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像是柔弱的菟丝花
楼下,管家神情严肃的盯着厨房。
旁边站着两个气息凌厉的男人,紧绷着身体像是蓄势待发的利剑。
这时,陆君尧和慕时衍疾步下楼。
不怒而威的气势扑面而来,“怎么回事?”
“少爷,唐小姐进了厨房,说要做早餐。”
慕时衍:“???”
唐小姐……是谁?
陆君尧看着从厨房门缝透出来的滚滚浓烟,紧拧了一下眉头。
他走过去将门拉开。
门刚打开,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事发突然,陆君尧一时没有防备,来人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有火,快跑。”女孩清脆焦急的嗓音传来。
陆君尧下意识的低头,对上了女孩湿漉漉的眼眸。
原本那张白皙的小脸此时粘了几块黑色的不明物质,看起来像是酱油之类的东西。
清澈漂亮的眼睛里,许是染了泪光,无辜又可怜。
靠在他怀里,像是柔弱娇嫩的菟丝花,让人心里升起一丝保护欲。
唐晚见陆君尧没有让开,索性抓住他的手,拉着他跑。
管家见人出来,立即让人拿着灭火器走进了一片狼藉的厨房。
陆六和陆七也瞬时没了踪影。
只余下慕时衍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晚牵着陆君尧的手,满脸震惊。
这不是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怎么一会不见,就跑到尧哥家里来了?
唐晚拉着陆君尧跑到安全位置后,才将他松开。
她喘着气,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陆君尧望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孩手指的温度和那柔软细腻的触感。
他摩挲了一下掌心,很快收回了心神。
“怎么回事?”
唐晚对上男人那灼灼的目光,有些惭愧的捂住脸。
“我想做早餐,没想到出了点小意外……”
太丢脸了,她现在也不好意思说是想给他做。
她明明感觉自己应该很会做吃的,怎么一上手操作,就把灶给炸了?
陆君尧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厨房,嘴角抽了抽。
“想吃什么,告诉厨房就行。”
“哦。”唐晚一脸心虚。
她低头看着自己乱动的脚趾,“厨房的维修费我会赔给你的,不过要等一段时间……”
陆君尧黝黑的眸光落在女孩身上。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有些无所适从。
“不必。”他摇了摇头。
看着她身上粘着的鸡蛋黄和青菜叶,建议道:“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唐晚顺着他的眼神看着自己,“啊”的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上了楼。
陆君尧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这时,慕时衍才终于反应过来,惊的张大了嘴巴。
“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君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楼上说。”
两人去了书房。
他将抽屉里的一叠文件递给慕时衍,“你先看。”
这是他昨天连夜让人查的资料。
唐晚,身份不详,年龄不详。
唯一能够查到的资料,就是她是顾氏总裁顾文轩的情人,两人在一起了半年多。
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有用的信息。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慕时衍皱了下眉头,“她是顾文轩的人?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说完,他眸光转动了一下,那双桃花眼里升起八卦的神色,“那你们俩是怎么搞在一起的?她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所以抛弃了顾文轩那个小白脸?”
陆君尧:“……”
“注意你的用词。”
他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漠声道:“昨晚我被席诏的人跟踪了,大概七、八个人,至少有三个是顶尖高手,被她团灭了。”
慕时衍惊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她一个人,挑了他们全部?尧哥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陆君尧目光落在唐晚的资料上,眸光幽深,“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
慕时衍的神色这才变的严肃起来。
他将那份资料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眉头紧蹙。
“不对啊,她如果真的是那几个组织派来的人,目标是你的话,没必要在顾文轩身边待半年吧?”
陆君尧一片沉默,这确实极不合理。
慕时衍见他不说话,重新恢复了嬉皮笑脸。
“管她呢?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怕。
尧哥,我支持你收了她,气死顾文轩那个小白脸。”
陆君尧的脸色冷了下来,“滚。”
“嘻嘻,人小姑娘长的也不赖,你要是没有想法,那让我来?”
啪!
陆君尧将桌上的文件袋扔在他身上,冷声道:“南非那边出了点问题,你亲自过去解决。”
说完,又加了一句,“让秘书订最快的机票。”
慕时衍:“???”
南非那边一向是陆老八负责的,让他去干什么?
看着陆君尧不容质疑的神情,他握着文件袋神情恹恹的走出门,早知道就不口嗨了。
哼,尧哥一定是在嫉妒他,嫉妒他比他招女人喜欢。
慕时衍离开后,房间重新归为平静。
陆君尧视线重新落在面前的文件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女孩刚才娇弱甜美的模样。
半晌,他合上文件,起身下楼。
看到他,管家立即上前。
“少爷,唐小姐已经离开了,她说如果想要找她,就去暗夜酒吧。”
陆君尧沉默了几秒,淡声道:“知道了。”
“那还让陆六和陆七跟着吗?”
“不必,撤了吧。”
他受了伤,昨天应该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她没有动手,应该是有别的计划。
太平洋海岛的一处别墅里,大厅低调奢华,阳光明媚。
一个男人没有正形的窝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两个腿发抖的西装男。
“席爷,昨天失手了。”
沙发上的男人容颜俊美,五官精致的不像话,男生女相,却又不女气,周身带着狠戾又狂妄的气场。
“一群废物,连个病秧子都搞不定。”
“抱歉,不过昨天,他们本来快要得手,但是中途被一个女人打断了。”
席诏噙着冷笑睨了他一眼,“什么女人?能以一敌十?”
“不清楚,据说很年轻。”
西装男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的问道:“会不会是晚爷?”
“呵!”
席诏嘲讽的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晚晚会帮陆君尧那个老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