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玥玥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营帐内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就这样焦灼地相持了许久,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与薄弈玦对峙。
谁能料想,到了这个节点,唯有他们一开始最看轻的那个女人在帮忙发声求情——
“阿玦你答应过我不会冲动的。”
玲玥垂下眸子,声线乖软地劝着他。
闻言,薄弈玦神色稍缓,朝众人睥睨而视。
隐忍的话音带着狠意,“看在昭仪替你们求情的份上改为杖责二十。”
众人豁然醒悟,战前责罚将士乃是兵家大忌,自家陛下也是将军出身,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陛下仍然要将惩罚落实下去,足见昭仪在陛下心里的分量。
几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齐齐躬着身子谢恩道:
“谢陛下宽宏。”
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不曾想,玲玥居然又出声了。
“要不责罚都免了吧”
她那娇软的小嗓音低低的,“阿玦,交战在即,哪有责罚自己将士的道理。”
在场的众人彻底静了下来。
这位环昭仪的表现似乎和他们设想的不太一样。
且不论后日是否真的有狂风暴雨,光是这不计前嫌识大体的心胸,便足以胜过世上许多人。
她居然没有仗着宠爱,请求陛下重罚二人,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薄弈玦迟疑了片刻,挑起她的下巴凝视道,“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些用兵的道理,他又怎会不明白?
他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帮自己的女人树个威信罢了。
“玲玥知道。”
玲玥细卷的睫毛轻颤,眸子眨了眨,“阿玦最好了。”
薄弈玦闷声一笑,捏了捏她的脸,“朕拿你真是没办法。”
他淡淡地扫过被士卒押着的两人,“还愣着做什么。”
秦驷那副苍老但是刚劲的嗓音,心服口服地响起:
“老臣多谢陛下和娘娘宽恕。”
宋中彦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秦驷拜了下去。
军师百里淮站在一侧犹豫了半晌,还是斗胆开口问道:
“娘娘宅心仁厚识大体,百里淮自愧不如,只是两军战事绝非戏言,娘娘又何以见得后日的气象?”
他追随薄弈玦也有好些年了,常为薄弈玦出谋划策,预测天象的事他也略懂一二,不过偶尔也有失误。
玲玥怔了好一会儿,她确实没想过该怎么解释这个现象。
这对于一个魔族祭司来说,看天象真的是最基础的能力了。
七日之内的天气,就像是朝阳会从东边升起的常识一般,一看便知,无需解释。
只是这魔族小祭司的身份,实在不能透露。
她抿了一下绯唇,“我可以立军令状的。”
男人有些不悦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玥玥,休要胡闹。”
见她面色错愕,薄弈玦又宠溺地嗔怪道,“朕相信你,无需立军令状。”
玲玥抬起明媚的眸子,声音有些倔强:
“我没有胡闹,阿玦,我不怕预见得不准。”
百里淮显然对玲玥的答复有些意外,不知她是笃定了陛下不会要她性命,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倘若昭仪娘娘真有这般奇才,不失为大诏的一件幸事。
他恭敬道:
“陛下,既然娘娘有如此信心,那我军应当做好防雨抗风的准备,以绝后患。”
薄弈玦以指尖轻叩桌案,颔首示意,“可以,此事便交给你了,今日就先散了吧。”
“臣/末将告退。”
众人心中百感交集,像这般奇特的商讨用兵计策的经历,还是平生第一次,恐怕也是前无古人。
唯有宋中彦低着头,淡淡地嗤笑了一声,被其他人的谈话声掩盖。
寝帐中。
薄弈玦替玲玥掖好寝被,低哑的嗓音故作凶狠,“玥玥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立军令状了。”
玲玥缩在寝被里,对上了薄弈玦那双有些猩红的眸子,喉间咽了咽,呈现一副楚楚动人的娇态。
她轻声细语道:
“阿玦,此事我有信心,不会有意外的。”
“你有信心但你可有想过朕?”
薄弈玦愈发黯哑的嗓音满是隐忍,唇峰在玲玥微红的耳廓上缓缓滑动,随即惩罚似的咬了一下。
“诶”
玲玥吃疼地叹了一声。
薄弈玦心头的占有欲瞬间涌起,他猛地掀开寝被,话语带了些狠劲:“玥玥还知道怕疼?”
敢立军令状,难道就不怕死吗!
他蓦然低首,有力地覆上了玲玥甜软的唇,肆意横行地撬开,没轻没重地咬。
少女的杏眸逐渐泛红,薄弈玦猝然停下了这个颇为霸道的吻,有些克制道:“知道错没。”
“阿玦你又凶我。”
玲玥嘴里充斥着腥甜的气味,娇嫩的红唇有些发肿。
她吸了吸鼻子,呜咽着,话都说不清楚。
闻言,男人绯红的薄唇勾勒出邪肆的笑:
“朕就是要凶你一回,怕你不长记性。”
他微躬着腰身,用力扯了扯胸前的衣襟。
玲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有些羞怯地看着他。
小麦色的肌肤在眼前呈现了一大片,健硕肌肉勾勒出的线条错落有致。
沟壑分明的锁骨下,环状的玉佩牵着红绳垂吊下来,随着男人的呼吸摇晃得厉害。
“阿玦”少女细软的嗓音有些发颤。
“哦,现在又知道怕了?”
薄弈玦低迷黯哑地笑着,修长微凉的指拂过玲玥精致小巧的脸颊,指腹在她微红的眼尾逗留摩挲着,抹去些许泪水。
岁月静好的时光只是短暂停留了片刻,趁她放下戒心,骨节分明的十指忽然紧紧地扣着她一双柔弱的手。
薄弈玦不再隐忍,覆身而上
“你把朕当成了你什么人,怎敢轻言生死立军令状!”
他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一切。
玲玥在一番折腾下气若游丝,“是我的夫君”
炽热的气息扑撒在满是吻痕的颈上,薄弈玦在她耳畔低沉地呢喃:
“这一点,玥玥永生永世都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