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人胡言
就在沈恬准备回去的时候，蔡秦出现了。
她手里拎着便当盒，“那个，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吃的。你们工作那么辛苦，还要为了我丈夫的事情忙，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蔡秦将手里沉甸甸的饭盒放在桌子上。
沈恬看了她手里的饭盒觉得有些不妥，笑着拒绝，“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不能拿你的东西。”
蔡秦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拿我的东西？”
沈恬依旧是笑着回答，“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是警察，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蔡秦阴沉着脸，“这便当盒我都带来了，你们就收下吧。”
外勤的同事们刚好回来 ，蔡秦见了秦可，笑容又浮上脸颊，“秦队，这是我亲手做的便当，请你们吃的。”
秦可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沈恬，也婉拒道：“我们有食堂。”
她这样子，今天这便当盒是一定要送出去的了。
不过，秦可还是伸手接过了便当盒，“那就多谢你了。”
她笑着离开，“你尝尝，很好吃的。”
李萧萧外出，饿的前胸贴后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秦队，这是什么好吃的呀？”
秦可将便当盒递给他，“你自己看，要是想吃就吃吧。”
李萧萧一脸满足。
秦可看着沈恬，明明涂了口红，还是一脸病态，“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身后的李萧萧才吃了一口饭菜，突然就倒地不起。
送到医务室，这才知道李萧萧是中毒了。
蔡秦下毒的剂量是致死量，但好在李萧萧吃的少，加上他本来就对鸡蛋过敏，那混在饭菜里的鸡蛋他没发现。
李萧萧在抢救两个小时之后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伸出一根手指。
秦可上前询问，“怎么了？”
李萧萧戴着氧气面罩，艰难的发出声音，“我就吃了一小口。”
秦可点头，“幸亏你就吃一小口，命保住了就好。”
李萧萧苦笑，“要是方志成，他嘴巴大，搞不好就狗命就没了。”
方志成站在病床边，“你小子都这样了还不省心，少说两句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几个鲜肉包子？”
李萧萧被投喂，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敢吃了。
还没等李萧萧说话，方志成已经走了出去。
秦可安慰李萧萧，“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故意投毒，她现在应该正在审讯室里。”
李萧萧面色憔悴，“我招谁惹谁了。”
“好好休息。”
秦可看了站在身后的沈恬，示意她出来。
沈恬也上去寒暄几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年轻。”
李萧萧赶紧闭上眼睛，“你要是不想说话也可以不说。”
沈恬跟着秦可走到消防楼层，这里没人。
秦可拿出食物化验的单子，“蔡秦最开始的饭菜是送给你的，你不要，又给我，后来李萧萧误吃了。”
秦可继续问沈恬，“你可是早就发现了饭菜有问题？”
沈恬当然一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当面揭穿她。
“是的，我看见她指甲黑了。”
“为什么不拦着李萧萧？他差点没命。”秦可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李萧萧会吃，他是法医，对入口的东西应该格外小心才对，这次算是教会他吃一堑，长一智。”
“你应该提醒他的，他现在还很虚弱。”
沈恬知道李萧萧对鸡蛋过敏，只一小口就会晕倒，所以不会吃进去太多。
她点头，“知道了。”
蔡秦只是说自己心里有火，想杀人，但并没有明确的目标。
沈恬和秦可坐在她面前。
秦可拿出丁勇的照片，“你恨他？”
见到丁勇的照片，蔡秦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的。”
“你现在是谁？”
“周芬。”
“想毒死警察的人是你么？”秦可问。
“是我，不过毒是蔡秦放的，我就是看着，这件事不能怪到我头上。”
“她为什么想杀人？”
“她是个变态，她杀人就是图个乐子，丁勇不就是死在她手上。”
沈恬做笔记的手一顿，继续听秦可发问，“你没有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我喜欢看她杀人，那种感觉就像是高潮一样爽，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恨不得天天看她杀人。”
“你不爱丁勇么？”
“爱，但是现在不爱了，他喜欢上了男人，我可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一个变态。”
秦可换了一个问法，“蔡秦力气不大，是怎么将他溺死的？”
“薛三帮忙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周芬也一脸坦然，“情人关系，他是我姘头，薛三是鹏军的债主，早就看不惯他们俩了。”
此话一出，这个案子到这里就明朗了。
秦可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鹏军的照片，“鹏军死了。”
周芬见了一摊肉泥，“哈哈哈，活该！我早就说了，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死无全尸。”
周芬拿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报应啊，真是报应。”
“什么报应？”
“这个鹏军和丁勇几年前在矿洞里杀了人，他们杀了外卖员，也杀了会计。然后还找了一个大师来处理尸体，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大师就是薛三，我们是那个时候好上的。”
沈恬的笔录做的很认真。
秦可依旧是一脸严肃，“我们其实已经控住了薛三。”
周芬点头，“我知道，蔡秦也知道，所以她想毒死你们，能毒死警察才过瘾，哈哈哈……”
蔡秦做了精神鉴定，人格分裂。
蔡秦只是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心生怨恨的女人，周芬是一个冷静聪明的女人，她性格直爽，笑起来没心没肺。
蔡秦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但是薛三被捕的时候只是鬼哭狼嚎，一个劲的嚎叫，“我是天人，你们不能抓天人！”
方志成捂住了他的嘴，“吵死了。”
“我是天人，我是施法，我要将你们通通扔到焚尸炉里！”
方志成没忍住，“几年前你就是那样把尸体处理了吧？”
“我是天人，我有法术，你们不能对上天不敬。你们，你们会遭到天谴的！”慌乱中，薛三的胡子被扯掉几根，他一脸愤怒，涨红了脸。
方志成觉得好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