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耳光来的刚刚好
因着怀疑,秦婳没有动作,静静看着封域演戏。
“对不起,婳婳,我没想抢你的东西,我……”
说到这,他怀抱紧了紧,有些犹豫,“至于原因,一时讲不清楚,但给我点时间,我以后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你瞧,他表现的还挺深情,哭一哭都能去唱《感天动地窦娥冤》。
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入秦婳眼中只觉更加厌烦。
她嗓音淡淡,带着疏离,叫人听不出别的情绪,“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意思是说,已经分手,他用不着和她讲这些,也没必要解释。
听了这话,封域心脏猛地往下坠,他对上秦婳漠然的脸,一如既往的人间绝色,却隔着无形屏障。
眼底闪过一抹苦涩,他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不顾一切挽回她。
可是,他并不能控制自己这副身体,如果秦婳和他走的近,知道这一秘密,另一人格保不准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无法承担这个后果,只能自己咽下苦水。
“婳婳,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我会改变。”
他装作听不懂秦婳的意思,强迫自己笑起来。
他已然想明白,自卑胆怯与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要改变,要一步一步朝着她的理想型靠近。
他更要填补自身的不足,拥有和第二人格抗衡的强大资本。
总有一天,他会再一次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
对他的口头承诺,秦婳没当真,只感讽刺。
前一秒还说她蓄意投怀送抱的男人,下一秒竟然变得像个舔狗,这演技,她姐姐都自愧不如。
没了和他继续作秀的心思,秦婳小脸严肃正经了些。
她说,“你没必要证明什么,更没必要为我改变,分手两个字听不懂吗?封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再这样幼稚,谁离了谁不能活似的,你封少爷的花名,有的是除了秦婳的女人前赴后继。”
她奋力撇开关系的模样让男人那股子苦涩越发浓烈,已然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是没错,对封少爷前赴后继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他只想要一个秦婳。
他问,“你也觉得我是除了玩女人就再没有用处的窝囊废,对吧。”
他问的卑微,似根本未走出来,还陷入在自我否定中,叫秦婳有一丝诧异。
但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柏拉图,不想苦口婆心去当他的心灵宽慰大师,更没那个闲心。
“我再说一次,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的看法很重要吗?不……”
话还未说完,封域忽地放大声音。
“重要。”
这一声嘶吼穿透长廊,男人下颚绷紧,脸上不掩挣扎与固执,像被枷锁困住的囚徒,苟延残喘去抓住最后的救赎。
秦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结束这段无厘头对话,只扭头要离开。
可是,男人长臂一拽,想也没想,撑着她往墙上抵去,宛若一条疯狗。
情侣亲吻是趣味,陌生人这般那就是找死。
秦婳伸腿踹过去,男人似料到,轻而易举避开,禁锢她,按着她紧贴墙壁。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被逼疯了,几个月未见的人就在眼前,内心的顾虑,恐慌,自责,卑微,在此刻全部化为行动力。
寻着那一抹樱红吻上去,跟随最虔诚的内心去掠夺她的呼吸,感受湿润雾霭,让她的气息浸染自己,这样才能告诉他,她没有离开。
男人浑然气息猛地包裹袭来,秦婳脸颊逐渐泛红,怒火直线飙升。
在卖力挣扎开那一刻,她甩手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
力道之大,封域踉跄一二,靠着背后的柱子才堪堪站稳。
头再次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扶着身后柱子,单手撑着额头,疼得麻木,像溺水的狼,不能呼吸。
秦婳可不管他又抽什么疯,她怒火难消,几步上前,一把拽过他衣领。
新的人格在醒来那一刻还没完全清明,待被比自己矮不少的秦婳拽住衣领时,他瞳孔才有了焦距。
他额头还散落着冷汗,黑色眼睫下覆盖血腥狰狞。
就着这动作,居高临下扫视面前人,目光从她怒气冲冲的小脸移到她手上。
心底不禁嗤笑一声,他觉得窝囊废人格可真特么没辜负这个称号。
这才几分钟,居然被一只小虾米踩着拿捏。
可惜,他不是窝囊废,不懂怜香惜玉,只会一掌擒住她手,邪肆凶戾的目光迸射,警告之声寒冷刺骨,“放手。”
二者前后变化太大,这一举动无疑激怒秦婳,她很麻溜松手,封域觉得她还是有几分眼色,刚想开口调侃,结果……
“啪!”
秦婳一巴掌甩过来,打得他头脑冒金光。
“你怕不是个智障,人格精分啊?我最后警告,咱俩彻底玩完了,麻烦你把分手两个字吸烟刻肺,否则,我们就当敌人!”
说完,秦婳忿忿离开,而缓过来的封域被气的呼吸不平。
这女人居然敢打他!
嘶……顶顶腮帮子,左边脸疼,右边脸对称的疼,足以证明,这女人也打了窝囊废一巴掌。
想到这,他心底莫名有一丝平衡,你瞧,窝囊废当舔狗又如何?照样被打!
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问他是不是人格精分?
男人眼眸一沉,有暴风雨在酝酿。
若被这女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即便窝囊废以同归于尽威胁他,他也只好对不住了。
是秦家人又如何,要一个弱小如蝼蚁的女人的命,做到不落痕迹,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心中按下这一想法,在秦婳身上,他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
这边不平静,外面亦是。
蒋舒被季伯渊骂跑,但她不是这般容易放弃的人。
换句话说,即将面临被逐出皇家乐团不能摧毁她,摧毁她的是秦婳和林晴比她过的好。
人心有时就像恶魔,固执着带有偏见,她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
秦婳明明应该是靠白安铭度日的无能女人,怎么能是大名鼎鼎的季伯渊的徒弟呢?
那可是季伯渊,徐会长都仰望的人物。
到头来,她所求的,却是人家不屑一顾的,不,绝不可以!
既然如此,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好过。
一起毁灭吧,烂到底,她临死之前也要踩得她一身泥泞,永世不得洗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