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这是天赋,你羡慕不来
南绯音张口,一个是字已然到了舌尖,突然旁边萧烈沉沉的声音,把她的声音盖了下去。
“皇上,南无洲将军就这么一个独子,日后十万兵权的继承人,若阿音是女子,南将军就是欺君大罪,皇上喝醉了,这宴席该散了。”
南绯音立刻闭紧嘴巴,默默给萧烈竖了个大拇指。
萧承嗣勉强笑了一下,“皇叔说的是,朕的确是醉了,今日宫宴便到此吧。”
再问下去,只怕要惹皇叔生疑。
萧承嗣暗恼,白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出宫时,南绯音紧紧闭着嘴巴,司泽觉得好玩,不停问:“南绯音,本座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比萧烈好看?”
南绯音刚要说话,萧烈忽然捂住她的嘴巴,“不想说就不说。”
南绯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萧烈,你不想问我什么问题吗?这么难得的机会。”
萧烈低头看她,南绯音喝了点酒,白皙的脸颊染上些许绯红,眼神无辜又懵懂,的确像个女子。
可这人身上的胆魄和傲气,比之容貌更加令他着迷。
萧烈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有点热,“你今夜已回答了太多的问题,我就不问了。”
虽然很想。
之所以阻止萧承嗣,也是不想看这人被别人摆布,有问便答,南绯音何时这么乖过,看得他一阵心烦。
南绯音一下松了口气,“萧承嗣真的脑子有问题,问个没完。”
“回去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是不是那酒有问题?”
萧烈点头,“应当是的,方才请刘太医查了查,不会有事,你安心就是。”
南绯音打了个哈欠,忽然冲萧烈一笑,语调上扬,“九王爷?你今夜没喝酒,一直坐着也没怎么说话,我都跟人吵一晚上了,真是劳苦功高……”
萧烈听着,笑起来,“又在琢磨什么?”
“九王爷力大无穷,背个人回府没问题的。”南绯音伸了个懒腰,“不想走了。”
萧烈半蹲下,“上来。”
南绯音原地一蹦,直接跳到了他背上,也亏得萧烈底盘稳,换个人都要摔。
大概是萧烈的坦荡,南绯音此刻非常安心,甚至都不太害怕萧烈问她身份的事,她会不会答了实话。
这个男人,就是莫名的让她安心。
皇宫。
摇情憋了一肚子邪火回寝殿,一进门就看到大床上有五个半解罗衫,长发遮身的曼妙女子。
他将所有人遣走,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一边走一边拿起桌上的烛台。
萧承嗣忌惮摇情的名声,找来的女子都是良家闺秀,梦想着能进宫为妃,飞上枝头变凤凰。
此刻都铆足了劲讨好。
“太子殿下。”一个女子声音黏糊糊的,轻轻撩开遮身的长发,露出白皙的肌肤。
辛游哼笑一声,却突然揪住那女子的头发,逼得她不得不昂起头。
“把头发束起来,你们,所有人,都把头发束好!”
几个女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都束成男子发式,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
辛游却还是不满意,大吼:“不对!不对!眼神冷一点!看着本宫!你怕什么?他的眼神从没有一刻怕过,也不曾躲闪,看着本宫!”
女孩儿哪见过这种架势,都害怕得哭起来。
辛游听得厌烦,一巴掌扇过去,那女子立刻昏倒在地,这还不够,他还疯了一样一脚一脚使劲踢在女子心口小腹,“废物!废物!一个废物也敢跟本宫比?!”
剩下四个女子吓得尖叫,可宫门紧闭,无人能救她们。
夜半,萧承嗣正在御书房写着什么,李顺忽然悄声禀告:“皇上,摇情太子宫殿抬出五具尸体,个个头发被梳成与南少爷相似的发式,均被折磨而死,且……”
“且什么?”
“且这些女子被侵犯的痕迹,皆是死后才承受。”李顺说得隐晦。
萧承嗣哼笑出声,“看来摇情太子也不是传说中那般高洁无瑕,所有被人们歌颂得完美无缺之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邪恶。”
说着,他忽然来了兴趣,“就是没想到他竟然对阿音动了心思,不知道朕那皇叔心里是否也如此肮脏。不过,也不怪他,现如今的阿音,的确是莫名的令人心动,就连朕……”
说到一半,萧承嗣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是帝王,绝不可以做断袖。
“将那些尸体处理了,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另外,明日让阿音来上朝,朕有大喜事要宣布。”萧承嗣满意的看着手上拟好的圣旨,在角落盖上了玺印。
……
南绯音醒得很早,她还是不放心。
把慕右抓到没人的地方,“右啊,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给你一个机会,问!”
“属下没有问题。”慕右认真道。
南绯音:“你有!没有想一个!”
慕右是个一根筋,闻言想了一会,问:“少爷,属下其实一直很好奇,您的算术是哪位世外高人教的?”
南绯音闭着嘴强迫自己不回答,果然不会主动回答
她一下高兴起来,萧烈果然靠谱。
她又可以胡说八道了。
慕右还在等她回答,她看了看天,决定夸自己,道:“都是天赋,你羡慕不来。”
慕右:“……”
这天赋,他并不是很需要。
南绯音身体没了毛病,心里就高兴,准备去隔壁九王府吃东西。
离焰一见她就招呼道:“南少爷,吃的都准备好了,王爷说让您先吃着。”
“萧烈呢?”南绯音问。
“王爷去黄泉药铺找邵大夫了。”
“哦。”
事实上,萧烈昨夜吩咐完离焰早些给南绯音准备早饭后,就离开了王府,在黄泉药铺待了一夜。
邵大夫人都要疯了,“九王爷,我用性命担保,按您说的症状,就是那民间所记的定情酒。事实上,只有第一次喝那种酒的人,没有防备之下才会突然出现南少爷那种症状,酒醒了就没事了。而且,那酒的效果,真要是硬压着不说真话,也是能压的,绝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萧烈看着他,“你确定?你不曾见过那酒。”
邵大夫本来心里很害怕萧烈,但是这一晚上的萧烈像极了那些胡搅蛮缠的病人,他都害怕不起来了。
“九王爷,我是个大夫,如果病人有问题而我说没问题,那是失职。”
萧烈这才放心了些,又仔细看了一遍桌上的医书,那是邵大夫为了让他相信,翻了一夜翻出来的医书证明。
“素麻叶确实无解?”临走前,萧烈又问。
“无解,按您所说,那素麻叶颜色很深,应当是很难寻的一种,估计只有皇宫才有。若是真吃了,恐怕真的无解。”
萧烈走了两步又停下,邵大夫忍不住重复不知道多少遍,“但对身体没有其他损害,南少爷面色红润,身体非常好。”
萧烈点点头,抬脚离开。
邵大夫这才松了口气,以前九王爷对于他等亲民来说,就跟活在天上的神仙似的。
结果现在的九王爷,就跟隔壁二麻子他媳妇生娃差点难产的时候一模一样,缠着他问东问西,生怕他媳妇受凉了,挨饿了,不舒服了。
可南少爷是个男人啊!又生不了娃!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