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身世
欣儿的心里虽然也有点不舒服,但也忍住了。
“文姐姐一直不让我讲话,力气可真大,我怎么挣扎都没挣扎开姐姐的手。”
文青娉有点手足无措的,这事儿怪她,一直到了院子门口才说明了地方。
欣儿倒是挣扎很久,可被自己死死的攥着,没挣扎开。
“哎呀,欣儿妹妹,真是对不住了,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差点就做错了事情,你就原谅我吧。”
文青娉摇着欣儿的手臂,然后撒娇的说着话。
给欣儿的鸡皮疙瘩都快刺激出来了。
“好了,好了,姐姐快回去吧,免得侯夫人生气了,我先回院子了。”
欣儿赶紧抽出来自己的手,就只会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文青娉则是带着人赶紧往回走,今天这事儿估计还没完呢。
果然,文青娉回到席面上的时候,侯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碍于镇北侯还在,倒也没说什么,安安生生的吃完了这顿饭。
刘若若这边训练的厨子也差不多了,直接就可以颠勺上岗了。
刘若若找了个好日子,十二月十二,诸事皆宜。
就在这天直接开张了,上官夫人也因为外面的掌柜的两个多月没和自己来回报店铺的收益了,就直接找出来了。
正好碰上刘若若的早茶店开业,上官夫人看着自家的茶楼变成早茶店。
那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当下带着人就要硬闯刘若若的广式早茶店。
刘若若在二楼也看到了正在楼下和服务员撕扯的上官夫人,那高昂的嗓门子,彻底给店铺打开了名声啊。
“秋露,你去上官家,请上官家主来一趟吧,虽然这店铺是上官夫人的陪嫁,但是我们也是出钱买下来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闹吧。
然后顺道去一趟县衙,我是在县衙利交易的,自然是有人证和物证的。”
“好的,夫人。”
秋露领命,直接从后面的窗户跳出去了,门口已经挤得人满为患,根本出不去。
刘若若买这个茶楼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是被上官鑫给偷卖了的,只不过占地大,位置好,刘若若也没在意,直接就买下来了。
毕竟人家的家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自己又不可能掺合进去。
等了能有一刻钟,刘若若才施施然的下楼了,毕竟上官夫人一直叫嚣着让这里的管事儿的出来啊。
“这茶楼可是我的陪嫁,地契自然也是在我手里的,你们竟然敢私占,信不信我直接报官抓你们?
贱蹄子,撒手,让你们管事儿的出来。”
正好刘若若也到了门口。
“上官夫人找我吗?”
刘若若声音冷清,但好像一声巨雷砸到了上官夫人的头顶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夫人双目瞪得溜圆,一脸的震惊,好似见鬼一样的表情。
一身淡青色的薄袄,衬的刘若若的气色好看极了,头发都梳上去了,挽了一个飞仙鬓。
上面戴了一个小巧的发冠,斜插一只流苏步摇,让吃过亏的上官夫人一时间哑口。
刘若若一下子下来笑了出来,真是有意思啊。
“不是你一直叫嚣着要见一下这里的管事儿的吗?
我就是这家早茶店的东家,你要见我做什么呢?”
“怎么可能,这里是我嫁进上官家的陪嫁,怎么可能是你的?”
上官夫人皱眉,有点奇怪的说道。
“这里在月前就已经被我用三万六千两白银收购,也已经在衙门备案了,当然是我的啊,不然我还能在这里开早茶店吗?”
上官夫人一时语塞,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地契被自己随身携带,这里还能在衙门备案,难道是虞家用权势打压了官府?
“虞夫人,这里的地契还在我的箱子里,你这是打压了官府,强制他们改的吗?”
这样想完,上官夫人瞬间觉得自己的理直气壮起来,要是这事儿闹开,丢人的就是虞家了,没准老爷还得夸自己那。
。。。。。。。刘若若。
这人的脑子被黄鼠狼给吃了吧?她会自损名声的只要一座茶楼吗?
周围的看客也有点怀疑的两边的讨论。
‘哎,是哎,这里确实是上官夫人成婚的时候的陪嫁啊,都二十多年了。’
‘我觉得应该有问题,虞家人可一直不错,在粮食涨价的时候,就是这个虞夫人压着粮价不让涨,才让咱们吃的起粮食。’
‘没错,要是跟着那些无赖店家一起涨价,买两座这样的酒楼的钱都够了。’
‘可是上官夫人说的话也对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当时你可没少买粮食啊,怎么得,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我就事论事,这茶楼确实是上官夫人的陪嫁啊,我又没说错。’
‘那你也不能把虞夫人牵扯进去,人家差你那仨瓜俩枣的啊?’
刘若若冷笑了一下,人心欲壑难平,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她明白。
“上官夫人,我是拿真金白银的买下的这里,自然是不畏惧什么,我已经去请了官府的人和上官家的人一起来了,不管这里曾经属于谁,现在它属于我了。”
她已经丝毫不顾及上官夫人的脸色了,实在是让人有些拿不出手的感觉,虽然黑红也是红,到底是有些差距的。
上官夫人也是有点诧异,连忙让身边的人去自己的抽屉里拿出来这里的地契,没有她的印章,谁也不能私卖她的私产。
刘若若的表现,让她有点气短,所以让人赶紧回去看一下自己的地契和私账。
丫鬟回去找地契的时候,抽屉里除了一枚私章,什么东西都没了,给她吓坏了。
她连忙找了一下其他位置,夫人放在家里的一些贵重首饰都不见了,就剩下夫人从山上带下来的那些日常用的了。
因为没有宴会,夫人就不许他们私下打扫,不许碰她仅剩下的一些东西了,就导致他们压根不知道夫人的东西都没了。
丫鬟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秋露已经通知了上官卫,上官卫这时候也是跟他爹匆匆忙忙的来了上官夫人的住处。
才知道上官夫人仅剩的东西都没了,上官家主还怀疑是虞家做的,有点想发火,就被上官卫给拦住了。
“爹,这事儿,跟人家虞家还真没关系,虞家的人拿了印章也改不了地契,只有我们上官家的人才可以,我怀疑是弟弟。”
是啊,府衙的人虽然只认印章,但也是认人的。
“让人把那个小畜生给我绑过来,这要是他做的,我非得打断他的腿。”
上官家主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真是气死他了。
很快就有人带着睡意朦胧的上官鑫进来了。
“孽障,你说,你娘这里的首饰和地契,是不是被你拿去卖了?”
“是啊,是我拿去卖了,毕竟我也想活着,”
上官鑫供认不讳,直接就承认了,给上官家主气了个仰倒,这一天天的,他就想消停点,怎么这么难啊。
上官卫赶紧上前扶住了要倒的上官家主。
“上官鑫,你知不知道,娘正在茶楼跟前大闹,铺子被虞家夫人给买走了,正在对峙呢?
你这样做,不是将上官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让人践踏吗?”
上官鑫看不上自己这个哥哥,自然也是不客气的。
“脸面?我堂堂上官家的二少爷,不也是在外面倒夜香吗?上官家还有脸面吗?”
你们不救我,我自然是要自救的,而且还要活得更好。
不止他娘的的东西被他卖了,家里库房新放里一些珍贵的,也被他给卖了不少了,
金楼里的金首饰也被他给转移了不少,上官家与他何干,既然他们不肯救他,那他就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没有办法,上官家主也招,只能让儿子上官卫带着上官鑫去了,他没法出面,毕竟刘若若也是个晚辈,他不值当亲自出面的。
等到上官卫到的时候,正好县衙的人也来了,和场面一下子一点静默了。
上官夫人也是紧皱眉头,看着两方人马,这样子不像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啊,小儿子又被捆绑着,什么情况啊?
“上官卫,你弟弟不是犯人,你总是绑着他做什么?”
上官卫不耐烦地把上官鑫推到了他娘跟前,真是不争气啊。
“娘,这茶楼确实已经是人家虞夫人的了,被上官鑫偷了你的印章,在县衙交易的。”
县衙的人马上把盖着上官夫人私印和上官鑫签名的底案找了出来,给了上官夫人。
她颤着手接过了那份案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上官鑫。
“啪”
“上官鑫,你娘我缺你吃喝了吗?
你做错事哪次不是我摆平的?
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
直接给了上官鑫一个耳光,上官夫人想了很多,但就是没想过怀疑自己的小儿子。
哪怕是上官家主她都怀疑过。
泪水慢慢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就因为自己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再给他捞出来,就这么报复自己吗?
刘若若赶紧让人进屋拿了瓜子和板凳,妥妥的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热闹。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打少了,多打一顿就好了。
上官鑫满脸不屑的笑了一声,真是蠢得可以啊。
“呵~,娘真的太天真的,爹私下转移家产的事情你不管,偷走你的嫁妆你不管,就连大哥都不是你的亲儿子了,你还是不管。
装腔作势的去上山祈福,有什么用啊。”
??????
我去,这么大的瓜?
刘若若好像瓜地里的猹,周围全是瓜,上蹿下跳的,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吃起。
上官卫居然不是上官夫人的亲儿子?
上官夫人和上官卫的表情好像很吃惊,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
“上官鑫,你偷卖娘的田产铺子,就少编一些瞎话来蒙骗人了,真是每次为了脱罪,都得拉我下水,你真是个够了。”
上官卫烦得很,每次这个弟弟出事儿,都得给自己拉下水,他怎么不说自己是别人的私生子?
上官夫人沉思了一下,孩子从自己这里抱走以后,她也是关注的,虽然自己和大儿子不亲近,上官卫是自己的孩子是没错的。
“鑫儿,娘不管你听谁说了什么,你大哥就是我的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上官鑫面色无奈,但又透着一丝绝望,是啊,谁能信啊,自己空口白牙的。
“娘,当年你怀大哥的时候,身体的状况不清楚吗?所有的大夫都不建议留下他。
是您辛辛苦苦吃药才保住的,但是大哥刚出生的时候,是多么的健康啊,您真以为,以您当时那薄弱的身体,能生下来那么健康的大哥吗?
您总说大哥让您受尽苦楚,才不喜欢大哥,可你也不知道大哥被下面的人故意折磨吧?
只为变得让他变得薄弱可怜。”
上官鑫崩溃的大声喊,家里这十几年的假象,就像是一个多姿多彩的泡沫,一戳就破。
人群里一个美艳的少妇眯了一下自己的狐狸眼,就直接转身离开,去了上官家的方向。
这边还在大闹,叼着瓜子还没磕的刘若若,就眼尖的看到了,赶紧让秋露跟上去了。
这瓜后续她得吃完,不然睡不着觉。
那女人她可是知道的,是上官家主养在外面的外室,而且能力不错,要不是出身不明,估计踢下去上官夫人轻而易举。
“呵。你可真是我弟弟啊,我稍微健康点,你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活着碍着你继承上官家了吗?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是我默许了你偷拿府库里的东西,偷偷转手出去卖银钱,就为了我这个亲弟弟不会被饿死。
结果还帮出仇来了,上官鑫,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上官卫跟看死狗一样看着上官鑫,今天不管他是不是上官夫人的儿子,都不能承认。
必须一口咬定他就是上官家的大公子。
这么多年的苦,他也不是白吃的,仅凭上官鑫几句话就想推翻,那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