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阴13和老阴13
艾哈迈德和法比安两人看到戈登那张老脸时，系统提示也蹦出了和凌一川一样的任务：
【您遭遇了剧情任务——寻找蝙蝠侠。】
看来，戈登本人的存在就和蝙蝠侠息息相关。
无论是杀手阵营还是人类阵营，看到他都会触发这个任务。
艾哈迈德回头看了眼被爆头倒地的小丑，又愣愣看向眼前这个“诈尸”的npc，
“呃……你是……？”
戈登翻身下来，轻揉着额头上的一抹淤伤，“我是西区警察局的局长，我叫詹姆斯戈登。”
法比安挑了挑眉，他看过蝙蝠侠系列电影，但对此嗤之以鼻，而艾哈迈德则激动不已，他可是二十年dc老粉，对于蝙蝠侠系列的经典角色，基本上是各个认识，如数家珍，
“你是戈登警长！哈！那你一定知道蝙蝠侠在哪！”
戈登皱了皱眉。
法比安则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张移动推车上？我们还以为上面放着的是一具尸体。”
戈登看了眼脑袋开花的小丑：“他是杀不死的，很快就会恢复，你们要在这里和我闲扯到他‘起床’，还是我们麻利的先离开这儿，找个安全的、暖和的、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艾哈迈德和法比安对视了一眼，印杜队长点头：“行，我们先离开。”
就这样，戈登就和两名逃亡者走到了一起，三人走向电梯。
期间，戈登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和恐惧，脖子上隐隐出现了两只手的掐痕，脸庞有些涨红，艾哈迈德问：
“你也看到幻觉了？”
戈登点头：“小丑的幻觉陷阱，谁也无法避免，但忍耐一会儿就是。”
法比安啐了一口，狠狠将一口痰液吐在地上：“这玩意竟然对剧情人物也可以生效！真他妈的恶心！”
惊惧陷阱对他们二人的效力，已经结束，但戈登才刚刚让双脚落地，所以他在接下来的120秒内，都要忍受恐惧幻觉的折磨。
那你看到了什么……艾哈迈德很想好奇的问一句，但怎么看现在都不是闲聊的好时候。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怎么上去。
其实就算他们没有合适的技能或道具使用，但这个等级的玩家，想要靠身体素质爬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还有一个戈登。
“你背着他吧。”法比安没好气道：“总不能让老头背老头……另外，我有个加速技能已经冷却好了，我开个加速，我们应该可以在小丑醒来之前离开电梯井。”
“嗯。”
艾哈迈德正要让戈登上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嘿嘿一笑，满脸蔫坏。
“既然小丑已经不能动了，那他身上的东西，我们为何不带走呢？”
他此时要做的事情，和凌一川对毒枭队友做的事情一样。
搜身！抢装备！
在刚才的战斗过程中，他对小丑的武器印象深刻，先是那柄锋利无匹的飞行轮刃，然后又是一把血气冲天的斧头。
轮刃已毁，而斧头尚存。
必须拿走！
就算有些装备自己不适合使用，甚至无法使用，但拿走至少可以削弱小丑的战斗力，再不济，也能恶心恶心他！
艾哈迈德搓着手走过去，正要俯身捡斧，突然怔住。
斧头呢？
只见小丑身边空空荡荡，根本没有那把斧头的影子。
他又看向小丑的双手。
这货的双手居然是交叠着的，他妈的……一副死的很安详的死相……
艾哈迈德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他明明先前是把斧头拿在手中的啊，总不见得，戈登拔枪偷袭的一瞬间，他不想着躲枪子，反而是第一时间把武器装备收了起来？
哪有这种奇怪的脑回路啊？！
但马上，艾哈迈德又是灵光一闪！
耳坠！
对！小丑还有一双据说可以恢复能量值，甚至加速技能冷却的耳坠道具！
结果目光一扫，艾哈迈德又呆住了。
此刻的小丑耳垂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耳坠也收起来了？？？
你丫是算准了我来摸尸么？？？你是怎么算的啊？？？
艾哈迈德无法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他赶紧回到电梯里，法比安看了看他：“怎么了？东西呢？”
“都被他收起来了。”艾哈迈德神情惘然。
“收起来了？？”法比安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走吧走吧！”艾哈迈德催促道：“这个小丑玩家有点邪门！我们快撤！”
刚才被连番压制，再加上队友变成人头气球，以及各种幻觉和san值过低的影响，艾哈迈德此时的心理阴影是很深重的，除非不得不，否则他一点儿都不想再和这个邪门的狂笑小丑战斗。
总觉得……会被他算计死，或者被他吓死！
三人来到电梯井，法比安再次开启‘被稀释的神速力’，红电从虚无中降下，劈中了他和艾哈迈德两人，于红色电光的缠绕中，他们迅捷无比的沿着电梯井壁往上爬去。
戈登局长趴在艾哈迈德宽阔的背上，脸庞被红光闪烁得阴晴不定，眸色变得越发深沉。
……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微笑着的爆头小丑缓缓支起上半身，脑袋还在自愈，几个洞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愈合如初。
“啊……”
他揉着脖子，扭动了几下，发出脆爽的咔咔声，“感觉像是小憩了片刻，冥想了一会儿，竟然有点让人神清气爽呢。”
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某个停尸间内也响起了动静，很快，双手插在白大褂里的哈莉奎茵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小丑川看到她，微微吃惊：“嚯，你还在？”
哈莉神情有些娇嗔：“我不是和你说，我会在旁边房间里躲一下嘛，你忘了？”
看到她的表情，小丑川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了许多个版本的小丑女，她们都被设定的如出一辙，如此相像。
小丑川突然有点烦躁，心想要不要把她杀了算了，这样循环重复的命运，真没劲。
哈莉看了眼电梯方向：“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看着哈莉完美的侧颜，念及生生世世的“旧情”，小丑川中止了自己暴虐的想法，随口道：
“当然是因为我留不下他们。”
哈莉点了点头……她之前有听到小丑对戈登的交代，大概明白小丑在做什么，只是由于她并非玩家，受限于信息的不足，很多地方还是会有些疑惑。
而凌一川自己是很清楚的。
他先前对玩家放的狠话，看似信心十足，其实色厉内荏。
马拉松功能饮料可以恢复体力值是真的，法爷耳坠可以加速恢复能量值也是真的，但耳坠同时能加速技能冷却……就严重掺假了。
它可以在戴上时，立刻让一个技能冷却完毕，可这只能在一局中使用一次。
也就是说，彼时的小丑，已经没有技能可用了。
而对方两人依旧有多个技能和道具尚未使用，靠鬼斧硬打，留下二人的概率，还是趋近于零。
不如安排戈登打入逃亡者阵营，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一点。
他和戈登约定了口号。
一旦自己说‘谁才是可笑的小丑’，就代表自己搞不掂了，需要戈登开枪收尾。
为了这一场戏，他提前将戈登的手枪专用子弹全部归还给了他，连他的通讯设备也还给了他，这样就方便后续联络。
戈登在这场戏里被“一物多用”，既是伪装成尸体的障眼法，又是最后时刻打入敌营的卧底。
至于具体要让戈登去做些什么，亦或者是戈登是否靠谱，是否会被策反，这些问题，或许凌一川会操心，但小丑不会操心。
戈登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但小丑川的回答是：
“你自己看着办。”
赌术大师从来不赌……所以时常觉得人生无趣。
混乱孕育趣味。
无序才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
小丑之所以是小丑，就是因为，他容许事情的发展，超出自己的掌控。
甚至是……
盼望着。
“希望戈登局长能够给我一点惊喜吧。”小丑川说。
“那是什么？”哈莉突然问。
“嗯？什么？”
“就是……”哈莉一脸呆萌地指着地面：“好多长着小孩儿脸的蜘蛛。”
小丑川看到地上空无一物，只留有惊惧陷阱的黑印，“哦，那是幻觉，你踩到我留下的陷阱了。”
“会死吗？”哈莉问。
“不会。”
“好的。”
“……”
小丑川在下面逛了一圈，看了几间停尸房，东摸摸西看看的，哈莉就若无其事的跟在他身后，就像那些能够直接在身体上留下疼痛的幻觉根本不存在一样。
凌一川能够猜到这下面肯定有东西，不然四名逃亡者不会一起来到这里。
小丑的已知信息是……哥谭市医疗中心的下面，有着多处互相分隔，互不干涉的地下设施，它们都是仿生人维修基地的一部分。
譬如先前将戈登带下去的废弃芯脑堆放点，就是其中之一。
维修基地中大部分的设施在哪，如何到达，从前的小丑都早已摸索了出来，但还有一小部分，由于其功能无关紧要，所以小丑一直都不知道通道在哪里，他也没有当回事。
现在想想……这里或许就有一条通道。
小丑的逻辑思维能力极强，从停尸房，他就想到了仿生人尸体处理和焚化的功能需求，又想到了哥谭市每天产生如此多的仿生人尸体，总需要一个地方，切掉头颅，焚化躯体。
从哪里运送过去呢？
他站在冰柜前，拽动把手，试图强行开启一个冰柜。
咚咚咚！
用力的拽了几下，所有冰柜同时亮起红灯，似乎锁死了。
见状，他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通道或许就在里面！
戈登拔枪之前就收起来的鬼斧，这时再次出现在凌一川手中，下面或许本来有过开启冰柜的钥匙，但早已被逃亡者搜罗走了，没办法，只能硬来试试。
锁死就锁死。
大不了劈开！
只是这种硬来的举措，他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狩猎者最怕的，莫过于某些机制启动，释放出一些会纠缠住自己的机关陷阱或副本boss
因此在挥斧破柜前，凌一川还是犹豫了一下下。
如果能弄到钥匙开门就最好了……
念头刚一落下，他便再次听到外头走廊里，响起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脚步沉重，走路的人至少该有两百多斤……片刻，女人的尖叫声再次炸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
胖护士！
小丑川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好心将护士服借给自己，让自己完成了一次女装cos的npc
他疾步来到走廊上，看到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的胖护士。
“女士，请别紧张……你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存在，嘿，嘿，看着我！”
小丑川好不容易抓住这位比年猪还难按住的女士，胖护士看起来吓的有点精神恍惚，小丑川在她面前打了几个响指，才将她注意力拽回来。
“啊……啊……小丑……”
她远看着又要晕过去，凌一川用一记响亮的耳光帮她提神醒脑，然后立刻问道：
“哪里可以拿到打开停尸房冰柜的钥匙？”
小丑笑容森冷：“请你保持清醒，女士，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
一家隐藏在废弃大楼中，居然还在营业的快餐店里，打着唇洞，带着闭环的杀马特女服务生，给他们端上来了一份炸虾，两份薯饼，还有三份看起来有点变质的三明治。
“三明治好像已经坏掉了。”戈登说道。
是他带两人来到这里的，在这座日趋混乱疯狂的城市里，能找到一个还在正常营业的快餐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不过戈登毕竟是局长，白道里的重要人物，这点消息渠道还是有的。
女服务生一脸死样活气：“戈登局长，你应该知道，哥谭市的电力系统崩溃以后，我们的供电就被严格限量供应了，冰箱经常停电，食物肯定会坏啊……你们将就着吃吧，死不了，我在蛋黄酱里加了抗生素和止泻药。”
说完转身就走。
法比安和艾哈迈德开始吃炸虾和薯饼，没有去动三明治。
“戈登警长……”
艾哈迈德对戈登这个人物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多数蝙蝠侠电影中，在电影的时间线里，戈登还冲锋在一线，所以他习惯称呼他为‘警长’而非局长。
戈登点头，知道他们需要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于是说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了消息，知道小丑在大闹警局，我就带着人去围剿……我必须报仇……”
戈登编造了一个版本的故事，半真半假，他隐藏了神秘黑人提供的，关于‘电脉冲枪’的情报，也没有说后面那些关于人类和仿生人的故事。
他只说，小丑杀光了自己的同僚，却没有杀他，只是打晕了自己，带到了医院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
戈登没有花很多心思的编故事，因为这位老警察很清楚，你越是努力编造谎言，就越是显得不自然。
一件正常事情的称述，往往就是三言两语。
优秀的老警察，也一定会是个优秀的老碟子。
艾哈迈德两人根本就没有怀疑，对于了解蝙蝠侠系列的人来说，戈登是正面人物这件事情，太过深入人心。
尤其是艾哈迈德，想了一下，自行补全了故事，完整了小丑的动机。
他对法比安说：“我觉得很可能小丑也刷出了寻找蝙蝠侠的任务，所以才没有杀戈登，或许他还有其他线索，所以会带戈登去医院……搞不好，他得到的线索和我们是一样的，也就是要从b6的冰柜下去。
把戈登和另一个npc当做尸体推下来，完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试图靠拙劣的乔装打扮靠近我们，试图一击致命。”
想到这里，他还是很庆幸。
还好过去试探的是‘魔术师’。
艾哈迈德没有包装自己的措辞，他知道游戏系统会将玩家之间的对话进行一定程度的处理，就算npc当面听着，也不会听到什么暴露午夜梦魇存在的内容。
至于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他也不知道。
反正戈登看着神色如常，像没有味觉一样的咽下手里的变质三明治。
“嗯哼。”
法比安忍住要将食物吐出的冲动，用袖子擦了擦嘴，“现在的问题是……你知道应该怎么找到蝙蝠侠吗？”
他盯着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