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双喜珠联
香玺和徐英旭的婚期已定下来!
这边朱允文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不巧又巧的是,这两边的吉日竟落定为同一天。
因为无法进宫,香玺把一封信写好交给徐英旭让其替自己转交给小千子。
“这是什么?”徐英旭好奇地问道。
香玺淡淡回应,“这是给小千子的喜帖!希望我成婚那日他能参加!他是我在应天府为数不多的朋友!”
徐英旭打量着香玺,一脸狐疑,“你何时与小千子成为朋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香玺收拾起桌上的砚台,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他来徐府送东西给妙锦那时候!后来他还帮助我从宫里捎东西出来!慢慢地我们就成朋友了!他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在锦衣卫忙于公务!自然不知!”
“他一个护卫!不好好守护殿下总往徐府跑干什么?”徐英旭突然眉心一蹙,嘟喃着嘴抱怨着。
徐英旭这难得一见的调皮,让香玺心里一惊,她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有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徐英旭见香玺取笑自己,故作不悦地盯着香玺。香玺只能柔声轻哄,“他也只是偶尔来!小千子就像我弟弟!你不也从小就知道他吗?他说你还……”香玺刚准备说徐英旭救过落水的小千子一事。
突然一阵急促地男声打断了她的话,“报告指挥使!今天锦衣卫接到密报!有元朝乱党出现在应天府!请指挥使速速返回锦衣卫商讨!”
徐英旭脸色一沉,眉头紧锁,对着前来汇报的侍卫低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
之后他又温柔地看着香玺,“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来!”
“记得把喜帖给小千子送去!”在徐英旭转身离开时,香玺急声叮嘱。
“知道了!”徐英旭说完就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春和宫外,一名锦衣卫的侍卫把一封信递给小千子。小千子看着信件上写着“小千子亲启”,这让他一头雾水,拆开信件看见内容,小千子不禁眉头一皱…
香玺姑娘!这不是太子救的那位落水姑娘吗?小千子想起殿下那日醉酒说的话,终于明白一切……
他犹豫了半天,终究因为不敢隐瞒,还是把信件交给了朱允文。
朱允文手拿信件,悲伤的情绪难以掩饰!
“殿下…”小千子一脸担忧。
朱允文摆摆手,声音沙哑,“退下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一会儿,朱允文打开房门,把一封信递给小千子,“去把这封信交给徐指挥使让他再转交给香玺姑娘!记得这是以你的名义写的!”
“奴才遵命!”小千子奉命之后便急匆匆地前往锦衣卫。
秀园的花园里,香玺打开朱允文写的信件,只见信中满是客套与礼仪。
“承蒙蓝香玺姑娘邀请!因我近来公务繁忙!无暇抽身!只能书信一封在此以表祝福!祝你与徐指挥使百年琴瑟,百年偕老。此后恐怕我也会更加繁忙,再难有时间像从前一般时常见面!望香玺姑娘善自珍重!———小千子”
香玺看着手中的信件有些恍惚,“原来小千子这么忙啊,看信中的意思他似乎让我不要打扰他!好吧!希望他一切安好!”香玺想起小千子天真的笑脸,心中略有伤感和遗憾!
22岁,香玺在惊慌忙乱中因机缘巧合与徐英旭成婚!
18岁,朱允文在心灰意冷中因无奈被迫与马恩惠成婚!
张灯结彩的瞻园,一派喜气和忙碌的景象,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四处洋溢着欢呼声与欢笑声。
妙锦搀扶着香玺走进徐英旭房间,一脸俏皮地对香玺说,“二嫂,我就不打扰你和二哥共度良宵了!”说完,她关上房门快速离开。
烛光摇曳,人月圆夜!
香玺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内着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满脸娇羞地坐在床榻上,徐英旭挑起她头上的红方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只见他抬起香玺的下巴亲吻着香玺。
一片朦胧爱溢的唯美氛围里,烛光渐渐变得摇曳模糊。
奢华喜庆却又略显肃穆庄重的春和宫外,马恩惠头戴金丝凤冠、身穿百鸟朝凤云纹冠服,一个礼官嬷嬷轻扶着她走入朱允文的房间。
在礼官唱和下,朱允文揭下马恩惠头上的盖头,待二人喝过合卺酒,礼官嬷嬷与丫鬟们便笑着鱼贯出,只将洞房留给二位新。
朱允文今天格外帅气,他身着暗红色四团龙袍,剑眉似刀,鎏金发冠,但他却神情木然地坐在马恩惠对面,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与光彩。
马恩惠不敢抬头,一脸娇羞地坐在圆凳上等候朱允文邀请自己回到床榻。
“睡吧!今夜先这样!明晚开始我便搬至隔壁偏殿去睡!”朱允文疲惫地说着,接着走到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走向旁边的罗汉床径直躺下。
恩惠看见朱允文此番举动,脸色尴尬,心中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殿下,这是为何?难道您是对我不满意吗?”恩惠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与你无关!”朱允文心中内疚不想看恩惠。
“那究竟是何原因殿下要在新婚之夜如此待我?”恩惠的眼泪已滴在桌上。
“对不起…只是我心里早有他人!”朱允文翻了个身轻声回答。
朱允文冷淡的声音和行为刺痛了恩惠的心,“殿下…我…”,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朱允文无情打断!
“我告知过皇爷爷不想娶妻,但他勃然大怒,我不能抗旨!你我婚事由不得我做主!如今我暂无实权!你若愿意,他日登基之后我便还你自由…”朱允文淡淡地说着。
烛光映衬下,恩惠不禁泪流满面!她不明白朱允文说的还自己自由是何意思。自由二字让她恐惧,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将被抛弃,成为世间笑柄。
她幽幽地看着朱允文的背影!眼前这个被称为自己丈夫的男子竟从未看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