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府
转眼瞬间,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内许安之与祝随尘的关系逐渐加深。
视望天边,淡色相挟,几处云若隐若离。
这天正是所有学子回家的日子。
太傅明显有不舍,太傅今天穿了一身红衣,衬得他喜气洋洋的。
乾卦之站在博览书院的门口,对每一个走出去的人都送上了祝福。
“出去之后要好好做人,知不知道三龙?”。
被唤做三龙的人,连连点头,眼含泪水的上前抱住了太傅。
三龙是书院中最嚣张的一个人,只是没有二皇子嚣张而已,所以太傅才会与他说这些话的。
三龙强撑着面子放开了太傅,然后说道:“老头,以后我一定会来看你的!老头你一定要等我!”。
说完不等太傅,发出他的怒火,便踏步离去了。
许安之见到这一幕,拿出了他这两年内最喜欢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了扇子。
然后凑近祝随尘耳边道:“随尘啊,随尘,你说说,你这两年来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去找别人,你就冷冰冰的,我来找你,你要温柔至极”。
“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跟那三龙一样啊?”。
祝随尘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双耳一红转了过去,好似一翩翩公子被说漏了心事一般。
这两年内两人也长高了不少,只是许安之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长也没有祝随尘长得高。
祝随尘16岁,这两年的生辰都是许安之与他过的,期间箫贵妃也有派人来过,只是祝随尘,也没让他们进门来。
祝随尘此时眉眼稍微长开,但略微能看出他的一双剑眉了。
平日里他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别人,可当面对许安之的时候却又时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许安之就不同了他性子活泼好动的,就是有时上武学课的时候, 用剑与人比试。
可书院里面只准练武不准对打,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上武学课的时候太傅对他也就留了个心眼。
这时太傅用手招到并且用朗朗的声音喊道:“ 喂!你俩快过来就差你俩了!”。
许安之同祝随尘便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太傅的面前。
太傅对着他俩道:“你俩出去以后可要注意点”。
整天吃饭在一起,上课眉目传情,下课用手牵着手。
许安之双眼充满了疑惑的看着太傅。
我和他做了什么事吗?难道说是随尘帮我写作业的事被他发现了?可这也不怪我吧,是随尘偏要帮我写的。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从第1次太傅布置作业的时候,祝随尘便抱怨了许久,然后昏睡过去了,第2天醒来他的作业已被祝随尘做好了。
当他问到祝随成的时候,祝随尘便会说道:“顺便”这两个字。
太傅见他二人不回答,便敲了一下许安之的脑袋。
谁知他刚敲上去祝随尘便挡在了许安之的面前。
然后拉开了他的手。
一脸正经的说道:“太傅安之他14岁了,不小了”。
这边许安之还没反应过来,祝随尘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太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抬头望了望,快要到傍晚的天空。
心中不禁感叹道:唉,老夫真是老了,看什么都像是一对的。
“走吧你们,别打扰老夫休息了”。
许安之从祝随尘的后面走到了前面然后一把抱住了太傅,太傅被他这么一抱,差点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太傅扯着嗓子道:“轻点!轻点!咳咳许安之!老夫我才56岁,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你勒死!老夫我还想多活几岁!!”。
终于许安之松手了:“太傅 ,相信以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相信你不会在我和你相见之前就……唔”。
许安之话说到一半,太傅就一脸惊恐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休要口出妄言!”。
许安之眨巴着眼睛。
这也不是妄言吧?就一个离别前的几句话而已。
然后太傅松开了捂住许安之嘴巴的手。
许安之也同祝随尘向他行了礼最后走掉了。
原本许安之还想说些什么,但刚要开口太傅就会用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着许安之。
就是祝随尘有些奇怪。
出去之后就有两辆马车停在门口。
不同的是一辆马车上标着个“许”字,一辆马车上标着个“祝”字。
许安之明白,他俩要分开了。
“抱一抱我”。
一个低小的声音传到了许安之的耳里。
许安之刚想与祝随尘多说几个字,然后再与他相抱。
祝随尘就什么也没说的先一把抱住了他。
将头抵在他的锁骨窝里。
一停一顿的呼吸,以及不停流逝的时间,此时都好像无关紧要了。
重要的是他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拿了他玉佩的人。
这个不知道这玉佩有着什么意思的人。
此刻正被他在拥在怀中。
他最后贪婪的吸了口,他怀里人的气息。
仿佛这就可以将他留在身边了一样。
最后他趁着许安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了马车,最后的最后他从马车内掀开了帘往外看了眼许安之。
然后放下了帘子。
他为什么会在此处与他相拥?为什么不说些道别的话?
这几年内问他玉佩这事,他也从不给出相应的回答。
到底是为什么?
——————
许府。
许安之一下车就被他那身高超过他5厘米的哥哥抱住了。
一边抱着他,一边还使劲的糟蹋着他的头发。
“安安啊!哥想死你了”。
就连他娘也在一旁对他说:“你爹呀,也十分的想你!当然娘也很想你!”。
这番话下来说的好像当初送她进宫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然后他哥放开了他,拉着他的手,进了府中。
“当年把我送进去的时候,你们没想过我吧?”。
听到这话,他俩和他哥一下顿住了脚步。
他哥心里想着。
这沉闷的语气加上这忧郁的面孔!莫非他弟被人欺负了!
他娘心里也想着。
这沉闷的语气加上这忧郁的面孔!莫非他家安安在书院里过得并不怎么愉快?!
他哥/娘一下将脸面对他异口同声道:“安安,你是不是在书院中被人欺负了?”。
然后他哥与他娘相视对了一眼。
许安之却是一脸不耐烦的从他俩中间回到了自己的寝屋。
徒留许夫人与许峰站在原地,双眼对视。
这边,祝随尘刚一回去萧贵妃就叫他跪下了。
然后箫贵妃又走到了他的身旁,也跪下来。
随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太监和宫女们走了,出来宫女们一排排的跪在了他的身后。
然后就见张谨手抬着圣旨走在了他们的面前。
用着他那尖里尖气的声音高喊道:“三皇子祝随尘,在书院期间天才华出众,又自小精通治国之法,朕已年老体衰,自明日起朕便会退位于三皇子祝随尘,钦此”。
随后,祝随尘便在这震惊之余说道:“儿臣多谢父皇”。
随后,张公公便将圣旨放在了祝随尘高举的双手上。
然后一脸对着刚站起来的,祝随尘笑道:“三皇子殿下可真是好福气!殿下您明日便可以登基了,明日张公公我便要叫你陛下了”。
可祝随尘却问道:“除了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那张公公眯了眯他的眼睛,然后拿起了他的拂尘甩了一下继续说道:“三皇子殿下明日自会知晓”。
随后,他带领着一些太监向祝随尘。与萧贵妃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去了。
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就像一场龙卷风。
萧贵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母妃我甚是欣慰”。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贵妃却一反常态说道:“尘儿,你累了,去睡吧”。
“母妃如果不说,我便一直站在这里,待到明日,我也不会去登基”。
萧贵妃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肩,面色略带疯狂的说道:“你凭什么不去登基?!这是我给你争来的机会!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萧贵妃此时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
从刚才起一些宫女和太监就自觉的出去了。
“你给我整来的机会?你都做了什么?”。
此时连称呼都变了,可想而知,祝随尘已经不想再称她为“母妃”了。
因为所谓的这个“机会”恐怕来的并不是那么简单,将它夺来的途径中一定沾染了不少血迹吧?
但萧贵妃此时面色又变了一个样子,变得笑意满脸,然后放开了祝随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哈哈,谁也别想阻挡我!你!还有你!”。
萧贵妃对着空气无乱的指着。
好像那真的有什么人一样。
祝随尘从小就知道萧贵妃也就是他的母亲,脑子不正常。
因为她怀的儿子就是被人害死的。
早年丧子,所以箫贵妃便患上了一种病。
一种一旦发作起来就会伤害别人的病。
所以每当她发病时她便会不断的折磨着祝随尘。
神经上的折磨,语言上的折磨。
别人都说箫贵妃可怜,就连皇上也不断的补偿她。
所以她做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
她用当年她儿子夭折的事,威胁了那个人。
也就是二皇子的母亲,徐甜。
一定是这样。
因为除了那个人她就没有可以再威胁的人了,也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助别人登上皇位。
徐甜的爹是朝中的大臣,位高权重。
所以皇上有心传位于祝生。
但现在这位置来到了他的手上,他还真的有些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