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弱肉强食
黄烛之上，雷龙雷光更盛。
笑面贼拿着双刀破口大骂，“他娘的，这玩意就跟娘们一样，越干越润！”
楼楠一枪破空，对笑面贼的言语表示不屑，“狗嘴里吐不出半句雅话！”
“你够雅，你够硬，你倒是上啊！”笑面贼扔出白刀，一刀将雷龙一角斩断。
“老子比你强！”楼楠枪尖引出火花，一枪将雷龙双爪挑断。
苏道脸上表情很是怪异。这二人，怎不见一点高手风度？
“聒噪。”
天空中一声怒喝，一柄铁剑飞来，一剑便斩下那雷龙的头颅，接着又飞回西京城去。
“看来铁剑仙比我俩都强。”
笑面贼和楼楠皆是叹道。
神罚散，天清气明，又露出那满是白骨的冥河。
苏道手握九瓣金莲，运气之下，九瓣金莲射向冥河。
“道明可过，求一人，唤王依！”
冥河大动，累累白骨化为飞烟，一团金光闪烁，有人回道，“道明可过，尊。”
冥河消，从天降下一缕金光，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影。
“执念。”楼楠持枪而立，“但他做到了。”
笑面贼一脸正经的说道，“这女子很润！”
只见那金光散去，在苏道面前是一个不着一缕的女子，她的发丝随风飘荡，她眼中含着雾气，她的嘴唇很鲜艳，她的一切，苏道都是这样的熟悉，此时的苏道，眼中含着泪水，嘴中呢喃着，“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苏道拿出一套鲜红色的衣服给她套上，紧紧的抱住了她，“你说过，要与我长相厮守。”
渭河上，她道，“渭河之上一舞赠君，惟愿与君长相厮守。”
那是一个梦幻的午后，梦幻到苏道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也是那个午后的不久，他的梦醒了，梦碎了，血与火，抹掉了那个村子，他爱的那个人，入了轮回。
“真是一对妙人！”楼楠感慨。
“啧啧啧，这女子真润！”笑面贼道。
楼楠一枪将他挑下了黄烛。
“楼老鬼，你卑鄙！”
笑面贼的声音迟迟不能散去。
……
许久。
“好了。”楼楠道，“相信你也发现了，她对你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苏道点头，看着一旁蹲在地上看蚂蚁的少女很是无奈。
“人有三魂七魄。”楼楠顿了顿，“她少了一魂。”
“少了一魂？”苏道问道。
楼楠点头，“九瓣金莲和九转还魂可以和冥河抢人，但若是那人的魂魄不全，你得到的自然也不全。”
楼楠郑重道，“有人把她的魂魄留了一魂！”
少女走上前来，对着苏道笑道，“看！蚂蚁！”
她的手心中握着一只蚂蚁，蚂蚁无措的走着。
苏道看着她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而这一魂，带走了她所有的心智与记忆。”楼楠道。
苏道苦笑，“上天和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楼楠思索一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传说天界有一至宝名曰寻魂盏，点亮此盏，然后辅以所思之人血液，便可找到其余散落的魂魄。”
“不过具体在谁的手上，倒是不知了。”楼楠道。
忽然一个人影向山顶疾驰而来，那是被楼楠打下山去的笑面贼。
“楼老鬼！”他怒喝道，双刀向楼楠劈去，“我两刀劈了你！”
楼楠一枪挡下，将笑面贼挑飞，道，“我怕了你不成？”
苏道看着二人糜战至云层，刀枪破空声不时传来，他便抱着少女，默默下了黄烛，向西京城中走去……
西京城还是原来的西京城。
几天前黄烛上空出现的雷云，人们只道那是天降异象，在这个大陆上，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有少数人知道那是什么。
自那天以后，西京南边兵器铺便多了一位老板娘，那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经常会蹲在兵器铺门口看蚂蚁搬家和打架，偶尔会捉上一两只给那个少年看，她会笑道，“看！蚂蚁打架。”
而少年无奈一笑，摸摸头，“依儿真乖。”
自兵器铺门口挂了蒙顿的人头后，西京所有人便都知道这老板惹不得，但总有人会不长眼的挑那位老板作为入西京的投名状，更有甚者打起了老板娘的主意，似乎她痴痴傻傻的样子配上那一席红裙更能激起人的欲望？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人头都被老板一脚踹出了西京城——之所以没挂在铺子门口，是因为第一次挂在门口时红裙少女见了会感到害怕，那次她几天都没敢靠近苏道，从那以后，苏道再没挂过人头，这整条街都没敢挂过人头，这也是西京有史以来许久没挂过人头的第一条街。
而有个更大的消息在西京传播，铁剑仙，受伤了。
这是西京令人震撼的消息，而西城更是坐不住了，人群的骚动会时不时发生，铁剑仙手下的狼崽子们已经坐不住了，他们都希望在这位王者受伤的时候咬上一口，若是能咬死，那自然是最好，即使咬不死，也得咬得他再也当不了“狼王”！
这在西京是件常事，也是西京的规矩，领主，向来强者居之。
“铁剑仙在城门口和苏家打了一架。”楼楠喝了口茶，给笑面贼也倒了一杯，“好茶。”
笑面贼可不敢喝，他喂给怀中的妖娆女子，“女人喝茶会更美味。”
而女子则是娇媚一笑，“讨厌！”
楼楠心中直呼恶心，脸上却是面不改色，“他手底下的狼崽子们可是要夺权了。”
笑面贼掐了一把女子的大腿，女子吃痛，脸上却是越发放荡，“西京不向来如此？”
“弱肉强食。”笑面贼用手掐住女子脖子，缓缓用力，女子喘不过气来，却不敢反抗。
“就像她们！”笑面贼松手，不待女子喘气便又将女子压在桌子上，将她的衣服扯下，露出白花花的后背，“没有实力，便只能被奴役！”
笑面贼还想掀开女子裙摆，楼楠便恶狠狠道，“你若是敢掀，我便让你以后再也没法掀女人衣服！”
笑面贼这才作罢，楼楠道，“滚回你的快活当铺去！”
笑面贼大笑着，便将女子甩在地板上，自顾自的离开。
而那女子也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楼楠叫住了她，扔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女子朝他笑了笑，便将那衣服丢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后背和大腿跟着笑面贼，唯恐慢了半步。
楼楠的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