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脚臭
正值初冬时分！连续几日的大雪像是要把太白县城压塌一般，有钱的富人们躲在深宅大院享受着温暖的炉火和美食，赶工的人正忙着晚饭的着落，流落街头的难民们躲在低矮的屋檐下冻得瑟瑟发抖……
太白县城自古就是路通巴蜀的要道！势扼太乙山！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城镇，其中商贾游客络绎不绝，就连异邦胡人也往来其间！
太白县东城太白客栈，小二正倚着门框打着瞌睡………
“哎吆喂！”小二就知道这是掌柜的踢了他屁股，赶紧谄媚的道：“掌柜的！今天雪大，等会掌灯时，我把后院一定打扫的干干净净！”
掌柜的也很是无奈，这小二是他在客栈前捡回来的！那时，看他快要饿死了，动了恻隐之心的他，就收养了，平时就是喜欢打瞌睡仿佛一直睡不醒！清醒时！手脚倒也麻利、勤劳、有时抢着干活，眼神也好使，也会来事！否则早就把他炒掉了！
“掌柜的敢问可有上房！”
掌柜的正和小二在说话，扭过头一看是二位江湖少年都带着刀剑。
作为太白县最大客栈的掌柜，对江湖人士和游侠来说是见怪不怪！
“有有有！二位小爷还请进来说话，外面雪大，屋内有炉火先暖暖身子！”
小二忙躬身把二人迎进大堂。
“来两间上房”说着便把一锭足有二十两的银子扔在柜台上！
掌柜的像是看到了城西翠红园的头牌姑娘一样，满眼都是小星星！掌柜忙接着道：“二位爷一看就是豪爽之人！何不来点上好的太乙山太清宫酿造的《君不倒》驱驱寒，再来二斤黄焖小黄羊肉滋补一下肾！怎么样！”
“也好，再加两个小炒”赵庭道。
“干嘛要两间上房啊！一间就够了我们还可以切磋切磋功法！”姜莫文道。
“那不行！你那脚臭的古怪……”赵庭口快道，说完就有点后悔，讪讪的一笑。
姜莫文脸黑的不自然“……”
掌柜的忙出来打圆场对小二道：“还不带客人去上房歇息去！”
小二应了声后就对二位客人道：“二位小爷请随我来！”
掌柜的看着这二十两银子暗喜，用手把玩一下后对着后厨喊到：“一坛君不倒，二斤黄焖小黄羊肉，两个小炒”
掌灯时分！姜莫文与赵庭被小二叫下来用餐，虽是大雪纷飞，天气寒冷！但客栈的酒楼却是暖意融融座无虚席，在小二的牵引下二人在靠窗位置坐了下来，由于这里地势较高可以看到朦胧中的太白城！
正当二位少侠喝的起兴时！这时只听得一声鹰叫，两人寻声向楼下院中看去，只见从鹰背上下来两人，一老一少皆衣饰华丽不像中原人的服饰，一看就是异邦武林人士，特别是老者双眼精光内敛，手指乌黑细长，一看就是练毒爪功的高手，掌柜的不敢大意亲自伺候，由于酒楼客满！掌柜不敢得罪，只好硬着头皮加了一张桌子，刚好在姜莫文和赵庭旁边！
两个异邦入人士入座后，年少的胡人道“三斤牛肉再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好”说着就往桌子上扔了一锭足二两的赤金。
这时所有人眼光看了过来都在心里暗骂：“这牛谁敢吃……耕田犁地都靠它……哪来的野蛮人……”
两个异邦的胡人一看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那个得意劲啊！不就是二两金子有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接着把皮帽子拿下来放在桌上，整理了一下服饰，仿佛是皇子驾临！！！！
掌柜的听到牛肉这下脸黑了下来，但不敢表现出来，心里腹诽：“玛了个巴子的，这是哪个旮旯蹦出来的胡人，我们长安府治的地方谁敢吃牛这是要砍脑袋的！这不是要玩死我吗，这金子可不好拿，翠红楼的头牌还没到手就会被这俩胡人给害死……”
掌柜马上陪着笑脸、嘴角微掀道：“二位爷我们这里的牛不怎么吃草，还经常耕田、拉货、还拉病人，有时牛饿了还吃粑粑，牛很瘦，肉发酸不好吃，还是你们那边的牛肉好吃，可劲的吃！”
掌柜暗道：“能说真话么！这样的武林人士要是犯浑还不是我倒霉！”想着就冷汗流了下来了。
“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黄焖小黄羊金灿灿的那叫一个好吃！比我们这里牛好吃多了，还有我们这里最好喝的佳酿太乙山的《君不倒》”
俩胡人一听立马眉开眼笑道：“好吧！好酒好菜全部上，这个金子剩下的全部是你的了。”
“谢谢二位爷！小二快去取《君不倒》先给二位爷上酒”
“好嘞！马上就好”小二高唱道。
………
“这位兄台你那把狼牙弯刀卖给我好不！我可以拿黄金和你换”异邦少年隔着台面道，说着就拿出一百两黄金。
“啊！…”姜莫文无语了心里不停的腹诽：“哪里来的怪人没牛肉吃，就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江湖人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难道他们那边的人这点逼数都没有，也难怪对方识货，虽说外面有刀鞘挡住了部分寒气，但也很难完全遮掩，就泄露这么点都被察觉到了…”
“对不起！这是我师门之物，不能卖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姜莫文黑着脸道。
“这位兄台！我是匈奴投乌部落的金拔颜交好与你！卖个人情给我，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再加一百两黄金，你可以打造这样十把这样的刀了！这价钱不低了！”
“对不起，我兄弟说了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不会卖的，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赵庭帮腔道。
“和你说话了么，给你脸了吗？”异邦少年喝道。
这时赵庭的脸黑了下来就要发作，被姜莫文按了下来手指轻轻扣了一下赵庭。赵庭会意不动声色。
“这位兄台能否请问一下你为何喜欢我这把刀？我斟酌一下？可否？”姜莫文嘴角微微上扬道。
异邦少年暗道有戏，看来还是要狠才行！于是道：“我准备把你的狼牙弯刀送给我心爱的居次（见注解1）当聘礼！这个理由够不！”
“小二，给这两位再上一坛《君不倒》，为这位有情有义的侠士敬酒！”姜莫文举起左手朝着小二招手大声道。
这时所有目光朝着小二望去！只见这时姜莫文右手指甲轻弹，两抹微不可查的粉末投入俩胡人的酒杯中。
“好嘞！几位爷稍候，就好！”小二高声唱道。
接着姜莫文拉着赵庭一起举酒杯对着异邦俩胡人道：“我敬二位，特别是这位兄台有情有义，是个侠士！我先干为敬！”接着仰头就干！那就是一个干脆！
异邦俩胡人心想看来不用金子就可以得到弯刀，心中皆是大喜。同时！姜莫文的一番表现立马博得了异邦俩胡人的好感，同时吼道“干”。俩胡人也十分豪爽的一仰脖子咕咕咕就灌下肚。接着招呼姜莫文和赵庭一起过来喝酒！于是两人也不推辞！接着这四人就开始相互猜拳“哥俩好啊！亏是亏啊（见注解2）！八匹马啊！………”
注：1居次是匈奴对公主的称呼。
2（五魁首）是猜拳里面的的喊酒令，一般在酒桌上简化了只喊：“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