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询问
“姓名！”
“曲楼！”
“年龄！”
“18！”
审讯室内，曲楼坐在铁椅上，不安地扭捏着。
桌子对面坐着两个西服男。
一个满脸寒霜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面善的青年。
“今天中午，你为何要在新南理工图书馆制造恐慌？”中年人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按在记录本上，冷冷问道。
曲楼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紊乱降临，我只是在挽救他们！”
“曲楼，别以为你有精神病，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中年人面色愠怒，低沉着声音吼道，“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认罪！”
“我不信！”曲楼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进来之前我已经在监控下验过伤，你不能刑讯！”
“而且，定罪应该基于证据，疑罪从无，你这样属于恐吓，我可以申诉！”
“还有，我是正常人，没有精神病！”
两个西服男都愣住了。
中年人一脸错愕，而青年则是直接震惊了！
曲楼自然没有经历过这些，可在精神病院中，老李已经教过无数次。
老李今年45岁，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监狱度过，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被关在精神病院。
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那是他的儿童时期！
刚开始的时候，曲楼极为抗拒老李的教学，奈何陈教授言之凿凿，对老李的法律知识赞不绝口。
果然，学到的知识，总有一天都能用上！
“不谈你所谓的紊乱，我们想知道，在学生们都出去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从4楼跳下来！”
中年人继续问道。
图书馆的监控视频和曲楼所说大相径庭，监控中，四个保安平静按照死亡顺序，平静地走上了4楼，再然后，又平静地从楼梯上跳了下来。
死状和曲楼描述的一模一样。
“不，他们不是跳下来，而是死于紊乱！紊乱属于能量，所以，会改变监控视频！”
他一本正经地望着两人，语气格外凝重道：“能量紊乱已经开始爆发，人类必须尽快组建专业的处理队伍，聘请像我这样的专业人士处理！”
“还有陈教授，他研究紊乱颇有心得，我建议成立实验室！”
“对了，他年纪有点大，而且精神不太好，要是有工资卡的话，麻烦交给我保管！谢谢！”
“我看是意外！”
“应该是，唯一的证据只是制造恐慌！”
“那要不要关上几天？”
“还是不要了吧，那个女孩子只和他相处两天，都送到精神病院鉴定了！万一影响其他人就不好了！”
“这病会传染？”
“讲不好，得研究！”
“那就放了！关爱精神病患者，人人有责嘛！”
“好！”
两个西服男旁若无人地低声商量着。
曲楼板着脸大声道：“你们听我说，能量紊乱真的很恐怖的，这次要不是凑巧，可能我和柳忻晚也会死在那里！”
“别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拉着焊在地上的铁椅大声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会深刻研究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说道。
曲楼这才松手，在两人的陪同下，一边往外走一边聊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能量紊乱已经发生了好一阵子，一直在潜伏中，接下来，就是紊乱的爆发期！”
“嗯！”
“还有，这种事情一定要专业的人来处理，最好是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毕竟，我一直处于紊乱研究的前沿，而且，这次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有道理！”
“对了，我这种，有编制吗？待遇怎么样？是不是有五险一金？”
“都有！”
“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等通知！”
几乎是被两人推着走出铁门，曲楼又忽地停了下来，转过身直直地望着他们。
“你们在敷衍我？”
“不，我们一定会向上汇报！”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说的事情关乎到人类的生死存亡！”
“我们肯定会向上汇报的！”
“那样最好，我不是精神病，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希望你们慎重！”
看着曲楼那副格外认真的模样，中年人也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们一定会向上汇报，至于后面怎么处理，我们没法许诺！”
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曲楼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好，如果有结果，请到信南理工大学来找我！”
说完，他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在他的感知中，图书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个小时。
可实际上，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
而监控中的视频也和实际发生的截然不同。
视频中，从黑暗降临之后，一切都变了！
四个保安都沉默着，一言不发排队往楼上走。
唯独曲楼和柳忻晚，停在了原地。
再然后，两人就被带到了这里。
询问完毕之后，柳忻晚被送去做精神病鉴定！
好在曲楼直接放了！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人和四个保安的死亡有联系！
黄昏。
回到校园后，曲楼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
门口的保安望见他的那一刻，脸色立马一变，紧张地握住了防暴棍！
几个男生仅仅是瞥了他一眼，就立马低下头，避得远远的。
一个老师看见他，立马掏出手机，“啊？实验室起火了？我马上来！”说完，立马转身飞也似地逃走。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一个沉迷于手机的女生，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
曲楼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同学，走路得注意安全，怎么能看手机？”
女生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情绪波动之强烈，简直就像看见鬼一样！
可惜，体内的那扇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很多种情绪，并非能笼统地归纳于正面与负面，就像恐惧，严格来说也是负面情绪！
不过，这种曲楼根本无法利用！
可惜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他尴尬地愣在原地，几个男生壮着胆子走上前，警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扶住颤抖的女生。
就在这时，胖子王贵带着另外两个保安走了过来。
“楼哥！我们送你回去！”
“好！”
曲楼也看出来了，图书馆的事情，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短时间内，自己估计洗不掉精神病的名头了。
路上，胖子靠着他，压低声音道：“楼哥，他们越传越邪乎，兄弟我知道的，就是昨晚的那只鬼是不是？”
曲楼停了下来，有些恼火地望着他，“胖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种思想很危险，这是唯物主义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胖子一脸讪讪，“对！没鬼！”
谈话间，三人已经护送他回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