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们的人
于奈是在垃圾堆里醒来的，他脸颊有些红肿。
他回想到晕倒之前的事情，他是被人从身后偷袭了。
不用说，他也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余静，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于奈起身，发现自己的裤子不见了，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灰色的内裤。
这里是市中心，人来人往，他成为路人最瞩目的焦点。
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气他的，也只有余静！
除了她，还有谁能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沈恬喝着咖啡，余静也喝着咖啡。
她看着窗外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子可怜兮兮的在风中凌乱。
余静高兴的合不拢嘴，“有意思。”
沈恬看够了热闹，“行了，一队的案子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想到绿化带里发现的腐尸，沈恬心里有些难受。
沈恬还是像上次一样来到了李萧萧的办公室。
李萧萧生无可恋，看到沈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尸体的胃里还有吃完没有消化掉的食物残渣，是牛排。
尸体没有衣服，不好判断死者的职业，但他耳朵上有眼镜的压痕。
他的皮肤还算细腻，死者生前像是办公室工作的人员。
在绿化带周围有人发现一只高档手机，经过对比指纹发现，这就是死者的手机。
手机上的信息被删除的干干净净。
秦可恢复了手机上的数据，还数据了手机的上网记录。
死者叫蒋势，是一家证券公司的经理。
他为人刻薄，擅长调戏女同事，还经常潜规则美女同事。
同事小花听到了他死的消息，有些高兴，“他终于死了。”
“你为什么希望他死？”沈恬问。
“他不是一个好上司，做错一点事情就大骂我是猪，还各种暗示要求我配合他……”
小花深深的叹气，“其实我准备提离职的，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需要钱，只能认下来。公司里还有其他人受不了他，都离职了。”
蒋势的死亡原因是机械性死亡，脖子上一条长长的勒痕。
他欠债，不多，对于一个白领来说有能力偿还。
他有投资，也不多，他手上应该没有多少闲钱。
他女友说他们感情不错，准备今年结婚，房子已经看好了。
但蒋势的账户里并没有足够的钱付房子的首付。
女友说，“他说他有办法弄到钱，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办法是什么。他还让我不要为了钱担心。”
不要为了钱担心，他的工资根本就不够支付首付的。
这个时候那个电话打了过来，“怎么样，查到了多少了？”
沈恬一听还是那个人的声音，“快了，就快水落石出了。”
“我给了你们那么多线索，你们警方办案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这样的警察还好意思说为人民服务？”
电话的那头笑出了声。
沈恬没有激怒他，“感谢你的激励。”
“杀人是一种艺术。”他似乎是端起了酒杯，“我听说于奈最近有找过你。”
他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他终于说出自己了想说的。
“是的。”
“那么，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给你线索。”
沈恬轻笑，“杀人犯会提供线索？”
“人不是我杀的，我说了，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惊喜。我没有必要动手杀一个垃圾。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于奈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他不是在你身边么？”
“他神出鬼没，你不是不知道。”
沈恬知道于奈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不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
于奈算得上正直，是相他父亲而言。
“算了，你不说也没事，我听说警方在通缉他。要是有他的消息告诉我，我会给你惊喜。”
这次是沈恬主动挂了电话。
电话的ip地址定位在国外。
秦可派人去了蒋势的公司，他的口风一直不好。
方志成吐槽，“能让一个公司的人都十分嫌弃的人也是个人才，讨厌他的人太多。吝啬小心眼，还处处跟人作对。想凑他的人都排队。”
沈恬在走廊上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脚步声在缓缓靠近自己，沈恬回头却并没有看见人。
地上还有清洁工刚拖完地的水印，沈恬注意到地上的男子的脚印。
曾经有人在门口停留过。
走廊的远处立着一个人影，沈恬认出了他，远远的沈恬微笑着看着他，“巫局好。”
巫建中走路没有声音，他身材高瘦，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我听说有新案子了。”他开口。
沈恬回答，“是的。”
“有什么线索么？”
“死者蒋势，口分不佳，死前吃了牛排。账户上没钱，但是女友声称他准备买房结婚。”
沈恬每说一句就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巫建中关注这个案子让沈恬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被隐藏了什么。
他点头，“嗯，成年人的凶杀案无非就是情财仇。”
“巫局。”老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沈恬见了老姜一脸疲惫，身上沾了红酒渍。
沈恬没有说话，老姜也没有说话。
巫局笑了笑，“老姜啊，你带出来的人不错。”
老姜扯着嘴角笑了笑，“哪里，都是巫局带的好。”
巫局的手机震动，他拿着手机看了看老姜，“那行，我还有事。”
老姜点头，“巫局，那我们先走了。”
沈恬跟着老姜离开。
在张局的办公室里，老姜阴沉着脸，“怎么样？”
沈恬不知道老姜说的是案子还是找内鬼的事情，“哪一方面？”
“我听说那个于衡要挟你？真是不知死活，人还躲到了国外。”
“他说他愿意告诉我线索，前提是我告诉他儿子的下落。”
老姜想了想，“哦，那个于奈，也是个难搞的滑头。狡兔三窟，他最近有找你么？”
“有。”
老姜一愣，“你怎么不汇报？”
“我想亲手抓住他。”
沈恬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眼神里有不安。
老姜知道于奈心里有她，“他是个好男人，但是好男人有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如果看到了于奈及时跟我汇报，我们需要找到他。”
老姜拿着烟，想了想又把烟放下来，“他曾经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