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回忆
白笙轻声说了声“舅舅好!”就抱着沫沫跑回了屋子里。
杨文思无奈,只得干笑了一声,“哥,你、你来啦……”
客厅里,老爷子正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瞥见杨文思进来,抄起手边的纸巾就砸到了杨文思脚边。
“姥爷,您先别气,有话好好说~”白笙把沫沫交给李妈,亲自倒了杯水过来。
“你也是!”老爷子横眉冷对,但脸色多少缓和了些。
“那个白眼狼这样对你们,怎么就不知道跟我们说!真当杨家没人了不成!”
白笙一个激灵,脑袋里有关前世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里。
她顾不上认真梳理,只第一时间拦住了杨老爷子。
“姥爷,不是不告诉您,是这件事妈她另有打算,您就只管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杨文思有些诧异地看了白笙一眼,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接道:“是啊爸,我有办法。”
杨老爷子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主意?”
白笙想起前世白朗对自己的态度,心一点点变凉,她现在不过是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白朗还维持着表面上的慈父形象。
可到了最后,只因为余念背后有了周生稷这个靠山,他就毫不犹豫地弃了自己,选择了余念。
就连妈妈也是被余念和白朗他们逼死的。
想到妈妈一跃而下的身影,白笙忍不住哭了起来。
正在审问杨文思的杨老爷子一愣,就连她舅舅也急忙走了过来。
“笙笙?发生什么了?你先别哭。”
白笙的表情像是痛苦到了极致,让在场的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杨老爷子也放下面子,怒气消失殆尽,低声哄道:“笙笙别哭,是姥爷不好,吓到你了,姥爷会跟你妈妈好好说的。”
“不是的姥爷,不怪你”白笙哽咽着回答。
她姥爷虽然脾性不好,总喜欢动怒,但自小对她都百般疼爱,从不会委屈她一丁点。
后面更是为了她的事被气到住院。
她对姥爷是打从心底里的愧疚。
“我就是突然有些难过”白笙抹了抹泪,“说不清的一种感觉。”
“姥爷,舅舅。”白笙喊着。
两人现在自然是无有不应,“笙笙你说,是什么事?”
“我一定会为妈妈讨回公道的,就是需要借助您和舅舅的力量。”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白笙点头,“你们放心,属于妈妈的,我一定会帮妈妈全都夺回来!”
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需要什么你直接说,我跟你姥爷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嗯!这件事先交给我来,你们相信我,绝对会替妈妈讨回公道的。”
几人在白家简单吃了个饭,杨老爷子他们就先回去了,他们选择相信白笙,如果白笙没有成功,他们再来帮忙也来得及。
夜晚,白笙和沫沫一起躺在床上,开始在脑海里梳理前世的事。
她前世可以说是愚蠢又悲惨,总幻想着父亲对自己是有真心的,最后却发现,他看中的只是利益。
而周生稷,自己前世那么喜欢他,他却一次次为了维护余念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的确追到了周生稷,可他根本就不珍惜,还总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大小姐脾气。
她不知道这是小说中的所谓重生还是什么,但既然提前知道了这一切,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的。
周生稷跟前世相比变了很多,而从他对自己诡异的态度来看,估计也是知道了后来的事,那么这次他既然没有选择余念,当然需要好好利用这个“商业天才”才是。
白笙拿不准月边星的定位是什么,前世月边星是帮过她,但一共就只见过两面,他也只不过是做了些善意的举动,并不像现在这样一心对她好。
她无比确信,这个世界是出现了什么偏差的,那么偏差既然出现了,就让它继续下去吧。
只要能够保护好在乎的人,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别的她都不在乎。
哦对,白笙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沫沫,她还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保护好沫沫和那个怀揣着自由的姐姐。
第二天中午,白笙准时到了高铁站,远远就看到了朝她走来的白净少年。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周生稷就直接挡在了他俩之间,“笙笙,原来就是接这位学长啊?”
白笙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月边星看着这个歪得不能再歪的男主,想到他在自己那里时用的身份,笑了笑,开口道:“是赵礼同学啊?好久不见。”
周生稷一愣,完全忘了这茬,赶紧看向了白笙,果然,白笙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赵礼?”
“这这我可以解释的,你先别生气。”
白笙并没有搭理他,倒是月边星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你不是很诚实嘛,可惜笙笙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说完,他过去故意揽上白笙的肩,在周生稷带着愤怒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周生稷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直接回去骑上自己的小摩托跟了上去。
白笙知道周生稷的态度,无论他是为什么变成这样,都不妨碍她好好地利用周生稷对她的喜欢,让他也尝尝,真心被人任意践踏的滋味。
他们没有回白家,而是到了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咖啡馆隔间。
三人分散着坐开,白笙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我之前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大概是知道为什么了。”白笙对周生稷说。
周生稷脸色一变,刚才的自得和吃味一瞬间消失不见,就连月边星也懵了懵。
白笙不但知道了过去的一切,还看到了她死后的世界。
在那里,周生稷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财团,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科技水平进步了不止一点。
而周生稷将终身都奉献给了人工智能,后来还研制出了时光机。
所以之前周生稷对她说的其实是事实,而不是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