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大修」楼二老爷房中起火，除夕夜凤骁爬墙
李落霄出了门，脑海中又不由得浮现出凤骁和烟宁亲作一团的画面。
便是早知道这二人感情好，李落霄心中也还有个疑问。
她问团绒：“烟宁跟郡王，平日里也这样吗？”
天地可鉴，团绒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二人这么……这么……热情。
她有些羞红着脸，将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我家小姐跟郡王殿下，平日里连拥抱都是很少的。”
李落霄听罢，忽的想起自己哥哥的点评凤骁的那句——
老房子着火。
只是眼下瞧着着火的可不止凤骁一人，还有烟宁啊！
“既然他两感情好着呢，我就先走了。”
再不走，李落霄担心一会儿凤骁出来会杀了自己。
团绒跟李落霄想到一起去了。
她几步跟上李落霄，小声道：“姑娘也带上我吧，我也怕一会儿郡王殿下出来会砍了我。”
李落霄点头，带着团绒去往楼霜华的院子，准备找楼霜华唠唠嗑。
也不知是今日二人点儿背，还是说这对小情侣的感情都太好了。
李落霄跟团绒到了楼霜华的院子里的时候，不见院子里头有人，二人正疑惑着呢，就听到屋内传来楼霜华的娇呼。
李落霄跟团绒对视一眼，下一秒，两个人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脚下生风的快速离开了楼霜华的院子。
李落霄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偌大的侯府，总不能没有咱两能去的地方吧？”
“姑娘，要不咱们去小花园待一会儿吧？”
团绒感觉现在只有小花园是最安全的了。
李落霄点头，二人往小花园溜达。
结果本以为最安全的小花园里头，也有八卦发生。
二人刚走到假山后头，准备找个地儿坐下，忽的就听到假山后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银杏，莫说我这些年心中还挂念着碧云，便是我心中没有碧云，那也万万不会与你一起的！你就别缠着我了，若你真……真想的嫁人，我晚些时候同母亲说一声，让她给你找个好人家。”
这说话的人楼二老爷。
李落霄和团绒都听出来了。
二人没敢出声，也没敢找石凳坐着，而是往假山后头站了站，免得被楼二老爷和那个银杏发现。
被楼二老爷唤作银杏的女子，听到楼二老爷这般无情的话，当即哭出声来。
“二老爷，是我哪里比不上前夫人吗？我比她年轻，比她懂事，我至今也是清白身子，为何您就这般抗拒我呢？”
银杏哭的梨花带雨的，说话都带着几分哽咽。
“实不相瞒，我仰慕您许久，我中有您已经有五六年了，从前我知道您跟前夫人还没断，我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心迹表露出来，如今您既是已经休妻了，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楼二老爷本就是性子柔和、心肠很软的人。
瞧见银杏在自己面前这般伤心难过，他拧着眉头终是没说出苛责的话来。
他只道：“你年纪小，许是还不清楚什么叫男女之情，再说了，你十八岁，我四十多岁，你嫁于我，老夫少妻的算怎么回事儿？”
听楼二老爷这般说话，银杏心中有些不服，她立刻反驳道：“老夫少妻又如何？咱们表小姐与郡王殿下不也是老夫少妻么！”
楼二老爷见她拿烟宁跟凤骁说事儿，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没那么温和了。
他厉声斥责银杏，“你是什么身份，烟宁又是什么身份！你自比烟宁，你也配吗？”
楼二老爷真的发怒了，再也不给银杏留脸面。
“烟宁与郡王殿下的婚事，那是皇上钦赐的。他们便是老夫少妻天下又有多少人敢言语？反观你，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想爬上男人的床，还敢自比烟宁？！”
李落霄和团绒本就是半路吃瓜，并不知道这丫鬟设计楼二老爷，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原本李落霄想走的，这会儿听到这丫鬟拉踩烟宁，她便决定不走了，她倒要站在这里听完，看看这丫鬟还能说出什么找打的话来。
“我用手段，那不也是因为心悦您吗？若您能正眼瞧我，接纳我，我能用得上那样的手段吗？！”
银杏的话差点没给楼二老爷气出个好歹来。
他怒道：“你这样人，不配待在我们侯府，一会儿我就找牙婆来将你送出府去。”
银杏看楼二老爷这般的软硬不吃，便当场解衣往楼二老爷的身上扑去。
她一边死死地抱着楼二老爷，一边扯着嗓子喊：“非礼啊，楼二老爷非礼我啊……”
小花园那天是厨房，银杏这么一喊，顿时就有好些爱看热闹的丫鬟小厮走了出来，朝小花园看过来。
事情发展到这里，李落霄觉得自己再不出来帮忙，就有些不礼貌了。
她从假山后头走出来，一脚将那银杏踹倒在地。
银杏被踹，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她衣衫不整地望向突然冒出来的李落霄，眼底是惊恐。
看着李落霄一脸怒色，银杏心中慌了。
她正想张口，李落霄就先发制人，“都说崇阳侯府的仆人都是十分识趣的，没想到原来也有不识趣的。”
李落霄走到银杏的跟前，拔出长明剑一点点的将银杏身上的衣带给割开。
“我瞧着你似乎是不太喜欢穿衣裳，不然怎么会在白日里脱掉外衫呢？”
冰冷的剑刃在自己腹部上空，银杏吓得脸色苍白。
“还想污蔑我二叔伯非礼你？你这般的想要男人，正好，我在北疆的部下，也许多年未碰过女子了，待我后日启程去北疆，就将你带上送进军中充妓如何？”
李落霄一番话，不仅替楼二老爷解了围，更是将银杏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银杏被羞辱，面色涨红的如同猪肝。
偏偏她知晓李落霄的身份，又不敢回嘴，只能任由着那些看热闹的小厮和丫鬟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楼二老爷见状，也道：“这样的丫鬟没必要留在府中了，团绒你去将此事回禀老太太，让方嬷嬷再找个牙婆过来，今日就将她发卖到风月楼去！”
银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楼二老爷的院子里头伺候了多年，她不相信楼二老爷对自己就一点感情也没有。
她哭喊着质问楼二老爷是不是当真要将自己发卖了。
楼二老爷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银杏一看，哭的更很了。
她大骂楼二老爷是个薄情郎，又说楼二老爷当初将她买回来就是对自己动了歪心思巴拉巴拉的。
楼二老爷羞愤不已，伸手指着银杏的鼻子，想骂却是骂不出口。
他向来是温文尔雅的，鲜少有人发生口角。
不过不等楼二老爷憋出骂人的话，后头方嬷嬷就带着牙婆过来了。
方嬷嬷一脸狠戾，将银杏一把从地上揪起来丢到牙婆的跟前，“你看看这样的值几个钱？”
那牙婆掐住银杏下巴，端视了一番后，道：“相貌倒还不错，卖去风月楼许是更值钱一些。”
“不！我不要去风月楼！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二老爷，求您救救我，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楼二老爷哪里还敢再要她，便挥手对那牙婆说道：“那便卖去风月楼。”
牙婆应声，跟方嬷嬷一手交钱一手交身契，随后就将人押走了。
处理好银杏的事情，楼二老爷略带不好意思的跟李落霄道谢。
“二叔伯客气了，您先前在红枫阁那般照顾我和南宣侯，我还没好好的谢过您呢！”
自从红枫阁被一把火烧了，楼二老爷就没见过南宣侯，但他知道南宣侯是被李落霄的人给带走的，便想着问一下南宣侯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他的伤可好些了，还疼的厉害吗？若是疼的厉害，我再按照那齐大夫所说方子，给他配一些药。”
南宣侯如今在他自己的府上休养，皇上也派了御医在那头照顾，李落霄已经很久没有往南宣侯那头去过了。
是以，楼二老爷问她，她也不清楚。
楼二老爷看李落霄脸上不太自然的神情，心中猜想这二人估计在闹情绪，便说：“那我改日去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楼二老爷这头出了丫鬟爬床的事情，老太太除了生气以外，倒还真的有了想给楼二老爷再找个续弦的想法。
她琢磨了一番，倒还真就想起一个人来。
她唤来方嬷嬷，亲自写了邀请的帖子叫方嬷嬷送去那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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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间到了，众人聚集到老太太的院子里来。
人都坐下，老太太这才发现饭桌上少了人。
“霜华夫妻二人，还有烟宁怎得没来？”
老太太正想让人去叫，那头团绒和含秋就过来了。
一个说自家小姐吃醉了酒已经睡着了，另外一个说自家小姐身上酸乏，姑爷正在给按摩，让老太太不用等了。
老太太点头，又让团绒跟含秋去厨房拿些吃食带回院子去。
因着今夜就是除夕，午膳便吃的简单。
下午时分，崇阳侯府中开始包饺子，烟宁终于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团绒将醒酒茶热了一遍端到烟宁的面前，烟宁喝了两口又躺下了。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躺下后看到外头的天色似乎不早了，这才又支起身子问团绒外头是什么时候了。
团绒道：“小姐，外头申时了，老太太他们已经准备包饺子啦。”
烟宁一听，脑瓜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忙的让团绒给自己更衣洗漱，而后去花厅。
花厅中，一大家人都聚在桌边包饺子。
老太太看烟宁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便让方嬷嬷给她去热一些牛乳来。
烟宁是不爱吃饺子的，她更偏爱甜馅儿的汤圆。
往年就她一个吃汤圆，今年倒是多了两个。
一个是李落霄，一个是怀了身孕的楼霜华。
楼四太太有一手包汤圆好本事，她一边包汤圆，一边看向楼霜华道：“都说酸儿辣女，霜华怀了身子却一直爱吃甜食，也不知肚子里头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不管是儿是女，都一样的。”
楼三太太只求自己女儿能够顺利生产，至于是外孙女还是外孙，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霜华开过年来的三月就足月了吧？”
崇阳侯夫人算着日子，心中想着要给楼霜华备下些东西，不然等楼三太太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去准备，只怕楼霜华临着要生了，她才想起来要准备东西。
再者，定国公府又没有个主母，她这个做婶婶的也必须多操心一些。
“好像是吧？”
楼三太太有些不确定，扭头去楼霜华，结果楼霜华自己也不确定，最后还是含秋回了崇阳侯夫人。
“上回宫中的御医说是三月中旬。”
“那岂不是没几个月了么？哎呦呦，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得提前给孩子准备衣裳才是。”
楼三太太这会儿想起来，崇阳侯夫人笑道：“早知道你这性子会记不住，我与若兰已经替霜华和孩子准备着了。”
“嫂子，弟媳，下辈子咱们也做妯娌吧！没有你们两，我可怎么活？”
楼三太太朝着崇阳侯夫人和楼四太太投去感激的眼神。
烟宁在一旁看着十分羡慕。
在她心里，楼三太太才是锦鲤本鲤。
楼三太太出生在商贾之家，虽是家中老二，却是家中团宠，上有姐姐疼爱，下有弟弟维护。
后来与还未做官的楼三老爷一见钟情，二人成亲后，楼三老爷也是顺利步入朝堂，官运通顺。
侯府虽妯娌多，但也不像别的大户人家，各个院子里头算计来算计去的。
即便是被修掉的楼二太太，从前在府上也是不与嫂子弟媳闹矛盾的。
再后来生了楼霜华，也没怎么吃苦头。
甚至楼霜华一度暗中吐槽，是不是自己母亲的苦都让她给受了。
伴随着众人的说笑声，暮色也沉了下来。
院子里头的灯笼被一一点上，红色的烛光将侯府照的通亮。
定国公府和崇阳侯府两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而对比之下，皇宫中的气氛多少有一些冷清。
往年年三十，宫中的圆桌是满满的，而今年，少了庄嫔、珑静公主、三皇子。
皇帝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女，心中总是有些难受的。
不过这难受也没持续多久，瑞云殿外，太子夫妇、五皇子夫妇、凤骁、九公主、十公主都来了。
曦儿早慧，虽然还不满一周岁，却能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了。
许是太子妃在家中教过，曦儿一看到皇上就拍着小手叫爷爷，昀儿也不甘落后，仰着身子就要皇上抱。
皇帝被这两小家伙逗的眉开眼笑。
五皇子见状，偏头去看自己儿子。
结果就看到尨儿手中拿着京果全神贯注地吧唧吧唧的磨得正香，丝毫没有要跟皇帝贴贴的意思。
尨儿磨得正开心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盯着自己，他停下嘴巴，将那根都快被他含化了的京果举到了五皇子的面前，然后发出一个音节。
“啊——”
知子莫若父，五皇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儿子是什么意思。
他嫌弃地摆摆手，对自己儿子道：“你吃你的吧。”
他说罢，尨儿眨巴眨巴资产的眼睛，又将京果放回了嘴巴里头。
五皇子看着自己儿子专心嗦京果，顿时就对他不抱什么大期望了。
日后教他做个闲散的富二代也不是不可以。
晚宴正式开始，顾星遥坐在凤骁的身边显得有些局促。
凤骁见他没怎么动筷子，便抬手给他夹菜。
顾星遥对凤骁本是有些惧意在身上的，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顾星遥觉得凤骁只是个脸比较臭的爷爷。
凤骁不知道身边看起来呆萌的小屁孩心里在想什么，他从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给他。
而后开始思索顾星遥日后应当何去何从。
皇帝不知道凤骁在想什么，他只注意到凤骁盯着顾星遥看，便以为凤骁心中喜欢小孩子。
他道：“阿骁这般喜欢孩子，那婚事就别再拖下去了。等天稍稍暖和起来，便再让人请个好日子，你跟的烟宁加紧将婚事办了如何？”
凤骁没有反驳皇帝，只是点了点头道：“臣弟听皇兄的。”
如此，一顿年夜饭倒也算吃的轻松愉快。
从宫中散去，凤骁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他让平远先将顾星遥送回去休息，而后自己沿着长街慢慢而行。
冬夜里，雪花又飘落了。
凤骁站在寒风中，看到街边还有个老婆婆没有收摊回去过除夕。
他走上前， 放柔了声音问老人家怎么还不回去。
老婆婆缩了缩手，不好意思道：“我家中就我一个人了，所以在哪里过除夕夜都一样。”
老婆婆坐在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笼边上，一双手来回搓动着取暖。
凤骁低眸，瞧见她面前的小摊上放着几朵漂亮的绒花，便从怀中摸出碎银放到摊面上。
“这几朵绒花我都要了，您回去吧，外头太冷了。”
老婆婆看到那一小把碎银，连忙道：“小伙子，这绒花不值钱的，用不着给我这么多银子。”
“除去买绒花的钱，剩余的便当做是您的孙子孝敬您的吧。”
凤骁将那几朵绒花塞进怀中，慢悠悠地往崇阳侯府的方向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分外地想要见到烟宁。
一刻也不想耽搁。
崇阳侯府里头，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一桌人也离开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和方嬷嬷坐在一侧的暖阁里头给楼霜华肚子里的孩子画虎头鞋的样子，边上崇阳侯夫人等妯娌们已经坐在桌上打叶子牌。
外头男人们一边饮茶一边谈天说地，廊下几个醉酒的小姑娘们正在玩雪。
欢声笑语一片接着一片。
外头的雪下的并不大，烟宁好不容易才攒出个雪球来。
莹白色圆乎乎的雪球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当中，一下子就勾起了她那一年回忆。
她记得那年自己醉了酒，浑身燥热的厉害，凤骁便是这样攒了好几个雪球放在窗户边上给她摸着降温。
那时候他还没有揭下脸上的面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可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凤骁的内心是柔软的了。
烟宁握了握手中的雪球坐回廊下，边上李朝云正在给楼霜华剥刚从炭盆中拿出的来红薯。
烟宁看着他两人恩恩爱爱的，一时间心中也想念起凤骁了。
她托着下巴，看向天上皎洁的明月，口中喃喃：“也不知道殿下从宫中回去了没有……”
崇阳侯府外的小巷子里，凤骁一个越身就上了墙头。
梨落阁在侯府的哪个方向，他心中很清楚，他也知道今日烟宁会放自己院中的丫鬟出去，不必在跟前伺候。
是以，他轻车熟路的翻过崇阳侯府的围墙，而后慢悠悠地进了梨落阁去。
团绒本是回来给烟宁取披风的，谁知刚出门就看到凤骁坐在院子里头的秋千上。
二人对视一眼，团绒立刻恭敬道：“殿下在此稍等，我去叫小姐回来。”
凤骁摆手，“不必催她回来，我正好在此醒醒酒。”
团绒点点头，正准备抬脚离开，她又转过来对凤骁道：“郡王殿下，若是您渴了饿了，屋内的桌子上有的茶水和点心。”
凤骁‘嗯’了一声，又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团绒没再逗留，抱着披风颠颠地去了老太太院子，又将凤骁来了的事情偷偷地告诉了烟宁。
烟宁瞪大了眼睛，满眼欣喜，“真的？ ”
团绒点头，又道：“不过殿下似乎喝醉了，他让我不要催您回去，让您吃好了再回去。”
烟宁低头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扭头进了的暖阁跟老太太说自己乏了想先回去睡了。
“那便回去吧，一会儿汤圆煮好了，我让他们给你送去。”
得了老太太的准许，烟宁连忙跟屋内的长辈们打招呼，说自己先去睡了。
回梨落阁的路上，烟宁的脚步越走越快。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凤骁了。
凤骁没想到烟宁会这么快回来，他坐在秋千上，正望着头顶的明月，耳畔忽地响起烟宁甜甜的声音。
“阿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