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日宴前夕
秦婳眼睫晃了晃,她没回程二,不动声色略过王可卿。
王可卿因着和小百合对峙,自然没有注意到秦婳,可小百合注意到了。
她见过程二程三,知道两人替封域办事。
此刻,见他们紧跟着一位小姑娘,只需一个侧脸,是不染尘埃的天使,和她全然不是一类人。
王可卿注意到她的动作,顺着看过去,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秦婳,她当晚就叫人查了,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不成大气。
她不禁声音故意大了些,“看到没,同样是舔封域,人家虽然没爹妈教,可比你有手段,学着点。”
前方,秦婳脚步蓦地一顿,她慢悠悠转头,那眼神,宛若来自地狱的罗刹,吓得王可卿不自觉往后一缩,心脏猛地抽搐。
秦婳唇抿成直线,指关节泛白,呼吸是滚烫的。
她面无表情往前迈了一步。
忽地,有人抓住她的手,她冷冷回望,对上一脸胆怯的沈银筝,眼神如寒刀。
程二程三方才也被秦婳那模样惊到,待回过神来,立马挡在秦婳身前隔开两人距离。
沈银筝被吓得不轻,鼓起勇气支支吾吾说,“你,你叫秦婳对不对,我,我记得你。”
秦婳没答,盯着她的脸。
沈银筝继续说,“我,我要去找陆怀羿,你是不是要去找封少,能不能带我去。”
沈银筝声音是抖的,也不敢去拉秦婳,胆子小得可怜。
见秦婳没动作,她压低了声音,“你,你别去惹她,万一,万一她报复你。”
沈银筝无疑是好意,她在担心她,不过……
她没记错的话,在塔赫岛,沈银筝和陆怀羿一起,所以,她应该知道她姐姐是谁才对。
半晌,程三最先反应过来,封家虽不怕和王家对上,但王可卿若是不小心伤着秦婳就不好了。
“秦姑娘,封少还在等着我们。”
秦婳眼底寒光藏了些,攥紧的手松开,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并未露齿。
“好呀,我们去找封域吧!”
言罢,竟主动牵过沈银筝的手,不经意擦过她的指腹。
她脸上笑意越发浓郁。
身后,程二看着秦婳那单纯无辜样,觉得她脾气也太好了点,太乖了,怪不得容易受欺负。
这厢,封域和陆怀羿,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不同,男人这边更倾向于表面和气。
王耀东外公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话说好听了。
“那可说好了,几天后,一定要赏脸捧个场。”
封域与陆怀羿皮笑肉不笑应好,王耀东的脸可以随便打,他外公的脸可不行。
不仅是因为身为晚辈。
早些年,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头子也是个能干实事的主。
就是不知为何,女儿嫁了个凤凰男,人也越发糊涂,后辈又没一个拿得出手的,败光家底是迟早的事。
王老爷子把王耀东领走,刚好和门口的秦婳沈银筝遇上。
瞅见秦婳,王耀东那张带血的脸,眼珠子明显瞪大了些。
再瞅见身旁的沈银筝,他咬了咬牙,只等陆怀羿抛弃,他一定要玩死这个臭“表”子,以报今日之仇。
看见王耀东,秦婳感受到沈银筝肩膀往她身后一瑟缩,是怕的。
里面,封域陆怀羿看着她们过来,气势缓和下来。
封域反应最快,最直接,几步到秦婳身边。
“怎么过来了,不是答应我不跑出来的。”
他话语姿态很亲昵,无形中习惯了。
秦婳往后稍微隔开一点距离,昂着头盯他,脸上叫人看不出异样。
“无聊。”
封域没察觉到她的微弱变化,还逗她,“我完事了,答应你的,改明带你去参加忌……生日。”
秦婳点点头,乖得不像话。
一边的程二心都软了,瞧瞧,被欺负了也不告状,多乖一小姑娘,多么单纯可人。
陆怀羿就淡然的多,他没问沈银筝话,只看了她一眼,沈银筝咬着唇,走向他身边,站定,垂下头,如丧家之犬般卑微。
当天,程三被临时派去处理一件事,来不及告诉封域秦婳遇见小百合几人的事,程二更不可能说。
而封域本人,见着小猫咪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不对劲,也就没有问。
几日后,王家老爷子七十岁寿诞在王家旗下酒店举行,比不上铂金大厦,原本的规格也低调了不少。
秦婳对着送来的礼服挑选中,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
她愣了愣,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秦婳,是我。”
对方声音不咸不淡,有刻意成分,陌生又熟悉。
“我是唐冼之。”屏幕后,唐冼之捏住电话的手有些不自然。
最终他还是决定暂且妥协!
若秦婳真像查理说的那样有天赋,他可以垄断她的天赋,让她为自己办事。
他主动来电,而不是通过查理的口带话,这充分证明他给她的台阶够大,挽回她的心够诚。
结果也很明显,秦婳盯了两眼手机屏幕。
丝毫没有犹豫。
挂断!
她嘟囔着嘴,小声嘀咕,“碍事!”
那边,唐冼之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一看,离通话结束已过去一分钟……
他愣了愣,把电话一扔,气得原地踱步。
“她什么意思?给我甩脸子?”
“嘿……我都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她呢?直接给我挂断。”
“她还想怎么样?要我开飞机亲自去请她?”
唐冼之常年糙惯了,风里雨里和一群大老爷们摸爬滚打过来的,让他走出这一步,比挨枪子还难。
他正在气头上,手下没立刻开口,待他发泄得差不多,手下才慢悠悠点明一句。
“三少,话是没错,可是……查理教授说,我们缺少的部分,是秦婳研发的,关键技术掌握在她手上……”
唐冼之彻底不说话了。
……
秦婳挑选好礼服,缀有铃兰花纹的黑色裙子,下摆是白色,刚刚到达脚踝。
腰间系了一条红丝带,头上是一根银色小别针,也是铃兰花。
对着镜子,她款款提起笑,红唇杏眸,纯洁如天使。
当然,如果忽略她腿腕处别着的利刃。
“秦婳,好了没?”
秦婳最后戴上耳钉,再次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