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新」勤远伯府一家的下场
蒋姨娘这样不顾地方就撒泼对孩子动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勤远伯见状，赶忙上来拖住蒋姨娘的身子，焦急道：“夫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东山郡，当着皇上的面，你不能这样啊 ！”
勤远伯觉得蒋姨娘这是在作大死。
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蒋姨娘这般不懂规矩，只怕他们勤远伯府此次不是在玉京小聚，而是要去地府小聚啊！
勤远伯急死了，蒋姨娘却不管不顾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魏梦媛。
“放肆！宫中岂是你随便撒泼的地方？！”
皇帝站起来怒喝一声，随后斥责勤远伯道：“魏光，你真是能耐啊，你的小妾都敢在朕和皇后面前撒泼，怎么当宫是你们勤远伯府吗！”
皇帝发怒，脸色黑下来，蒋姨娘这才收敛了些。
勤远伯拉着她的胳膊，站出来给皇帝行礼请罪。
皇帝没有让他们二人起身，而是就任由他们二人跪着。
“你们二人在东山郡如何作威作福别当朕不知道，朕 原先念在老伯爷的面子上不同你们计较，如今你们竟敢挑唆儿女来太子府闹事！”
皇帝走下龙椅，站到身子发颤的勤远伯面前，也抬起脚给了他一下子。
勤远伯被踹的滚了出去，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哆哆嗦嗦地又爬起来，重新跪好。
蒋姨娘看着眼前的金靴，此刻心中正骂娘。
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这一辈子摊上这么个男人和女儿。
这回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勤远伯也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个蒋姨娘明明平日里十分懂规矩，识大体的，怎么偏生今日在皇上跟前搞这一出。
还有这个庶女，明明往日里也是十分乖巧聪颖的，怎么还就在皇帝跟前说自己的坏话了？
勤远伯心中懊悔，早知今日，自己打死也不会让他们二人来玉京的。
这下好了，他们这一大家子只怕是真的要地府团圆了。
勤远伯满脸的悔意，他抬头望着皇帝，对皇帝请求道：“皇上，臣知错了，是臣教子无方，臣今日就带着他们滚回东山郡，日后不再放他们出来了。”
勤远伯还想再挣扎一下。
但此事若真是教育两句就可以解了皇帝皇后还有太子心中的气的话，还要他和蒋姨娘来玉京做什么呢？
皇帝哼笑一声，“ 你可知你们差点害死太子妃、五皇子妃，还有朕的皇孙！”
“啊这……”
勤远伯哪里会知道呢。
他还以为只是魏梦媛和魏成才冲撞了太子这么简单。
“这这这，这什么这，上一回朕就让你好好教育他们二人，你怕是拿朕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若从前皇帝对勤远伯是恨铁不成钢，那如今皇帝对勤远伯就只剩下恨了。
他也不再多对勤远伯说教，只问他和蒋姨娘有没有让魏梦媛姐弟来玉京找太子妃要钱财这回事。
蒋姨娘哪里可能承认呢，她嗫嚅道：“没有没有，民妇只是和她说了魏燕然做了太子妃，让她领着弟弟来探亲的，绝对没有让他们二人管太子妃要钱财……”
蒋姨娘说着，狠狠地剐了一眼身边一脸丧样的魏梦媛，而后又道：“许是……许是这两孩子身上没有银子了，所以想着和太子妃要一些，当做回家的盘缠……毕竟太子妃也是他们二人的姐姐……”
“姐姐？”太子从椅子上起身，“若是本殿没有记错的话，小五和你们勤远伯府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干系，勤远伯你亲手写的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想必东山郡的府衙里还有存档吧！”
断绝父女关系……
勤远伯听见这几个字，当即脸色一凛。
他怎么就给忘记了，魏燕然已经不是勤远伯府的女儿了！
蒋姨娘并不清楚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她侧目看向勤远伯，眼底全是怒火。
她咬牙切齿，对着勤远伯狠狠道：“魏光，你是个什么蠢材！”
勤远伯顶着众人的视线跪在那里，身上汗如雨下。
他还想张口替自己辩解两句，但刚抬头就对上太子那冷如冰窖的眼神，还有皇后阴沉的脸色。
一时间，他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他重新垂下自己的脑袋，一言不发，大有自己放弃挣扎的意思。
但蒋姨娘还不想死。
见勤远伯什么都不说，她咬了咬唇，直接干脆此事推到了勤远伯的身上去。
“皇上，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伯爷说燕然在玉京做了太子妃，这才让梦媛和成才来玉京找太子妃要钱财的，此事与民妇无关啊……”
蒋姨娘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的哭着。
她要是知道魏光和魏燕然断了父女关系，肯定会直接卷着东西带着儿女跑路的，哪里会让魏梦媛和魏成才来玉京要钱。
说起来此事都怪魏光！
蒋姨娘心中想着，若是此次自己能平安地走出皇宫，她隔日就回东山郡去，这两倒霉孩子谁要谁就要吧，反正她是不要了。
到时候自己的收拾好包袱直接跑路，孤家寡人一身轻松。
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她定还能找到下一春的！
勤远伯见蒋姨娘要让自己背锅，顿时也不乐意起来。
他直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盯着蒋姨娘，“好啊好啊，蒋琬，你这是准备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是吗！你这话说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当真是我让他们来的，还是你让他们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勤远伯也不干了。
当初商议好的事情，如今都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蒋姨娘看勤远伯突然硬气起来，反驳自己了，也懒得做什么好人的样子了。
他们二人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了。
刚开始这二人还仅限于互相推卸责任，到后头，这二人的劲儿上来了，竟是直接开始互相撕扯，打了起来。
二人大展拳脚之际，勤远伯感觉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放开了。
他揪着蒋姨娘的发髻，恶狠狠道：“蒋琬你就是个蛇蝎毒妇！你在老子跟前装纯良，害的老子为了你，想办法杀了念芳！我本以为你是真的爱我这个人，没想到你竟然只是为了我的钱财！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勤远伯混乱之中口无遮拦，竟是将自己为了蒋姨娘而杀了原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叶念芳，是魏燕然的生母，也是勤远伯的原配。
当年，叶念芳离世，勤远伯对外的说的是，叶念芳因为身患病痨，久治无用，因此离世。
没想到，原来这病逝是假的，被勤远伯亲手杀了才是真的。
“你杀了叶念芳？！”
皇帝本来是冷眼旁观着这两人互相撕逼的，毕竟这闹剧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不看白不看。
但这会儿，他听到了勤远伯的话，立刻让人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给扯开了。
皇帝看着勤远伯脸上的被抓的血痕，沉声又问了他一遍。
“朕问你，叶念芳，是不是你杀的！”
勤远伯被皇帝质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喘着粗气，看向皇帝的眸子里是紧张的。
叶念芳和皇帝是青梅竹马，皇帝视她为妹妹，一度给叶念芳安排了不少的男子相看。
结果叶念芳看上了勤远伯，非勤远伯不嫁。
当时皇帝就觉得勤远伯这人无才无德，空有一张脸，日后是靠不住的。
但叶念芳恋爱脑，说什么都要嫁给勤远伯。
皇帝这才给她安排了赐婚。
因着叶念芳的身份，勤远伯将她娶回家后，确实是不敢怠慢她的，但直到他遇到了更善解人意的蒋姨娘。
他便开始想办法给叶念芳的饭菜中下慢性毒药，那几年，叶念芳找的大夫都是他找来的假大夫。
每回那假大夫给叶念芳看完病，开的药也都是些对人身体不利的方子。
就这样，叶念芳越吃药，越看大夫，身体的情况就越来越差。
到后来，她的身子彻底的垮了，再也支撑不住了。
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叶念芳听着勤远伯和蒋姨娘的孟浪话语，终于还是心头呕了一口血出来，就此撒手人寰了。
勤远伯看叶念芳死了，心中高兴无比，但面上还要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在玉京装了半年的好鳏夫，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借口带着一大家子搬去了东山郡，对外宣说是自己不想留在玉京这个伤心之地。
皇帝看他悲痛万分的样子，便信以为真，随他去了。
谁知道，这勤远伯去了东山郡后就原形毕露了呢。
此刻皇帝对着勤远伯施压，他知道自己总是有这一天的，便没有了隐瞒，直接将从前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当然说到自己给叶念芳下毒的时候，勤远伯也没忘记把蒋姨娘给拉下水。
总之，他若是没有个好结果，那这蒋姨娘也休想有个好下场。
要死，他们二人一起死了得了。
蒋姨娘想要辩驳，但皇帝就站在眼前，她压根就不敢再多嘴。
待到勤远伯将自己如何跟蒋姨娘一起毒杀叶念芳的事情说完。
皇帝没有犹豫，直接道：“魏光教子无方，滥杀无辜，有辱老伯爷一世英名，现褫夺魏光勤远伯的伯位，魏家上下全部贬为庶人，府上的丫鬟小厮流放，魏光和蒋氏即刻诛杀，由太子担任此次监斩官。”
太子听罢，拱手领命。
皇帝的视线又落到魏梦媛和魏成才的脸上。
他缓缓道：“至于这两个贱种，女子发配到军中，男子留在宫中做内侍，由马公公负责。”
伴随着皇帝的话音落地，魏光一家的脸色都煞白煞白的。
得知自己要被处刑的魏光很淡定，但蒋姨娘却是不能接受，她匍匐着爬到皇帝的脚边，一双手试图扯住皇帝的龙袍。
但她才伸出手去，另外一双金靴就自她的手背上踩了下来。
太子狠狠地踩住蒋姨娘的手，脚上用力，疼的蒋姨娘哀嚎出声。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蒋姨娘，凤眸里隐隐含着几分笑意。
蒋姨娘哭着抬头求饶，却正对上太子的眼眸，一时间心中发毛也不敢再张口了。
她双唇紧闭，身体哆嗦。
太子让周晋过来将这二人带下去，先押到大理寺的牢房去。
魏光本以为自己可以死的痛快，没成想自己还要先去牢房。
很明显，太子这是要替魏燕然出气。
魏光的心中慌了起来。
太子可不是常人，他是典型的笑面虎，脸上笑眯眯的，背地里折磨起人，那可是相当有一套的。
魏光一边被周晋拖着往外走，一边对皇帝喊道：“皇上！您现在让我死了算了！我不去大理寺！”
皇帝没搭理他，而是对太子道：“你想替太子妃出口气，那这二人就随你处置了，总之不要留活口就行。”
太子应声，“儿臣多谢父皇。”
魏光见皇帝将处置权全权交给了太子，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
他将那些从前蒋姨娘辱骂魏燕然的话，都说了出来。
太子跟在周晋的身边，脸上的是森然的笑。
等到了宫门外，魏光还在说，太子顿住脚步，一把捏住魏光的下颚，扭头让门口的侍卫将剑递给自己。
侍卫乖乖递上剑，太子看着魏光的眼睛，轻笑一声，随后将剑伸进了魏光的口中，三两下就将魏光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魏光没了舌头，就说不了话。
他满口鲜血，老泪纵横，只能阿巴阿巴地控诉太子不当人。
太子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魏光，你若是想挑衅本殿，就先掂量掂量自己能受多少刑罚。”
他说着，余光又瞥向边上吓得眼神都呆滞起来的蒋姨娘。
“同样，你这贱妇也大可以试试。”
蒋姨娘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吓得都要失禁了。
她看着魏光的舌头被硬生生割下来，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疼的厉害。
她疯狂摇头，只求太子别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太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心中坚定了要给魏燕然出气，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二人。
养心殿内，魏梦媛已经吓得抖如筛糠。
她年岁不小，自然是知道自己被配发到军中，以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是以，她不停地磕头求饶，但大殿之上，没有人给她眼色。
而边魏成才听到自己可以留在京中，情绪还挺好。
殊不知，马公公手上也是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法子，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二人被拖了下去，大殿中这才重归安静。
处理好这糟心的一家子，皇帝叹了一口气回到龙椅上，跟皇后肩并肩地坐着。
因着楼若芙和楼清客给皇家新添了三个孩子，皇帝皇后今日便将崇阳侯夫人和楼四太太也都叫了过来准备封赏。
哪怕前些日子楼烟宁已经得过赏赐了，但今日皇帝和皇后还是找了借口给她再赏赐了些黄金。
至于崇阳侯夫人和楼四太太，便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有的。
妯娌二人带着楼烟宁一起下跪谢恩。
“免礼了。”
皇帝抬手，又说起太子妃和五皇子妃的事情来。
“朕和皇后听闻五皇子妃是在亲自喂养皇孙？”
因着皇室的孩子向来都是交由乳母来喂，五皇子妃这般算是逾矩了。
崇阳侯夫人又跪下来请罪。
“回皇上皇后，尨儿来之不易，五皇子妃对尨儿实在心疼，唯恐旁人照顾不好，这才有此逾矩之举，并非将故意为之。”
皇后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是早产。
是以，皇后对楼若芙的状态十分能共情。
她道：“这母亲喂养孩子算不得逾矩，只是五皇子妃这回生产想必身体也亏损的很，皇上同本宫给找了个靠谱的乳母，这些时日，务必让五皇子妃先好生修养，可别垮了身子。”
崇阳侯夫人感激无比，再次叩谢。
皇帝和皇后都分外的心疼太子妃和五皇子妃。
这回，不仅宫中给找了乳母，更是拨了几个御膳房的厨子去太子府上，分别负责太子妃和五皇子妃的饮食。
因着担心太子府上的嬷嬷们做事马虎，宫中又拨了些内侍和嬷嬷去照顾他们的起居。
楼若芙看着屋子里站了好几个嬷嬷，一时间的哭笑不得。
但这是长辈们的好意，她也拒绝不得。
于是，她便开启了每日只负责吃喝补身子的日子，没几日，她的身子就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和她一样的还有住在隔壁的太子妃。
楼清客因着生了龙凤胎，宫中的补品也是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停过。
现下她看到那些个补汤，都条件反射的想要吐了。
这日楼烟宁、楼霜华和楼玉竹来看望二人，正好碰上了厨房给二人送来大补汤。
楼若芙和楼清客对视一眼，直接把各自的补汤给了这三姐妹喝了。
楼清客甚至跟她们三人道：“日后若是你们没事儿就来府中看看我们吧！我们整日里对着孩子也挺无趣的。”
这让看人是假，帮忙喝补汤才是真。
姐妹三人却不知道这妯娌二人的心思，只当做她们是真的坐月子无聊。
于是跑的更勤快了。
直到半个月后，太子发现自己夫人最近好像没怎么长肉不肉了，但楼烟宁等人却是圆润了不少，这才发现了太子妃和五皇子妃的小计谋。
太子当着姐妹三人的面戳穿了太子妃和五皇子妃时，那姐妹三人正端着碗，美滋滋地夸赞太子府的厨子手艺真是不错呢。
听太子说完，姐妹三人慌忙地放下碗，表示这汤并非她们主动要喝的。
太子点点头，对太子妃和五皇子妃道：“日后厨房送来的补汤，本殿亲自看着你们喝！”
逃不掉的妯娌二人立刻抱头可怜起对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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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光和蒋姨娘并没有在大理寺的牢房待上多久。
二人仅仅在牢房中挨了两天的刑罚就不行了。
太子想起太子妃从前在这二人手下受过的苦，也是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二人。
他找来大夫，将这二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而后再对他们实施刑罚。
三日之后，魏光没能扛过去，死在了牢房当中。
而蒋姨娘比他稍稍多挺了两日，最终也死在了牢房当中。
因着楼清客还在月子当中，太子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
他打算等楼清客坐完月子，等昀儿和曦儿满月了，再将此事告诉楼清客。
到时候他再领着楼清客和两个孩子去给叶念芳烧些香祭拜一下。
与此同时的千里之外的云州。
崇阳侯府、章卫敏还有凤骁等人做事有条不紊，各自负责的郡在他们的带领下也都逐渐走上了灾后重建。
三皇子和五皇子押送着他们多余的物资和赈灾金赶往九公主这里。
一路上，这兄弟二人说的话，竟然没有超过二十句。
两个人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
三皇子只在宫中待了几年，后来就被皇帝送去了蜀中，而五皇子在玉京，跟着太子一起长大。
这兄弟二人一年到头也就见个两三次面了不得了。
再加上他们二人性格迥异，自然也就没什么共同话题了。
这日，兄弟二人在入淮郡的关卡稍作休息，一伙儿强盗忽然从山里窜了出来。
三皇子和五皇子见状，赶忙提剑上去护住物资。
兄弟二人并肩作战，倒是意外的默契。
待到二人将那些个强盗全都捆起来后，三皇子提剑就准备将他们挨个杀了。
五皇子见状拦住他，而后问了那些强盗是否是从淮郡里出来的。
这些强盗里本就有一些人是普通百姓，因着这水患家破人亡，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出来做强盗的。
那几个人被五皇子一问，一个两个地都开始抹起眼泪儿。
他们互相挨着，哭声悲恸。
“如果不是这老天不开眼，谁想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来做这劳什子强盗？”
“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吃的来养活，城中虽然在发放救济粮了，但我家中十几口人，根本就不够吃，总不能……总不能就任由他们饿死吧！”
“现在被抓了也挺好的，死了一了百了，无牵无挂的， 以后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