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鬼界破碎
阴沉的天空不断的飘着细雨，与现实世界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活物。
今天的鬼界却很平静，平静的连鬼都打寒颤。
天空中的云忽然散开，本该阴时阴刻展现的月亮却忽然出现。
而这次的月诡异的有了脸，整个凹凸不平的月盘是它的脸，一双眼睛从中睁开，紧接着一张嘴张开微笑。
那月亮大笑出声，整个鬼界都在其中颤抖。
“怪怪物啊。”一只小鬼看着越来越大的月亮，整个鬼都深陷其中。
被月亮吞噬，被月亮同化，成为月亮的一部分。
月亮上凹凸不平的地方满是触手、肢体、骨骼，无数厉鬼在其中颂唱着怪异的歌曲。如果有学者在此聆听，也许会听到超脱世俗的知识。
“何方宵小胆敢闯入我的鬼城？”一袭红衣从城市中心飘起，她与那颗明月对峙。
无数扰人心神的声音被她的阴气排斥在外。
“妹妹？”耳熟的声音从那颗月亮上传出，红衣厉鬼抬眼看去。同样是一身红衣的小姑娘坐在那尸山血海上，微笑的看着她。
“人类，人类怎么混进来的？不对，这些都是你干的！”红衣厉鬼忽然爆发鬼气，身形冲向小姑娘。
小姑娘被红衣厉鬼单手贯穿，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
“切，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是个喽啰。”红衣厉鬼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
她的手忽然一沉，那些血液膨胀变大，最后变成了那个小姑娘的样子。但由于养分不够，那些血液全都长成了头颅。
宛若肿瘤般密集的头颅齐齐的睁开眼，对着红衣厉鬼说道：“妹妹？妹妹？”
红衣厉鬼这只手被当作养分，瞬间化为干枯手骨。
“不！”红衣厉鬼怕了，这东西就和病毒一样甩也甩不掉。
她斩下手臂，以为这样能够摆脱，可是她那断臂之处，被小姑娘的头代替。
“妹妹？妹妹？”头颅睁开眼睛，那温柔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催命的判官。
红衣厉鬼与那头颅的双眼对视，忽然她狰狞的脸色忽然一变。
“我在呢，姐姐。”红衣厉鬼的样貌逐渐变化，变成了小姑娘的模样。
“妹妹！妹妹！”整颗月亮为她欢呼，欢呼着有一只鬼堕落为它们的一员。
整个鬼界到处都发生着这样诡异的一幕，强大的鬼王成为小姑娘的新姐妹，而孱弱的鬼成为月亮的填充物。
“主上，您谦卑的仆人完成了您交付的任务。”小女孩自月亮中冒出，朝着虚空之中鞠了一躬。
鬼界的深处，刘洋看着眼前这些建筑陷入沉思。
“鬼界最古老的鬼就这？那些古代先贤们去哪了？他们的鬼魂呢？”在他眼前的，是已经破损的坟墓。
这里就是鬼界的起源之地。
“想必是为了后代而做出了贡献吧。”刘洋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鬼界的由来，也知道那些先贤们的鬼魂去了哪里。
但他要从凡人的视角来出发，因为这样才能让后继者感到真实。
刘洋挥了挥手，那几座坟墓化为灰飞。他按照他记忆中的十八层地狱，在这鬼界源头创造了出来。
一道身影来到他的身后。
“主，鬼界已清扫完毕。”小姑娘跪向刘洋。
“来，看看我做的这处地狱如何。”刘洋指着不远处的宫殿。
小女孩只看了一眼，心里便不禁发慌。
“主，地狱应当如此。”小女孩不停颤抖。
“哦，是吗？”刘洋点点头，他看得出小女孩是真的害怕。害怕就好，连自己的眷属都对眼前的地狱感到害怕，那龙王应该也会。
“今日，我赐名你为陈莫，当为【第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的掌控者。”
“属下荣幸之至。”陈莫兴奋不已。
“你且记下。”刘洋动了动手指纸和笔出现在陈莫面前。
小姑娘抓起来，准备记下刘洋的箴言。
刘洋用低沉的声音叙述着此方世界：“后世之人，你不该去触碰这份秘密。”
“也不该成为受难者。”刘洋的语气像是在哭诉着什么。
“鬼界破碎，地狱倾颓。属于死人的世界就将毁灭，生者便会遭受苦难。”
“那些古代先贤们不想连累世人，便引来了域外妖魔。借域外妖魔的手，将鬼魂清扫干净。”
“与虎谋皮，安能完卵？”
“自先贤们死亡，此方世界的气运便被掠夺一空。天道哀嚎而不能用，地狱成空却无人成圣。”
“为了那不死药，看看我们都做了什么？为了那真理，我们又做了什么？”
“我们留给你们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害你们的。”
“后世之人啊，你还是在那即将崩毁的世界安度晚年吧。”
陈莫的手颤抖地写下这些话，仅仅只透过这些只言片语，陈莫脑海中都能倒映出那崩毁的时代。
“到底是怎么样的命数，才让先贤们为之绝望。”陈莫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太多的东西。
陈莫想到一种可能，那一战，打到鬼界破碎，那一战打到天道崩毁。
那一战，都是一场阴谋！
“陈莫。”刘洋看着完好的宫殿说道。
“在。”陈莫毕恭毕敬。
“与我一战吧。与我一同推演那场旷世决战。”
“是！”陈莫点头。
“唉，有点像boos战的感觉，不如来点bgm。”刘洋喃喃自语。
“那么就开始第一战，【霸王】项羽。”
《十面埋伏》在这一刻响彻鬼界，杀气腾腾的音乐配合着浑身鬼气的陈莫冲向刘洋。
刘洋点点头，这才有意思嘛，难得自己装了那么大个b。
鬼界可能会很诡异，会很狰狞。可它为什么不能悲壮？龙国人从来都不信神，那他们就信自己吧。
只有祖先值得他们相信，只有祖先默默的支持他们。
“当国外拥有了他们的神之后，龙国人，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的神。”刘洋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地球的那个国家，从未忘记。
希望他的安排，不要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