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这辈子都休想走
玲玥再度醒来的时候,浑身酥软酸疼无比,宛若被摧残殆尽一般。
“醒了。”
男人的低沉好听的嗓音从身侧传来,但对于玲玥来说就如梦魇一样,让她不敢细想!
玲玥颤颤地用被子盖住脑袋,根本不敢再看薄弈玦一眼。
薄弈玦眉眼间藏着笑意,盯着那团因为藏着娇小身躯而鼓起来的被子,还有露出被子半截苍白无力的小手。
他似笑非笑地哼道:
“十年前你敢轻薄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怎么昨夜只是两下,就这般哭着求饶?”
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锦被上那团鼓起来的刺绣,薄弈玦很快感受到被子下方的人在颤抖。
一抹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唇角,他捻起修长的指尖,掀开了寝被。
俊美无双的面容随着一缕晨光突然闯入玲玥的眼帘,她生无可恋地紧闭双眼。
薄弈玦,明明长着一张清冷禁欲的绝美面孔,万万没想到他狠起来就像妖孽一般贪得无厌!
玲玥只感觉脸颊痒痒的,感受到男人带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和唇。
那道黯哑的嗓音从耳畔传来,相较昨晚多了几分暖意:
“你究竟是谁?”
玲玥害怕得不敢发出声响,只能紧张仓促地呼吸着。
“你以为,不说朕就会轻易放过你吗?”
一道冰冷柔软的触感忽然落在了玲玥微肿的唇上,吓得她惊呼一声:
“玲,玲玥!”
薄弈玦这才侧头松开了她,唇角带着笑意,“有意思的名字。”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把玩似的搭上了玲玥苍白的小脸,勾人心弦的微哑嗓音再度传来:
“芳龄几许?”
这其实是薄弈玦心里存了一夜的疑惑。
为何这女人时隔十年再次出现在他身边,娇媚的面容居然分毫不改。
玲玥的小嘴微微张了张,可怜娇弱的声音,像小猫叫一样传出:“十八”
“哦?”
薄弈玦低声一笑,并不相信。
十年前,他也是一介能令天下千军万马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怎会被一个只有八岁的少女轻薄!
男人无奈地起身,披上朝服,沉稳的语气不急不慢:
“想清楚了,再告诉朕。”
见他准备离开,玲玥苍白的小脸逐渐恢复了血色。
在男人出门的时候,她终于颤抖微弱地小声哀求:
“可以放我走吗”
然而话音未落,她就听见了干脆利落的殿门闭合声,伴随着男人毫不犹豫的决绝:
“你这辈子都休想。”
“陛下。”
叶公公在宫殿外等候多时,对薄弈玦恭敬地唤了声。
接着他又陪着笑,斗胆问了句:
“那个女人,要不要奴才去叫内务府拟个封号,安排妃位和宫殿”
薄弈玦的语气餍足又慵懒,竟还带了几分傲娇:
“不必,朕自有定夺。你管的倒是越来越多了。”
他冰冷地瞥了叶公公一眼,加快了前去上朝的步伐。
可他偏偏却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又驻足了片刻
昨日傍晚,他就是在这里赫然发现一个身姿曼妙的身影,倒在缤纷的落英中。
他原已经龙颜大怒,误以为又是哪个大臣在挑战他的底线,提着剑便走了过去!
没想到凑近一看,竟是他挂记了十年却一直寻不到踪迹的女子
少女杏眸微闭,身上的气息还是像当年一样销魂而野性。
岁月,也并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多年前那段被人逼迫囚禁的时光里,薄弈玦体内的暴虐像野兽般时时刻刻要将他撕碎。
就是在这般压抑的日子里,那名忽然到来又消失的少女,竟像罂粟一样令他迷恋地想要索取更多,仿佛生来就是诱惑他的。
在重新遇见她这一刻,令薄弈玦魂牵梦绕十年的执念终于有了意义,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偏执疯狂地生长发芽!
既然这女子当年敢对他强取豪夺,那他此生便认定了她,更要几十几百地加倍奉还!
男人的声线清冽倨傲,带着执拗的势在必得:
“这一回朕抓到了你那这辈子都别再想逃!”
薄弈玦临走前的留言,对玲玥而言简直可怕得如雷贯耳。
玲玥又在被窝里蜷缩了许久,才谨慎地爬起身来。
腰间传来的阵阵痛感,不断地在提醒她一件事:
薄弈玦,冷峻的面容下藏着无穷无尽的猖邪贪念
他昨夜几乎把她拆吃入腹,是个丧心病狂的妖孽!
可是,玲玥居然意外地发现:
体内的魔性经历了薄弈玦一番摧残,反倒被重新唤醒了几分?
少女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趁薄弈玦现在并没在一旁盯着自己,她给自己壮了壮胆:一定要再试试法力,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玲玥匆匆擦去眼角的泪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她原本穿来的衣物,已经被扯碎
只好从薄弈玦那刻满了精致木雕的衣柜中,随便取出一件白色的锦袍,套在身上。
这件锦袍虽然穿起来松松垮垮的,但好在足够遮羞,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走出了寝殿。
正要小步迈向宫门,几个侍卫便迅速挥剑,亮眼的刀光闪过,几簇剑嗖嗖地挡在她的身前!
玲玥的瞳孔猛地一缩,被惊得后退一步,但手头仍惦记着催动法力。
居然还是使不出来
一名侍卫反倒因为她细微的动作,笃定她要反抗,径直划伤了她娇嫩的手臂!
玲玥吃痛地“啊”了一声。
鲜红的血瞬间便从臂间的划痕溢出,染红了素净的锦袍。
她疼得眉峰微蹙,又不争气地落下了几滴眼泪。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她委屈地捂着受伤的手臂,哭着小跑回了寝殿。
远远地,她听见了几名侍卫议论的声音:
“不小心划伤她了,应当不要紧吧?”
“你怕个啥,估计陛下也就一时兴起,断然不会责罚你”
只是一个时辰后,薄弈玦便提出退朝,回了寝宫。
无意间瞟见了那名侍卫剑上的血迹,往日杀伐果断的他,竟眉间一紧。
“今日可有谁路过?”
薄弈玦故作漫不经心地一问。
“回陛下,是你昨天带进来的那个”
那名侍卫话音未落,就被薄弈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封喉!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径直迈入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