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姓余,远房亲戚
余念没怎么见过杨文思,更是不知道看起来温和好说话的杨文思还有这样的一面,当即被说得愣在原地,满脸通红。
“阿姨,我只是觉得应该重视点,没想到那么多。”余念弱弱地说。
“跟我说什么?你得不得体跟我有什么关系?家教不同,也不会有人怪你。”杨文思毫不惯着她。
“爸”余念受了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朗。
“下不为例,不知道怎么穿,就不要出席。”白朗其实也很看不上余念那副样子,只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找人再换,又已经答应了带余念过去,才不得已同意她就这副样子出来的。
现在她妄想让白朗给她撑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余念一惊,连忙答应:“好的爸爸。”
白笙轻轻瞥了余念一眼,毫不惊讶她会打扮成这副样子。
其实余念穿的算不上丑,只是显得太过轻浮俗气,压根不像个好女孩不说,还有些显老。她只觉得自己去宴会是要吸引那些公子哥的注意的,自然觉得怎么好看怎么来,怎么露骨怎么来。
白朗自己是个渣男,也更清楚那些男人的想法。他对自己两个女儿的定位都十分清晰,白笙漂亮高贵又聪明,是培养来做一家夫人、一家主母的。而余念那种的,也能抓住不少男人的心,白朗不在乎余念是正室还是情妇,只要能够对他有利就行。
“嗯。”白朗轻轻应了一声,他其实对余雪倩,甚至他的亲生女儿余念,并没有多重的感情,只是一直很享受被人围着转,事事以他为中心的感觉,“以后多向你姐姐学习,知道吗?”
余念有些屈辱地咬紧了下嘴唇,但还是低声下气地回答:“知道了。”
白朗终于满意了,回想起自己从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人物,混迹到如今这般地位,还有着两个漂亮听话的女儿,心里止不住地得意。
说起听话,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白笙,无奈地看向窗外,白笙向来优秀乖巧,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让他在那群狡猾至极的老狐狸面前也分外长脸,只是因为余念的事,和他生了嫌隙。
但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爸爸,以他对白笙的了解,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不管自己。现在白笙年纪还小,理解不了他的苦心和难处倒也正常。白朗觉得,只要好好教导,白笙也会放下嫌隙跟余念好好相处的。
“笙笙。”白朗开口,跟面对余念时的高高在上是完全相反的,他面容和蔼可亲,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一直以来和蔼可亲的父亲,“我听念念说你跟周家公子关系不错?”
“没有,只是同学。”白笙看了余念一眼,答得毫无波澜。
“同学也好,同学也好,咱们笙笙那么优秀漂亮、招人喜欢,周生稷肯定也会喜欢你的。”白朗笑呵呵地开口,他亲眼看过白笙他们学校论坛上别人放出的视频,打心底里觉得周生稷已经对白笙情根深种了,见白笙这样说,也只觉得是女孩家脸皮薄,不好意思。
白朗对待白笙和自己的差别,余念从小就知道,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心里止不住的气愤与难过,她攥紧双手,对白笙的恨意和妒忌又上了一层楼。
“姐姐,”余念开口,眼里带着纯真和懵懂,“周学长不是喜欢你吗?你不要害羞,爸爸都知道的。”
白朗也乐呵地笑了出来,对余念少有的和蔼,“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是周生稷那小子喜欢你姐姐,又不是你姐姐喜欢他,这有什么好说的?”
白笙没说话,却感觉到妈妈轻轻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她看过去,示意母亲放心。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周家,不是和余念他们住的相邻的那栋别墅,而是周家主宅。
这里的房子恢弘气派,采用的是中式的装修风格,看起来颇像哪位帝王的行宫。此刻,行宫内一片灯火辉煌,名贵的车辆不断朝这边涌来。
白朗他们下了车,给门口的人递上请柬,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交给迎宾的人,这才走了进去,一路上,白朗看到了众多平日里见一面都难的大人物,不由得想,有底蕴的家族果然是不一样的。
周家不止是在他们省人尽皆知,听说在京城也有着不小的势力。
宴会还未真正开始,主人家还没露面,宴会上互相熟识的人围聚成一个个小圈子,男人和女人谈生意,互相恭维奉承,贵妇们在另一个场次,喝着名贵香槟,侃侃而谈。
白笙他们刚到,杨文思的几个圈内好友就已经围了上来。
“哎呀,文思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几个都等好久了,小雯最近发现个好去处,正卖关子,说得等你来才说呢!”
“就是就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款款而来,“咱们这些老姐们也好久没聚了,前几天请你你也没去,最近在忙什么啊?”
一个穿修身旗袍的女人拍了拍白笙的肩膀,“咱们笙笙都长成大姑娘了,小姨这才几天没见,咱们笙笙又变漂亮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呢!”
白笙和杨文思跟众人一阵寒暄,早就对这般场景见怪不怪了,被排挤在外的余念脸色难看极了,恨不得立即将白笙取而代之。
“咦?文思,这姑娘是谁啊?”林家太太看着余念,状似无意地问起。
“噢,看我,忘了介绍了,”杨文思丝毫不乱,“这是白朗远房表姐家的女儿,姓余,叫余念,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哦~这样啊?”众人的目光古怪地在余念身上扫视了一会,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心照不宣,都没有点破。
旗袍女人抬起余念的下巴,动作轻浮地看了看,然后放手,打量余念一番,道:“也是个美人胚子。”
听了这话,余念心中一喜,可还没等她笑出来,就见女人颇为嫌弃地擦了擦手,不屑道:“就是这品味呀,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