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玥玥应当每次都很满意
玲玥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炽热,愈发觉得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地问:“阿玦,操劳了一天,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薄弈玦在掌心轻轻把玩着她的指尖,目光却兴趣盈然地瞟向她松散的那几缕长发。
他黯哑低迷地开口:“朕确实有些不适,玥玥先随朕回去沐浴。”
“啊?”少女关切温声地唤,“那要不要传太医来为阿玦看看”
话还未说全,她便又被薄弈玦打横抱了起来,伴随着男人浑厚低沉的笑声——
“可这病,有玥玥便足以痊愈了。”
玲玥终于恍然大悟,这回竟是她自投罗网!
她的脸又红了映染得像此刻天边的飞霞。
必定是这八天薄弈玦都在忙于战事,难得没去折腾她的缘故,又让她放松了警惕。
玲玥缩在薄弈玦的怀里,一点也不敢妄动,心里却还有几分期待
她只是腼腆着耷拉下脑袋,细软的小嗓音在男人的耳畔呢喃,带着几分羞怯,“那阿玦定要待我好一些。”
薄弈玦那双标致的剑眉微微上扬,眉眼漾开一抹喜色。
他浅浅地在玲玥脸颊上吻了一记,仿佛他的情愫和念想都分外干净,“朕会如你所愿。”
回到原先暂住的府上。
沐浴的池水已经备好,水面上蒸腾着袅袅雾气,氤氲缥缈。
玲玥刚被他放下,忽觉一个厚重的力道按在了她的腰肢上,随即又是被强横地夺取去了呼吸。
“唔”
她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薄弈玦低首怀抱覆上了她的唇瓣,肆意地吻着她。
那股占有的狠劲仿佛要吞噬了她,薄弈玦与方才判若两人。
玲玥被掌控得不能动弹,可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一瞬也没停下来。
薄弈玦动作流利地褪下她足上的鞋袜,又熟练地剥去束衣,干脆利落拥她下了池水。
池水的温度正好,在秋夜里既不觉得寒凉,也不觉得发烫,温暖舒适地在肌肤上流淌而过。
薄弈玦好不容易才愿意将玲玥放开一会儿,她连忙惊呼了一声,想要提醒他:
“阿玦你方才答应了我”
但很快,所有的声响,最终都被更为霸道的吻掩盖吞没
少女的眉头委屈至极地皱了一下,眼角噙着晶莹的泪珠,隐隐啜泣。
她又被薄弈玦狠狠地疼爱了一回。
遍体酸麻,心花正开,其中滋味难以言传
翌日,秋高气爽,骄阳似火,却并不让人觉得毒辣。
玲玥在薄弈玦的怀抱中缓缓苏醒,男人冷硬完美的下颌映入眼帘。
仿佛有感应一般,薄弈玦微阖的眼眸蓦地睁开,看向怀里的小昭仪。
玲玥抬起酸软的胳膊,对着他紧实的胸膛就是一顿软绵绵的敲打,委屈的小嗓音娇气而羞:
“阿玦你简直太过分了,不讲信用!”
她不理解,昨日薄弈玦明明驾了将近一整天的马,还一直都把她搂得那么那么紧。
她都快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阿玦他应该是很劳累才对的
可是昨夜分明就!
他就一点都不累吗,他难道一点都不用休息的吗!
薄弈玦静静地注视着怀里的小昭仪,任由她捶打自己,喉间发出悦耳的低笑声。
许久,玲玥那股气呼呼的劲才消褪下来。
薄弈玦托起她的后脑勺,轻揉慢哄。
高挺的鼻梁蹭过玲玥的耳廓,薄唇又逐渐辗转下移至她的脖颈,怜爱地翕动轻吻。
玲玥酥软地倚靠着他,听到他再度开口:
“不过朕有一事不明,玥玥昨天跟朕提的要求分明是要朕待玥玥好一些。”
“难道玥玥的意思是,朕昨夜待你不够好?”
玲玥顿时浑身一僵,支楞着抬起头来,水光潋滟的杏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原来阿玦认为,‘好’是这个意思吗?”
薄弈玦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又自若地阖上了眸子。
他收敛着眼底那抹想要逗弄她的光,抑制着唇畔的笑意,硬着脸皮道:
“看来玥玥是觉得朕,平日里一直都待你不好。”
玲玥顿时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阿玦我没有!”
为何他们二人这茬事上拉扯了半天,最终又变回了她的问题?!
“哦”
薄弈玦神色稍缓,饶有兴致地点着头,“那玥玥应当每次都很满意。”
玲玥顿时被他的话逗得羞红了脸,一大早就被他几句话惹得脸颊发烫。
她终于算是明白了,但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必定要吃亏的。
而且她压根就没法跟厚颜无耻的薄弈玦理论,似乎从今往后都只能默默承受着
少女负着气,把头撇向一侧。
薄弈玦又将她的小脸轻轻托着,逐渐让她面朝自己,换了个话题柔声哄道:
“大事既定,该班师回朝了。朕今日带你回家好不好?”
“家?”玲玥迟疑地缓缓开口。
薄弈玦缱绻地嗅了嗅她颈间的气息,声线黯哑绵长:
“如今父亲的大仇得报,皇弟也寻到了。朕有你,也有了亲人,宫里自然便是朕与你的家。”
玲玥闻言心尖一颤,希翼地点着头,“阿玦,我想跟你回家。”
回到诏国京城的皇宫,已是两天后。
刚回京的傍晚,薄弈玦就带上玲玥以及薄砚青,再度前往薄骁的陵墓祭拜。
薄砚青跪在墓前,泪如雨下。
他前几日悲愤交加,一改平日沉敛的心性,亲手将燕嵩砍得粉身碎骨,却依然未能解恨。
他原有一个幸福圆满的家,一切都因为十多年前乱世的那场意外毁得烟消云散,让他浑噩孤苦地活到现在。
所幸他的皇兄历经多年的千辛万苦,又将他找了回来,就像飘荡的落叶又寻回了根。
“孩儿不孝,认贼作父多年。今后定会尽心尽力辅佐皇兄,守护您建立的基业。”
祭拜完后,三人便离开了安葬薄骁的地方。
薄弈玦感慨万分地回首一望。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