婆子说:“你这馊主意不错,只是这一会儿半会也物色不到合适的人家。”
“有啊,陈家洼有个陈员外,他家大儿子正四处张罗说亲呢,条件就是要长的好看漂亮的。相看了不少,都没看中,我就想着茹儿也不小了,长相不差,一定会被相中,据人家说,只要人被看中,彩礼能给二十两银子呢。
若说成了,拿出十两给林贵说亲,给二弟拿个三五两银子看郎中,剩下的都是娘你的了。”娘俩窃窃私语地商量着去找媒婆。
门外娘三个见求索无果,便起身到自己的西厢房照顾林老二去了。
林老头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老二老四是儿子,老三和老五是女儿,早已出嫁。老大林大山好吃懒惰阴坏,老二林大川勤快能干老实是老林家里里外外干活的一把手,老四林大河即懒惰还好赌。经常偷他老娘的藏银拿去赌,又或者偷别人家的鸡鸭家畜去卖钱赌。
村里人都恨而远之。
南山凹里,两个青年小混子正对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娃拳打脚踢,其中一人手拿着石块照着女娃的头部砸去,顿时血流如注,女孩脚蹬手挠的几下子便断了气,
“啊!臭傻子死了,这下子完蛋了,林老四交代打昏过去就行,这下打死了怎么办?”一人说道。“死就死呗,反正是去配冥婚的,林老三答应好给我们俩一人一两银子。赶紧的背走,臭傻子力气可真大,砸我肩膀上一拳,疼死我了。我俩好容易才把她给骗到这里,哎哟还浪费了我一只烤鸡,臭傻子真他娘的好吃嘴!”
“咱俩在这等,一会儿林老四带那家人来把尸体带走,给她穿上喜服给那家死了儿子的配冥婚,下到地府不孤单。”一小混子说道。
“真他娘的有钱人家,给林老四的银子定是不会少?”另一小混接腔。
“管他多少,只要答应该给咱的银子就行…咦?死傻子又…又活了?还…还是诈尸了”那小混子两股战战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刚才探她的鼻息了,的确是没气了啊…啊!”另一小混子惊叫起来,又弯腰去找石块,这次一定要把她砸个死透了。
林无双头晕目眩地坐起身来,还伴随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头部传来阵阵地刺痛。
“我这是脑震荡的节奏,还能是触电摔到脑袋了?”林无双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摸脑袋,咦?粘糊糊的,努力睁开眼睛一看手上,呀?一手的血!不对啊?这,这手也不是自己的,清瘦如鸡爪一样的细长手指,除了皮就是骨头,没有一点肉感,这是一双十多岁孩子的手。
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你个臭傻子他娘的命真大,打的这么狠还没死,老子这次一定砸死你!”就听“呼”的一声,林无双本能的就地一滚,来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飞起一脚把那名拿石头的小混子给踢飞出去。
另一个小混子忙从地捡起一块石头向林无双投来,眼看石块就要砸到跟前,林无双飞身来个旋转踢,把石块给踢了回去,正中那混子的胸口处,那混子被撞飞着地,口吐一口鲜血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又一阵刺痛袭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了出来,原来这具身体和自己同名同姓,今年才十二岁,自己前世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整整小上二十四岁。
看看身上破旧的麻衣,露脚趾的鞋。嘿嘿,看来自己已经死翘翘了,穿越了,也不知这是哪里?什么年代?
定睛四处看看,这是一处没有人烟的山坳里,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无双走到那个昏迷的小混子跟前,弯下腰去收他的身,从那人怀中的内兜里掏出二十个大钱。另外一个落在灌木丛中被挟住了,大概也昏迷了,看那人也不动。
她又走上前去,从灌木夹缝里把那小混混一用力给拽了出来,刺啦一声,后襟被砸断的树枝刮住,衣服被撕裂,留下一块碎片挂在断枝上。无双伸手又向那人怀中摸去,他的内兜里竟然有五钱碎银子,嗯,发了一笔小财。让你们打老娘?操!得收点利息。抬腿又是一个回旋踢,把那小混混如踢沙包一样,又给踢入灌木丛的夹缝中。
弯腰从那人的后襟上撕了一块内衣白布条,随手从脚边拽了一把草放在嘴里嚼嚼吐在手掌里,另一手摸到伤处,再把手掌里的草汁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扎上。
循着记忆找寻回家的路,翻过一座小山又爬过一处高坡,站在高坡顶上向下远眺,一条线行大峡谷,由远及近,有村庄城镇和绿色的田野庄稼地。
时值秋季,天高气爽,峡谷人家,好一幅美丽景像,这条峡谷是东西走向,峡谷的北面是连绵起伏黑黝黝的大山。
肚子传来一阵阵的咕噜噜声,好饿啊!山坡上有野果子树,她三两下就攀爬上了树的枝丫,树上三五个一串的果子,形状就如小苹果,这应该是现代超市里卖的那种咖喱小苹果,青脆甘甜,水份大,好吃!
连续吃了五六个,小肚肚才有些饱腹感。又摘了二十个放在前襟兜着,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