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区别对待
秦苒口中的太奶奶,是周海宽的奶奶,已是九十岁的高龄了。
在得知周海宽找到秦苒时,激动地摔了一跤,便被送到医院调养。
好在老太太并无大碍,过些日子便可以出院了。
老太太心思澄明,很喜欢秦苒,也护着她,只是因为年岁较大,在周家已经没了话语权。
秦苒的话让周悦悦警铃大作。
三楼一共三个房间,一个是她的卧室,一个是她的衣帽间,另一个便是老太太的房间。
秦苒要搬到老太太的隔壁,那她住哪儿?
愤怒和这段时间的压抑已经让周悦悦失去了理智,一旁的贺鑫昱拦都没拦住。
她大声的反驳道,“爸爸,三楼已经没有房间了,她要住太奶奶旁边,那我住哪儿?咱们家就三楼空着一个保姆房,难道要我住保姆房?”
果然,这个小贱蹄子一回来就要抢她的东西,先是抢走了属于她的信用卡,现在又是她的房间。
她就不信秦苒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有孝心,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抢她的东西。
若是一味地忍让,秦苒想要的东西就会更多!
她本就是周家的养女,秦苒定然会将她赶出周家的,以报被“夺夫”之仇!
相比较周悦悦的失控,秦苒却显得云淡风轻。
她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前世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不过是一个房间,周悦悦就坐不住了!
前世,她却能输的一败涂地。
“把你的卧室给苒苒空出来,衣帽间重新装修,你搬过去。”
周海宽眉心微蹙,对于这个一再挑战他底线的养女,依旧是没舍得将她赶到保姆房内。
前世,他可是没有一丝犹豫就将秦苒安排到保姆房了。
没提出让周悦悦空出一间房,也没提过重新装修!
呵!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才是一家人!
“爸爸,没有衣帽间,我的那些衣服放到哪里呀?要是我穿着堆的皱皱的衣服出去……”
秦苒素净的小脸皱在一起,为难道:“算了,爸爸,衣服皱了就皱了,他们看见了,碍于我是周家大小姐的面子上,明面上也不会说什么的,顶天是在心底里嘀咕嘀咕,又不能掉一块肉,我不能自私的让妹妹没房间住!”
她的话点到为止,可一向疑心很重的周海宽已经脑补了众人在身后对着周家指指点点的场面了。
尤其是薄爷看到秦苒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穿着,再结合前些日子的闹剧,一定会认为是他对秦苒不好,刻意针对她。
秦苒不能掉块肉,可她笃定,好面子的周海宽一定会掉块肉。
“悦儿,搬到保姆房,让你妈妈把保姆房重新装修一下!”
周海宽吃不下了,起身离开。
“秦苒,你是故意,你故意抢我的东西!”
周悦悦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苒撕烂了,咬碎了扔出去喂狗。
她身旁的贺鑫昱显然也气得不轻,帮衬道:“悦儿是你妹妹,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已经害她不清了,现在你还过来抢她的东西,我真后悔生出你这样心狠手辣、歹毒的女儿!”
心狠手辣、歹毒……都是形容恶人的词汇,她却用来形容自己的亲生女儿。
重活一世,听到这些话,她的心里还会不舒服,只是相比较于前世,此刻的她,更理智!
她不过是做了他们对她做的万分之一,就已经是心狠手辣了,那他们做得那些,又算什么呢?
“妈妈,你刚才是想让我住保姆间吗?”
秦苒轻蔑的笑了笑,没有等贺鑫昱的回答。
而是招呼佣人将周悦悦的东西搬出去,将她的东西搬进去。
贺鑫昱被气的不轻!
保姆房怎么了?不比她在棚户区住的破房子强吗?
秦苒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挑衅!
周悦悦气的直跳脚,而作为母亲的贺鑫昱无奈的哄着她。
……
周海宽好面子,秦苒已经回到周家,那嗒嗒司机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再做了。
秦苒和这对狗男女,同校不同系。
前世,秦苒一心赚钱养家,两人在学校见面的机会极少。
加之,林继诚刻意隐瞒秦苒这个女朋友的存在,很多表演系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
反而认为林继诚和周悦悦是一对儿,只是二人并未对外公开。
“爸爸妈妈,我今天有早课,我的车都送去保养了,让司机送我上去,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瞧着秦苒下楼,周悦悦赶忙招呼着司机离开,出门前还不忘朝着她投去挑衅的目光。
秦苒勾了勾唇,自是明白周悦悦的心思。
周家有两个司机,一个是送周悦悦上学的,一个是周海宽的专职司机。
周悦悦一直都是自己开车去学校的,今天可真是巧了,那么多台车子,竟同一天去保养了!
周家老宅在城东的别墅区,而西京大学则是在城西的郊外。
周海宽用过早餐后就会去公司,司机再折返回来接秦苒,时间一定来不及。
秦苒不想迟到,就只能步行走出别墅区,到两公里外的公交站坐公交。
周家大小姐上学做公交,任谁看了都当她是个不受宠的女儿。
这操作,和前世如出一辙。
“悦儿,你带着点早餐,记得在车上吃!”
“知道啦,谢谢妈妈!”
周悦悦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令安静的早上有了一丝活力。
“这孩子……一大早上的饭都没吃就去学校了,真是辛苦……”
贺鑫昱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念叨着,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
当转头看到下楼的秦苒后,瞬间收起了笑容。
冷声道:“都几点了,才起床?大小姐的日子舒坦吗?你看看你妹妹都去上学了,都是周家的孩子,怎么差距这么大!”
几点?
秦苒冷笑,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
现在是早上6点50,周悦悦也仅仅比她早下楼五分钟而已,就换来贺鑫昱这么多的讽刺。
可笑!
“爸爸妈妈,早!”
秦苒只是笑了笑,坐在贺鑫昱对面,无视她的刁难,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
“我听说你和悦儿都选修了导演系的课程,这个老师的课,不管是迟到,还是缺勤,都直接算挂科的,你怎么不着急,还在这儿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