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首次扬镳
梅猫走出了会议室。他的脸上,是沉重的。
吴中江走到了他的身边:“看来,大陆上,估计又要布满血液了。”
梅猫点了点头,两人在喧嚣的龙道上走着,走到了龙桥上。龙桥的砖还是一如既往地白,人流还是熙熙攘攘。冰已经在除夕时就开始融化了,之前的河上都是来挖冰存冰的。林立的船只,繁华的人群,慈悲塔上云雾缭绕,钟声敲响了十五下。
“吴,这繁华之景,终究会被黑暗侵蚀,被鲜血喷洒啊。”梅猫惆怅地望着,吴中江将手伸出外面。
“因为我特殊的元素,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景象啊……我迫不得已脱眼罩之时,就是无边的黑暗之时。”梅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那时候,脱下眼罩的你实在太强大,又太累了。”
梅狐家中,鸣飞刚刚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使房间更加干净。此时,他对梅狐说了句:“后面,我们到街上帮助户部散发告示,使更多人知道黯回来吧。”
“大可不必。”白镰走出来,颇为失落。“我们不必,在这一堆死人上面费工夫。”
“白镰,怎么回事?看起来很失落……”梅狐像问,白镰说出了在告示板上面的东西。
“白镰,你不要难过啊!黑暗已经来了,我们还是要继续斗争黑暗!现在无论如何,还是要让更多地人认识黯来了,使整个大陆减小损失——”
“鸣飞,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白镰发问,鸣飞点了点头,示意白镰继续说。“有一个铁盒子,根本不透一点气,要落下罩住一堆人,现在只有几个刚睁开眼的人,根本没有想好对策。现在那个铁盒一落,很多沉睡的人们都会憋死,几个人,怎么可能行。”
白镰的话,让鸣飞觉得不可思议。鸣飞靠近了白镰:“白镰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这样做?”白镰走向楼梯门口:“何必在一群昏死之人上费工夫?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隐居起来再说。”
此时的鸣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暗。
“鸣飞,要不我……”梅狐跑到他身边,想劝鸣飞不要冲动。谁知鸣飞的速度可谓飞快,直接奔到白镰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提起:“你的意思,是完全不管这种世道了吗?”
“那我们做的事情他能理解吗?!只要自己利益受阻,直接让人必须死!这就是现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没有!”白镰在鸣飞的手上没有挣扎,只是在说着这世间的一切事实。
世态炎凉。
鸣飞大喊着:“就算世态炎凉,我们也要坚守着自己的忍道啊!我们现在的忍道,就是告诉天下,黑暗已经回来!”此时的他,似乎已经火冒三丈,梅狐愣住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这么生气的鸣飞。从小给的教导,便是为天下而着想,不论如何!
“世态炎凉了已经!鸣飞,现在的世界完全不是坚持的了!你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唤醒这些黑暗的,昏睡的人了!”白镰从鸣飞的手上掉了下来,对着鸣飞吼道。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镰吗!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白镰,完全不是在除夕之时向梅狐伸出援手的那个人!”鸣飞已经掏出了木棍,指向白镰。
白镰也掏出了自己的双头镰刀:“你别拿着你的棍子跟我打一架,鸣飞,我不想跟你打。”
“你也知道!”鸣飞握着棍子,此时梅狐对着他们喊道:“我们是一队人啊,怎么能打起来!你们两个,住手吧!”梅狐的一声喊,似乎两人都没听进去。“白镰,你居然这么懦弱,你根本就不配和我一起,成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那个人!”
“你再骂!我没有不成为那种人!”白镰的眼睛变得血红,已经开启镰眼了:“风狂·狂云子!”只见一道气流冲向鸣飞,鸣飞眼疾手快,用棍子挡下了这一击:“我原本不想打架了,既然如此,那我奉陪到底!炎魂·炎棍!”
只见鸣飞身上重新冒起了蒸汽,白镰也将身边的气流更加强劲一些,两人互相冲向对方。“水波·水墙!”只见一道坚硬的水墙在两人之间生成,梅狐将钢爪插入在地,在有限的范围内出现了一道水墙。“你们两个,不要拔刀相见了!我们只是一个小队啊!”梅狐喊着的时候,语气里好似有一点哭腔。
“梅狐,”鸣飞走到她身边:“把水墙保持着吧,至少与这个人有一点隔阂。现在的我和白镰,不可能同席而坐,而是分席而坐了。”
梅狐恍惚地一愣:“分席?鸣飞,我们一个小队,不应该是同席而坐的吗……”鸣飞将一只手放在梅狐的肩上,低声道:“我应该会离开京师一阵子,在三月分的中忍考试就会回来的。现在的我,不想看到一个窝囊废。”
梅狐听到离开一会,不敢相信,但是白镰已经破了水墙,到鸣飞身后十米:“你的离开我并不讨厌,因为像你说的,我们已经是分席而坐了。不过,我也回故乡一趟,三月的中忍考试回来。”
两个人都要离开京师,使梅狐一时呆住了。
此时春井也上来了,看到梅狐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梅狐,他们两个怎么了?”鸣飞用棍子挑起包袱,拎起来:“我到三月再回来,现在回老家一下。”
春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鸣飞,你们两个怎么了?”
白镰到春井身边,对着春井说了几句:“放心,我说话算话,三月就回来,鸣飞就不一定了。”春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跑到梅狐身边问:“是真的吗,他们就要离开一会?”
梅狐说了实情,春井赶忙到白镰面前,拔出了青龙刀:“你如果走出大门一步,我就直接把你打败!”
“春井,不要烦我。我现在,不想跟那个愣头青吵架了。”白镰默默地说了句,只见春井将刀攥得更紧了:“不,你不能走,白镰。”
“只能这样了吗?镰眼,开!”二刃镰眼在他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来,春井来不及青龙护体,就被直接瞪晕。白镰想往门口走去,但是看了一下脚,春井的右手握着,“白镰,不要……”还没有喊出“走”,手就无力地垂到了地面。“抱歉,春井,又添麻烦了,不要管那个愣头青和我了。”白镰将她放到地板上,用自己随身披着的白色风衣盖在她的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鸣飞已经到了机车站。机车站依旧是人满为患,鸣飞穿过这短暂的人流,买了票,坐上了一班最慢的机车:八个时辰,明天的上午八点才到。鸣飞坐在硬邦邦的木头凳子上,望着远方那夕阳西下的窗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火烧云?家人?武器?好的朋友?
不,好像都不是。
猛地回头,才发现少了一个最初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