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悲歌欢唱 三十

    二零零五年，已酉年正月二十七。那是我难以忘记的日子。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因为这是我第一天上班。

    母亲帮我带着行李，一起去县城那家饭店。从昨天知道我要去干活开始，就一直给我叮嘱各种事情。给我说怎么干活，怎么跟人交流。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毕竟我是第一次给人家干活，有很多事，还不会做，要学的很多。

    我们来到了饭店。从外面看，里面有几个人在吃饭。现在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附近还有一所学校。我还纳闷，他们开饭店，要是没有顾客，还不得关门。

    我走进去，找老板娘。刚进门口，一个看上去，比我还大一两岁的男孩问我:“兄弟吃点什么？”

    我说：“我不是来吃饭的。”

    “那你这是……”

    “我是来这干活的，老板娘在吗？昨天我们说好的。”

    “你就是来这里干活的，唐婶刚才还说了呢！”

    我想他说的那个唐婶，应该就是老板娘。问道：“唐婶就是老板娘吧？她人在这吧？”

    “在里面呢！”说完就朝里面喊了一声唐婶。

    老板娘戴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说道：“什么事？”

    那人说：“干活的来了。”

    我冲老板娘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道：“婶子，我昨天来过。”

    老板娘说道：“过来了，跟我到后面去吧！”

    母亲帮我拿着铺盖，和我一起跟在老板娘后面。穿过后面的厨房，从一个小门出去，是个大院。

    她把我们领到大院的一个偏房里面，让我住在那个屋里。屋里有一块大木板，上面有两套床铺，边上还有一点空余地方。老板娘对我说：“你就在这里睡吧！”

    母亲把铺盖给我铺好。然后开始跟老板娘说话。主要是说俺孩子还小，多照顾着点。老板娘也满口答应，说在这里不用担心。

    两人说了一番，母亲就回去了。她们说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觉得老板娘说话还挺和善的。一个工作好不好做先不说，首先老板应该是态度温和的。有那种让工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那种魅力。

    我刚把母亲送走，老板娘就对我说道：“诸葛，这是东郭，以后就让他教你吧！”

    东郭就是刚才我们进来时，跟我说话的那一个。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擦桌子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学的，不就是刷碗擦桌子，谁在家没做过。

    东郭是我们镇上的人，比我大两岁。退学之后就来这里做，已经三年了，学会做店里的炒菜。现在客人点菜，基本上都是他动手。

    他是老板一个朋友的侄子，说是在这里学的差不多了，就自己开个店。

    我对东郭说道：“东哥，我刚来，有很多事还不懂，你得多照顾着点。”

    东郭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对我说道：“没事，慢慢就懂了。我先带你熟悉熟悉吧！”

    他带着我，在饭店转了一圈。我以为饭店就外面一个房间呢！里面还有六个单间。东郭说平常来吃饭的，就在外面吃。如果有客人要求的话，就进单间里面。他还说这里面除了我以外，还有个干活的，今天没有来。就是因为那个人经常不来，才会招人的。

    我的工作就是先在后面洗碗洗菜，前面有吃饭的，等客人走了以后擦桌子。晚上无论客人走多晚也要把桌子给收拾干净再睡觉。这就是我工作的大概内容。