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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就这么在意南绯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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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总之就是未酬!”南绯音含糊其辞。

    看起来萧承嗣没打算在黎若若的事情上多纠结。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杀害黎若若的另有其人。

    她暗自摇头,按萧承嗣这个智商,应该没有察觉,问都懒得问。

    萧承嗣大概没想到她会拒绝,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想发怒,最后却只叹道:“好吧,日后你行事低调些,朕也不能次次都偏帮你。对了,你以后不要与九皇叔走太近,会惹来杀身之祸。”

    南绯音随意的嗯了一声,心思却根本没在萧承嗣身上。

    刚刚一阵风吹来,吹动灯笼,一点点光照在花园边缘的位置,她看到了一片枯草。

    御花园有专人打理,连开败的花都要日日清理,怎会有那么大片的枯草?

    她往那边走了两步,忽然手腕被萧承嗣抓住,她本能地抽出,反手给了萧承嗣当胸一肘击。

    萧承嗣一屁股摔到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呃……”南绯音尴尬的收回手,“那个……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你,你快起来吧。”

    萧承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不过来扶朕?”

    “嗯?你腿瘸了还是手断了?”

    南绯音问得诚心,以至于萧承嗣都无处发火,只咬牙切齿道:“朕是皇帝!你是臣子,扶朕起来!”

    南绯音刚升出来的一点愧疚,瞬间没了。

    走向那一片枯草地,背对着萧承嗣,道:“那您等着吧,我等会回来扶。”

    跟她摆帝王威仪,哼。

    她小心翼翼地踩到那一片枯草地,枯叶碎落,鼻端盈来一阵香气。

    真是与在吃人山上看见的一样,是枯一春。

    可这种连江湖人都很少见的草,怎会出现在皇宫?

    南绯音闭了闭眼,感受着香气带来的阵阵晕眩。

    她大概明白这种草的原理了。

    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初闻不会怎么样,但是若持续闻,幻觉就会更深,却很难消除。

    渐渐地,就会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现实,久而久之心绪不稳。若是再受到重大的打击,被人操控就在情理之中了。

    南绯音回头看向萧承嗣,“皇上?御花园里怎么有枯草?”

    萧承嗣黑着脸,自己站起来,看到南绯音面前的草,道:“是皇爷爷留下的,他临终前不许动这片枯草,便一直留下来的,也无人打理,朕权当是留个念想。”

    萧烈他亲爹种的?

    “阿音,你见过这种草?”萧承嗣不知何时来到她背后。

    南绯音站起身,笑了笑,“没有就是好奇。既然皇上无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萧承嗣回应,自己就往外走。

    萧承嗣皱了皱眉,目光盯着南绯音离开的背影。

    半晌,暗处出现一个身影,恭敬的立于一侧。

    萧承嗣这才收回视线,“如何?齐深,可有结果?”

    来人正是齐深,他依旧是一身洁白衣裳,面若冠玉,头发一丝不苟,整个人却完完全全浸在黑暗里。

    “回皇上,南府外有暗卫严密防守,臣的人进不去。”

    “暗卫?南家何时有暗卫?”

    “据与其交过手的人回禀,应是九王爷的暗卫。”

    “皇叔。”萧承嗣望着那一片枯一春,自言自语:“就这么在意南绯音吗?从何时开始的?”

    “或许,九王爷只是为了南将军的兵权。南家兵权是世袭,那十万大军迟早要落到南少爷手上。”

    “你觉得如今的南绯音如何?”萧承嗣问。

    齐深答得很快,“有勇有谋,上不畏强权,下不压平民,且心思捉摸不透。”

    萧承嗣转过身打量齐深,“你对他倒是评价很高。”

    齐深头低得更低,“只近几日粗浅了解。”

    “罢了,你对谁都是这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上次的伤,可好了?”

    “多谢皇上挂念,已无碍。”

    “你莫要怪阿音,就当朕为他偏心一次。不过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他若敢杀你,朕也定会为你报仇,你不必怕。”萧承嗣道。

    齐深垂在袖子里的手倏地握成拳,声音依旧平静,“臣明白。”

    ……

    一般皇宫的构造大多相似,取风水八卦建造,因此南绯音就算是不了解皇宫的地形,也大致知道各处的位置。

    她特意挑了偏僻的路出宫,不想碰到那群官员。

    然而,有位古人曾经说过,半夜不要走偏僻的路,容易出事。

    南绯音没想到,这年头劫色还有劫男人的,还是在皇宫里!

    不过当她看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时,忍了。

    萧烈这张脸啊,真真是容易让人一眼万年,要不还是让他把面具扣上得了,扰人心绪。

    “萧烈,你撒开!”她撑着萧烈厚实的胸膛,努力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走路走得好好的,这人一下过来,把她抱到一处宫殿的后墙,还抱着不撒手。

    不过很快,她就察觉不对。

    萧烈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痛苦,眉心紧皱,抱着她的手臂因为疼痛而收紧。

    “萧烈?你怎么了?”

    “疼……”萧烈低低发出声音。

    “疼你来皇宫干什么?你能不能走?算了,还是歇会吧。”

    “你……我去寻你,你不在。怕你出事。”萧烈忍着剧痛,吐字极其艰难。

    却让南绯音一颗心不自觉的柔软几分。

    哎,算了,她认命的被抱着。

    她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要到处说自己是断袖了。

    男子之间交往,免不得有身体接触。若是说自己是断袖,再表现出一副痴迷男人的模样,任何一个有点傲气的男子,都不会愿意与她亲近触碰。

    如此,也免了不少麻烦。

    萧烈整个人都俯在南绯音身上,整张脸埋在她脖颈间,口鼻贴着肌肤,高挺的鼻尖轻蹭着,蹭得人全身紧绷。

    跟在那吃人山上一样,好似这样贴着她,他就能好受不少。

    南绯音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洗脑: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男人之间有点触碰是正常的,都正常的,南无阿弥陀佛……

    只不过这人的气息喷在颈间,真是……

    南绯音念出了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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