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就杀了
小叔叔。
张檬檬红红的眼圈，一下子盛满泪水，蹲在地上抱着张浪哇哇大哭。
张浪浑身发颤，檬檬那一声小叔叔叫的他心肝寸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心里愧疚万分：“对不起，小叔叔没想到那些大人会这么不要脸。”
摸着张檬檬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张浪心疼的快要胸腔爆炸。好看的小手指上血肉模糊：“你这傻丫头，为什么不打他们，就是打死他们，小叔叔全给你扛下来！”
呜呜。
张檬檬崩溃，终究还只是一个没经过事实的小姑娘。
落雨菲同样冲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明白，顿时爆炸了：“你们都干了什么！王校长！！！”
王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娃娃！”
刘霸天怒了，这特么就是你叫来的家长？我特么一脚都能踹死这小屁孩！
落雨菲继续咆哮道：“今天的事情，你们必须给张檬檬、张浪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落老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吧，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外人。”王美丽冷笑：“更何况，你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这张檬檬打的，可是刘霸天的儿子。”
落雨菲没有说话，而是冷漠的站起来掏出手机，不一会打通电话压低声音道：“老爷子，你还活着没？你女儿被人打了！”
呃。
王美丽咯噔一下，就连刘霸天也愣住了，看向落雨菲眼里带着一丝凝重。难道这个漂亮老师，家里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不成？目光挑动，递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王凯。
王凯苦笑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也只知道落雨菲是商都人。
“檬檬，你放心，老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落雨菲俯下身帮张檬檬擦去眼泪。
张浪扫了落雨菲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见张檬檬情绪好了一些，才低声说道：
“檬檬，你想不想杀掉他们！”
落在张檬檬耳边这个声音很温柔，但却让整间办公室的温度瞬间降到零下。一股阴恻恻的冷风充盈在整个房间，场内的人全部汗毛炸立，鼻头攒动，似乎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想！”
张檬檬咬牙切齿说道，凶狠狠瞪着屋里的人。这些所谓的大人，口口声声礼仪道德，却连给学生一个最起码的公道都没有。
“好，那小叔叔就帮你杀掉他们。”
张浪缓缓起身，虽然知道张檬檬说的是气话。但于他而言，杀人，不过而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七岁，还是八岁，只记得那泛滥的血腥味的确让人作呕。后来，他也就习惯了。
古战场，有很多战神王者，唯独他没有封神也非王者。因为他是杀神，是修罗。修为突破，重新回到三岁，再长到八岁。他心境虽然变的平和，但并不代表他忘记了杀人，并不代表他在尸山血海中屠戮出的杀气就全消散了。只不过是，达到了一层更高的境界，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提到杀戮，或许有的人觉得没必要，或者罪不至死，毕竟张檬檬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可就像张檬檬说的软暴力难道就不是暴力了吗？精神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有些时候，精神上遭受的伤害远远高于肉体。身子被打坏了还有好的一天，而精神伤害伴随一生。
“王美丽。”
“刘霸天。”
张浪淡淡道，平静的声音却仿佛有魔力，让听到的人无不心颤。似如阎王点名！
王美丽狠狠吞了一口吐沫，刘霸天也是被吓住了，一副见鬼的样子。这小娃娃脸蛋稚嫩，甚至连声音都有点奶声奶气，可却给他一种在面对杀手的感觉，还是杀过很多人的杀手。
落雨菲也呆住了。
目瞪口呆看着张浪缓缓走上去的小身板，却恍惚间感觉那个小身板异常高大，似乎天塌地陷也不能让他有所弯曲。
眼看张浪已经快走到王美丽跟前，回过神的张檬檬连忙喊道：“小叔叔，我刚刚说的是气话。”
“我知道你说的气话。”张浪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但小叔叔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仁义道德只存在于书本的次元中。道德束君子而不束小人，被小人用道德之名胁迫，是君子的愚蠢。”
“人之道，发于心，而非礼义廉耻。心觉得对，那就是对的。心觉得不对，那就是错的。凡尘种种，忠于自己本心足矣，不枉一世而活。”
“可……”
张檬檬懵懵懂懂，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阻止，小叔叔真的会杀掉这些人。
“小叔叔，揍他们一顿就行了。别杀了……”
张浪往前走的脚步停住了，微微点头：“你说不杀那就不杀，但也仅此一次。斩草除根，即使杀人不是解决后患的唯一办法，但它永远是最有效的。确定了是敌人，即使不杀，也要让对方再无反叛的可能！”
落雨菲呆呆望着张浪，一个个字敲在心上，颠了她的世界观。
张浪回过头看都没看刘霸天等人一眼，系统觉醒，小黑狗降临，加上古迹上的只言片语。一个混乱的大时代很可能就要降临了，在混乱时代，人所追求的是生存而非活着。活着和生存的概念是不同的，通常说好好活着，那意味着你已经有了生存的资本。
我运气不好，所以，任何事情都要比别人快一步，比别人提前布局。如果混乱的大时代降临，他不求守护天下，但求护住脚下一方乐土。而张檬檬，还有另外三个侄女必须转变心态才更适合生存，还有他的徒弟。
“小叔叔，我明白了。现在，你帮我把他们揍成残废！”
张檬檬似懂非懂，抹掉眼泪爬起来。不是气话，而是认真的。
落雨菲这次倒是没有吭声，不过眼神落在张浪身上略有不满，你怎么能这么教育小孩。
张浪笑了笑收敛身上的杀气，随着杀气收敛。压抑的气氛消失，刘霸天、王美丽这才回过神。
刘霸天阴沉沉怒喝：“赶紧叫你们家大人来，我懒得跟你们两个小孩废话，再不听话，我真揍你们。”
“小叔叔，揍他！”
“两个渣渣，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你难道不想自己揍他们？”张浪淡笑，示意张檬檬蹲下来。
“可是，我打不过。”
刘霸天懵逼，这俩娃娃神经病吧，以为演戏呢？让个八岁娃娃把揍我？我特么稍微用点力，就给他踹死了。他刚要发飙准备把张浪提溜起来打屁股，却听见张浪轻轻笑道。
“不，你打的过，两手全力撑开试试。”
张檬檬疑惑的用力撑开，咔嚓，钢铁手铐跟橡皮筋似的被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